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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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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丞用白毛巾擦着发,朝少女走去,墨灰蓝的丝质睡衣在黄白明亮的灯下,显出香云纱的顶级泽感。

“你回来了?”

宋暮阮小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假装懒洋洋地抻了抻两只细胳膊。

萧砚丞坐在床沿,沾着水汽的食指别过她红粉桃腮的几缕发丝。

“睡得好吗?”

“嗯!”

宋暮阮娇俏着甜音,抬起眼睫,转瞬嵌吸进两汪幽褐的深潭,她红着脸别开。

室内,寂静如弓,拉满了又松开。

最后是持弓者率先打破这份突如其来的寂。

“萧太太,介于昨晚的愉悦体验,我在这特此想你申请升级作为你先生的基本福利。”

眼看鱼被她钓上了钩,宋暮阮绷住唇角的窃笑,眨了眨鬈纤的睫毛,疑惑重复:“福利?”

萧砚丞一只手掌伸进缎被里,精准握住她叠放在小腹上的玉手,轻轻握住。

“我是个正常男人。”

细汗从他们交握的手心开始冒出,宋暮阮紧着声,问:“所以——嗯?”

“正常男人有生理欲望,所以需要太太与我例行义务,”萧砚丞捏了捏她的手心,另一只手拿过床头的牛皮纸袋,“太太肯定也有这方面诉求,不然不会扭腰蹭我到天亮。”

“这是体检报告与新修订的合同,太太,考虑一下。”

宋暮阮方才倒是没注意里面的体检报告,她依声接过,在他温柔缱绻的注视下,脸腮飞上两团绯嫣的云。

她假装好奇地打开了合同,扮演逐字逐句浏览的谨慎乙方,实则胸腔的怦怦声早已让她的红耳朵罢工。

倏而,一味清苦涩雅的柏香袭近,她紧了紧雾蒙蒙的黑瞳,衔上他端肃认真的俊脸。

“需要考虑多久?”

他的声线不似平日的慢条斯理。

宋暮阮瞟了眼他寸短的湿发,软柔柔地推了推他的右肩。

“你先去吹头发吧。”

她可不想全身湿漉漉的。

“好。”

萧砚丞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重新返回浴室。

“嗡。”

洗手台上,手机提示新消息进入。

瞿二:[零零后阈值高,放弃你古板端着的架子,直接猛冲,贯穿四肢百骸的烈感如火湮焚,她绝对终身不忘,事后肯定还缠着你继续要!]

[信我的(叼烟),萧爷,畅享婚后性/福人生!]

萧砚丞掌心收拢。

偌宽的长条镜面里,隽气的眉间覆上一阙若有所思。

-

一屋暗室。

唯有床尾垂落几束昏亮,昏亮中心,深海蓝长沙发被密集的鼓点,推嚷着,咿呀着,倏然,一团同色系缎面鹅绒被踢开,滚过低矮真皮背,搭在沙发面上手工定制的高级羊毛地毯。

四只被角交叠吊跷着悬空,随着鼓点的强烈律动,它们前后推曳着,抽嗤着,不知疲倦。

渐渐,凸月也暂时下了山。

“抱歉,初次破戒,情难自禁,不知餍足,还请太太谅宥。”

宋暮阮勉强撑起一丝劲,叼住他摁着她双肩的腕骨,没听见他的吃疼声,她咬得越发用力,一丝恬淡的腥气灌入舌尖,才松了口,委着声央求道:“萧砚丞,一千万我不要了,真的不要了,你再找个萧太太吧?”

萧砚丞不容她逃避,捉住她的腰,牢锢在身下,湿润薄唇陈述既定事实。

“它喜欢你。”

宋暮阮紧皱着眉眼,左右咬着通红的小脑袋。

细密的香汗从额角渗出,她再次并腿挤出:“可我不喜欢它!”

“声声,你看。”

萧砚丞把手递近她眼前。

宋暮阮咬白了唇肉,撑开两把小扇乌睫,这时,他的两指在她眼前,缓缓抻开。

一丝月白色的细支水线,亮晶晶的,架在他的食指与中指指尖。

“你是喜欢的。”

萧砚丞吻上她的唇。

渐渐,卧床的尾端,那张长蓝沙发沿,被角再度开摇合推。

-

宋暮阮一觉睡到了晌午,直到许宜纯的电话震醒了劫后余生的她。

“阮神,你干嘛去了?偷人了?”

