一串微信新消息蹦进。
瞿二:[图片.jpg]
[萧爷,快感谢我,你家太太私会男大!]
萧砚丞合上门,冰白指骨点开包浆模糊小图,回复:
[少女心性,偶尔可以放纵。]
瞿二:[……反正被戴绿帽的人不是我,既然你可以忍,那我就不把那爆料人的联系电话给你了。]
萧砚丞敲出二字:[速发。]
瞿二:[电话联系人截图.jpg]
萧砚丞转发给元卓:[高价购入底片,包括作废的。]
“跟帖越来越多了……萧砚丞,你怎么办事的?”宋暮阮点开下一页,满字眼的帅、狼性、吃独食字眼,她蹙耸着眉端,唇瓣嘟嘟囔囔地埋怨,“你的钞能力呢?拜托萧总,帖子都加精品标签了,你怎么还跟无事人一样?”
萧砚丞放下手机,坐去窗边的鸽子灰懒人花瓣沙发上,嗓声也呈出慵适的疏散。
“元卓正在处理。”
“好吧……”
宋暮阮撅着奶咖小鸟嘴,也跟着走过去。
漂亮的沙发只有一个,而且被他强势霸占,她用玉腿轻轻撞了撞他的左膝,克莱因蓝的百褶裙调皮如深沉湖波前后漾擦黑裤,却没留下半点痕迹。
下一秒,男人的双膝无声敞开,她自然跨进一步。
她站他坐的高度优势,让她占据得天独厚的上位者条件,然而主动先声制人开出条件的仍是他。
“不如萧太太现在就预存到账户?”
他指的是奉陪白怀玉的出场费。
“或者——”萧砚丞掌心熨帖少女的腰后。
他似乎从未对她说过,他喜欢她的腰臀曲线,凹腰翘臀的衔接位置,正好能够容纳他的宽阔掌心。
流连而上,燥热掌心拂过一片柔若无骨的蓝,轻轻扣捏住她雪白的细脊颈柱。
太瘦了,到时兴奋过度后仰,不知会不会如现在这般含着嗔怪,睇着他。
眼眸幽暗,他轻描淡写地补充未说完的建议:“毁了那桩婚怎么样?”
少女倒是安静思忖了两秒,转而那根细脊在掌心左右摩挲。
“不行。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心疼他?”
萧砚丞略微合拢指骨,眼眸眯了眯,审视的意味一晃而过。
“心疼他做什么,我又不喜欢,”宋暮阮不以为意地坐上他的右腿,尖下巴支在他端硬肩头,软糯着音夸赞,“论财富和外貌,我的老公可比他好千千万万倍!”
她很少夸他,这事太过反常。
萧砚丞琢磨出她的潜台词,修纤指骨松开,捏了捏抵着他左颌的黑绢花小丸子。
一双浅眸微侧,安静拢住少女窄尖尖的鹅蛋脸。
“所以,我离开四十小时,你看上了什么?”
看上了你……
的身体。
当然,这话她可不能说。
宋暮阮无辜地眨了眨秀丽的眼睫,奶油般水腻腻的小尖嘴凑近,在他唇角啄了啄,故意卖神秘:“我看上了——”一个全球模特人体。
对于这个幼稚园亲亲,萧砚丞不太满意地掐抬她的下巴,他侧了侧肩,薄唇如雪花,在那昳娇的鹅蛋脸留下一片片凉蕴的触感。
最后,他也学她,蜻蜓点水啄她的唇珠。
“萧太太,这叫亲。”
“而这——才是吻。”
话音稍落,他不容逃避地撬开她不服气的小尖嘴,长舌直入,裹卷那条惊窜的热软,捣吮热软的香根,不顾那呜唔哼哼的吞咽声,他压她在布艺扶手上。
就这姿势变更的间隙,宋暮阮迷离着轻红的水眼,一只小手小心贴上他的胸膛,真丝衬衫薄薄的,传递到指尖,灼硬的烫。她无措得轻揪他的衬衫,蓝条纹如窗外揉皱的夜幕,幽深旖旎得无垠。
“萧生。”
她心神恍惚一瞬。
萧砚丞右手捧住她的脸腮,掌心里的幼圆腮肉热粉一片,像是融化的蜜莓奶昔。
视线定定梭巡了一圈,未看见她的半分抵触,他眸底柔潮逐渐泛漾,低俯颌骨,火红棕领带从他饱硕折凸的喉结垂落,一直延烧到她的桃心领口。
“太太,这是你预存的利息。”
宋暮阮嘟着樱色唇瓣,发出一声小猫牢骚。
“……哪家银行的利息是一分钟一结的。”
“我家的。”
萧砚丞再次欺身而上。
“唔——”
宋暮阮下意识偏头,额角撞上他的腕骨,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她心下一怔,扒拉掉他的衣袖。
冷劲腕骨光光的,他每日必戴的那两镯紫黢黢消失了!