“虽然……好像,但有点类似?”

宋暮阮干燥的喉咙挤出几个嘶哑的字音。

“哇哇吼!阮神,你和他也大战三百回合了!”

“哎,别提了。”

宋暮阮现在哪哪儿都疼,连拿手机的力气都没有,只好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蓬软缎枕上。

“同古板不同技,他……真的是遭透了!”

“怎么了?阮神,事后疼是很正常的,做得多了就只剩爽。”

宋暮阮揉了揉小腹,恨恨地咬唇怨道:“我原以为只是小疼,但明明说天亮了,不要了,他还偏偏……捉着我一个劲儿地撞,我是墙吗?也不看看他那钢板胸肌……硬得跟什么似的。”

“我才不要和他做了,这哪是行房,分明是行疼!他那烧火棍就知道直捣横冲,许班,你不知道美好少女的第一次摊上这样一个技术极差的处男,真是——”

正说着,手机振动一下。

[脱毛机(欠岛和金街)向你发起一笔转账:200000元]

宋暮阮正忿恨着劲儿呢,几下翘出一串字:

[你转账干嘛?!你不知道事后转账,特像个嫖客吗?]

发送成功,她修改备注:[嫖客(欠我巨资)]

嫖客(欠我巨资):[这不是转账,是投诚。]

[嫖客,这边建议您最好在后面添三个零呢~]

许宜纯的打趣声从扬声器里传出:“哈哈,看来你的老古板精力很旺嘛!先别着急下技术评价啊,我那晚放在帆布包里的玩具有没有用上,还有那个菠萝螺旋铆钉纹的套你叫他用了吗?”

“啪嗒。”

一声轻巧的开门声起,男人方正端阔的身影现身门下,这时,许宜纯的声音再次响起:“有个词叫驭夫有术,阮神,用你机智聪慧美丽的小脑袋拿下处男这个珍稀动物。”

“!”

宋暮阮迅速掐断了通话。

萧砚丞隽昳面容携着一丝温柔的笑意,他缓缓踱近,看床上少女惊声就要跳床,他两手托住,紧紧凝视着她,眸底情绪或沉或浮,悬在表面,连同面上的笑绪也是皮笑肉不笑,衬得他就像一位披着羊皮的猎手。

“萧生~”

宋暮阮拱了拱他绷收的下颌,企图撬开他一缕真实的笑。

然而这一拱,不仅把那浮于表面的笑拱没了,还被冷冷一瞥。

“技术极差?”

他显然有继续探讨铺开这个话题的打算。

“不,不差不差!”宋暮阮惊张地抽了抽眉梢,忙不迭竖起两个大拇指头:“你很棒,总裁界里的number 1!”

“是吗。”

萧砚丞收紧手臂,燥烫掌心不紧不慢地熨帖她叫嚷一晚酸疼的软腰。

听见她倒吸的一口唇息,他再度把晦暗的眸光投注到她的桃腮,安静的三秒过去,他的唇角缓缓扬出一缕满意的微笑。

“昨晚——你很可爱。”

“?”

可爱是什么不如不夸的低级词汇,自幼别人都是把漂亮,仙女等高级形容词用在她身上的,好不好?

宋暮阮瞅着他,一股子不甘,嘟尖了樱色唇瓣,囔囔道:“……难道不应该是漂亮吗?”

她一边说,一边比划:

“你看我这一双会说话的柳叶眼,秀气眉额、鼻骨,花瓣唇,尖下巴、标准的鹅蛋脸,齐腰黑发,细胳膊大长腿。”

“而且,我全身上下又白又嫩,哪里不漂亮了?”她用细嫩指尖戳他没良心的胸口,非得要出个答案,“你说,你凭着良心讲我刚刚说的哪点不是事实?哼!”

萧砚丞握住她的指尖,循循善诱道:

“萧某认为’又白’二字用词需要斟酌。”

轰——

宋暮阮爆红了娇身。

萧砚丞继而旋出一声短促的轻笑,两根修纤指骨屈弯,他掐住她的下巴尖,薄唇吻了吻她羞颤的唇窝,扶她坐在床沿。

下一瞬,纡尊降贵地单膝蹲身,他仰望着她。

生平从未求佛拜佛,第一次想要虔诚求取,是她,也只有她。

“现在,萧太太可以对我进行首次战略性实操指导吗?”

是的,他打算向这位事后给差评的高阈值小妻子求取真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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