宋暮阮铆足了吃奶的劲推开,不由分说地抹嘴提包走人。
这狗男人,果然在外面吃其它小零嘴了!
难怪今晚就她一个身体联动,在他怀里咿咿嗯嗯,软湿得不成样,而他根本就没立!
“离婚!”
想她炊金馔玉宋声声,可不想和一些三无小零嘴抢男人,必须先发行使无痛抛夫权!
话音刚气呼呼地说出,她整个身子被拦腰截下。
“啪——”大号乳黄帆布包掉落在地,半张书封露出面。
萧砚丞单手拾过,少女也趁机溜掉,一把抱住帆布包,他适时翻转书封,封面几个扭圆的艺术字映入眸心。
“绑定金主系统的一百招?”
他唇齿极度清晰地念出,着重咬着金主二字。
“……这包是我找许班借的,下楼匆忙,忘腾东西了。”
宋暮阮红着脸腮,理直气壮地伸手去拿,男人却举高至头顶,扬了扬下颌,示意她上交剩余罪证。
“女孩子的包包,你们男人不能看!”
她鼓起粉腮,一双柳叶眼黑蒙蒙的发虚,却逞强瞪视着他。
如是这么说,萧砚丞眸中兴致韫浓。
长腿跨进一步,少女迅速后退,并攥紧了怀中的布袋,一副心虚失措的模样。
他步步紧逼,嗓声却是从容的温淡:“手镯,今日物归原主了。”
“谁送的?”
这话不假思索脱出口,宋暮阮懊恼地咬了咬舌尖。
她是贤妻!可不是一个随时随地怀疑丈夫的妒妇。
“母亲的一位故交。”
他声音里的浅温散了,只余平日里的冷感。
宋暮阮脚跟抵上实木门背,哧溜一滑,满腹的娇愤也一并滑坠消弭。
她掀开鬈卷的长睫,两只黝黑瞳仁朝上探了一眼,顶灯下的他,短发粗硬,赤白的光投射他的眉骨,向来凉浅示人的眸珠,此刻覆上了一片菱状斜长的松烟灰暗影。
“你——还好吗?”
直觉告诉她,他这场见面不算愉快。
萧砚丞盖下黑睫,少女动了动身,朝他跨出半步,百褶花边设计的裙摆曳了曳,如一条蓝调游鱼,扎束在他浅眸的透明结膜表面。
“还好。”
他望着她。
宋暮阮打开卧室门,把帆布包放在室外过道里,然后握着手机,另一只绵软手心卷住他的食指,把窗边那个最漂亮的懒人花瓣沙发给他坐。
然后,她翻出他的手机塞进他掌心,顺带着也把自己塞进他腿膝间。
她冲他笑,笑弯了眉眼,笑成了两座亮璨璨的水晶明月桥。
“今天就由可爱善良懂事的萧太太获利回吐,给萧生打钱,让萧生也短暂地快乐一下吧!”
萧砚丞安静凝着她,眸深眸浅,情愫莫变。
“嗡——嗡——嗡。”
掌心连震三下。
[她向你发起一笔转账:770.00]
[她向你发起一笔转账:880.00]
[她向你发起一笔转账:220.00]
看着这聊胜于无的回吐金额,萧砚丞哑然失笑。
“萧太太留着几百万打算和哪个小情郎私奔?”
见他眸底氲起笑意,宋暮阮大了胆儿,又嘟嘟囔囔地戳了戳他的胸口:“你这是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这些钱可是我给哥哥和昭昭姐的大红包。”
萧砚丞握住胸前作乱的玉指,刮了刮那粉嫩指尖,像是设定好的应激程序,她的指尖顿时如蜗牛软肉瑟缩了下。
唇角勾出浅淡笑褶,他长臂横穿过她的后腰,轻轻把右颊埋进眼前地柔热小腹里。
“蜗牛小姐有长进。”
下午号召许宜纯补充能量的战略方法,宋暮阮吃了不少,被他的俊脸这么一压,一丝局促的羞红爬上颈根。
她屏住呼吸,往内缩了缩腹肉。
“明日要去中港处理事务,顺便看看阿婆,大概晚上回来,你后天没课,下午我让小方去接你。”
男人说话间,锐晰颌骨一张一合,有一下没一下,刮蹭着她的软腹,酥酥痒痒的热自他们相连的地方散漾开,很快阔溢上头,宋暮阮两眼渐欲迷蒙,连头顶的黑绢花小丸子也安静得过分乖巧听话。
“好……”
她的甜音含着一丝颤。
“没有所谓的小姨太,唇也是我今日在轴山墓园咬破的。”
萧砚丞的解释很轻,像一根弦,多年架在琴上,被主人遗忘,愈渐愈细。
细抻得快要断了。
宋暮阮错愕一瞬,旋即拧起秀眉。
两只细小胳膊环抱住他的头,粗硬的发梢一瞬刺进克莱因蓝针织裙袖,她却自顾紧了紧力道。
“到底怎么了?我是你的太太,对你的家事也算拥有知情权吧?”
没听到应声,她拗出他往日的强硬语气。
“你必须告诉我。”
“声声,我母亲自始至终未爱过他。”
他嗓声里的弦,断了。
“!”
忽而明了其中意,宋暮阮恍恍松了手,头顶的灯光错过她的手臂自然投落到他的寸发,白白的一层,像是结在黑加仑表面的霜晶。
她盖下乌黑的长睫,朝他鞠下柳腰,双手捧住他的脸颊,那片霜晶也一瞬从发上撤去,萦索进他的浅眸,浅眸更浅了,灰与白,几乎看不见褐色。
她抬高一只小手,五指并拢,作凉棚状,平整黏在他的眉下。
顷刻,浅眸露出清澈的褐底,恢复成一块浓深暖黄的琥珀玉。
宋暮阮冲那琥珀玉吹了吹气。
“笨蛋老公。”
下一秒,她小樱花嘴挨了挨他上勾的凤眸眸尾,软着声缓缓述说:
“不爱也没关系,你降临这个世界会被赋予更美好的意义。”
“不单单是蔺民琛与萧曈的孩子,也不单单是萧氏总裁,更不单单是宋暮阮的先生。”
“你统领着每个时期的你,认真走过漫漫每一步,每一个深思熟虑的分岔路口,但你必然还是要和现在的你狭路相逢,也必然和我们相逢,因为——”
她的软音里携出几分矜傲:“我们是你变数人生里的所有定数。”
萧砚丞笑了,凤眸内眦角勾出新月的钩,平行扇状双眼皮自眸尾压出一个温柔的夹角。
“有没有曾对你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宋暮阮纳闷地生出疑惑,只一个天旋地转间,她被他拦腰劫到大床上,纯白真丝缎面床塌陷一片,勾勒出她娇小的身体轮廓。
萧砚丞撑在她肩上方,火红棕领带自收紧的领口垂烧,烧红了少女的雪白锁骨。
他俯下身,舌尖扫过桃心V领。
“嗯……”
少女嗔了声,纤细玉指插进他的发,揪住一撮粗黑发根。
萧砚丞暗深了眸色,再度低颌。
峻深鼻骨不疾不徐地在那片粉腻子肌肤巡探,自下而上,一寸一寸。
直到遇抵一抹微耸才停下,不顾身下少女的推嚷,他兀自深深地端凝了会儿,才缓缓呢喃出话——
“萧太太当年璀璨耀眼,追求者众多。”
“萧某认为,太太与生俱来的引力效应,对萧某也同样生效。”
“唔——”
宋暮阮一声讶拒被他的冷白指骨堵截,根本不敢往下瞧。
怎么突然从温情戏跳动作片了?
一对小巧膝盖互相磨了磨,她难为情地别过脸,樱唇微张,望着落地窗。
窗外,月色韫浓,是一团化不开的冷调稠纱,渐渐吞噬她暗自溢出的婉转悄吟。
火热的湿迹似乎有往下的趋势,宋暮阮两只雪白小手忙不迭揪住他的发,发太短,手滑了下。
于是,她一骨碌在他怀里翻了个面。
“不想在这里……明天……明天我在珺御榕嘉等你!”
飞快地说完,她整个绯腮陷进柔软白枕里,被全数吮去唇釉的樱粉小嘴羞赧地张开,缓了缓气息。
萧砚丞收拢手臂,硬朗起伏的胸膛缓缓贴近,颈间垂吊的领带烧在眸底,像一条红蛇沿着她的柔软背脊蜿蜒爬行。
直到他的宽阔灰影严丝合缝把底下的稚弱身子完全笼盖,那条扭动的蛇影才无声消褪踪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