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资要去找诺诺了!”
“啪!”
瞿放背影如风,卷门而去。
宋暮阮:“……”
竖起大拇指给隔壁老公点了赞。
还得是你,萧坏豹。
萧砚丞谦虚地勾唇。
却在下一秒,收到小妻子今日暮夜的第二次威胁——
[你暴露了我的属性,现在我是一座女神雕像,暂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道歉。]
他拦腰抱起她,丢出一句话:“嗯,雕塑不能动,我动。”
宋暮阮:“!”
挣了挣,没挣掉,反而被搂得越来越紧。
-
卧室。
分贝仪、秒表、小圆圈铃铛、腿环被男人一通放在床头柜上。
宋暮阮也被他稳锢在床头,任他添加点缀之际,敲出几个字:
[你怎么会知道尺寸?]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我是一名建筑师。”
萧砚丞调试好圆圈尺寸,试着轻轻套挂。
尺寸正好,尚有点隙空余。
“太太,关于你。内部外部,我都可以分毫不差地画出来。”
宋暮阮羞恼地伸手去捂那两片放肆陈述的薄唇,带动下方的两细小金铃,卧室一阵叮当脆响,床头的分贝仪陡然高涨,现出30.5的数字。
她面色一红,急急放下手,又是一阵叮叮当当回旋在室内。
尽量稳住上身不动,在分贝仪渐渐减小数字的同时,她拧出一串字。
[别说了,那你放那些工具做什么?!]
萧砚丞握住她的雪白小脚,为她套进一只细金无雕花的圆环。
“精准采集数据,以便因材施教。”
“嗡嗡嗡——”
一个来电进入。
宋暮阮见是岑熠,心里生出他叫萧砚丞吃饭的愿望,连忙摁下接听键。
“萧生,刚听瞿二说他从你家出来,要不一起聚聚?”
愿望显灵!
宋暮阮娇绯的面颜上露出一缕得逞的黠笑。
萧砚丞自顾看着少女的脚踝,眸底昏沉,如窗外的薄暮幽暗愈发浓郁,语气却冷静得出人意料:“在做研究。”
岑熠默了默,自知对方做研究时不喜别人扰他,于是说:“好,萧博士,那不打扰了。”
萧砚丞捉住少女妄图逃避的雪足,端阔身躯覆身压住,他掌握手机主动权,丢出几个字:
“你确实不该打扰。”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一双深究的眸光沉沉撂在少女心虚的柳叶眼上。
宋暮阮眼皮颤了颤,冰凉的几处地方被他严丝合缝地碾着,她深知免不了这顿“研究”,只好做只认命测试的小白鼠,主动勾住他的脖颈。
在他掌心的手机敲出一句研究前协定——
[萧博士~轻]
后面的点字还未输出,金铃纷纷开始作响,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声后,“叮叮叮叮当——”,嘹亮的脆响连续淌流于偌大的室内,分贝仪绿屏幕里的数字在床头逐步辛勤地攀爬。
69快要达到之际,男人的一声冷嘱掷地——
“不许动嘴。”
宋暮阮迷离的两眼撑开,男人倒扣的俊脸映入眼心,她乖乖地闭上了唇瓣,傲娇地偏过红腮不再看他,也不去看近在咫尺朝她播撒热情的它。
任由,两颗桃尖金铃叮当作响,她开始分出一丝理智去脑内策划他即将到来的生日。
-
良暮入夜。
一场研究加浴室清理结束。
萧砚丞放少女于床上,两片水亮的薄唇抵着她的软红耳尖,轻而缓地说:
“宝贝,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宋暮阮:“?”
不是说检查报告明天才出来?
萧砚丞调出与主治医生的聊天框,放入她的手心。
宋暮阮两汪轻红的柳叶眼看去,居然是下午就发的报告书。
她瞪他,习惯性地用眼睛投问:[你为什么不早说?!]
萧砚丞拿过分贝仪,替她拉高紫缎刺绣被褥,掖了掖。
“无人声干扰,测试结果更精准。”
哼!
宋暮阮扭过水红的脸腮,不再看他。
萧砚丞坐在床沿,捏了捏她气鼓鼓的红腮,薄唇自她睫尖的水珠流连,自下在那抿合不肯说话的唇角印开一吻。
“我去书房综合整理数据,宝贝困了先睡。”
拔床无情,渣男!
宋暮阮扭投瞪他。
而眼里的男人却噙笑起身走出卧室,还不带上门!
正当她掀开恬紫紫的被褥时,那人抱着笔记本电脑回来了。
宋暮阮鼻间哼出一声,在床上翻了个身只对他露出一片纤细肩背,然而掀开的半边被褥却似乎很诚实地在邀请那个进房的渣男。
眉梢浮现一缕无奈而温情的笑,萧砚丞上了床,右手伸出,自然捞过那团软绵进怀里。
宋暮阮很喜欢事后拥他的这份温存。
顿时气也消了,小脑袋埋在他右胸,看他熟稔打开笔记本电脑,连接分贝仪调取数据。
一个折线表格拷贝在电脑桌面,她领先他的手,轻触屏幕先一步打开,再把放肆的右手搭上他的腰腹。
看他并未作声追究,宋暮阮看去。
“……”
长达半小时的尖锐峰值。
她抠了抠悬搭在男人腰侧的手心,两片脸腮不争气地红了。
萧砚丞早已察觉到她的反应,看着屏幕里未间断峰值的数据,他胸膛震了下,惹出一个调谑的轻笑。
“感谢太太的身体不辞辛苦地诚实工作,反馈极致愉悦值。”
宋暮阮不甘示弱。
搭腰的右手伸出,啪的声合上了他的笔记本电脑。
然后,代替那个黑黢黢的电脑,趴上他的胸膛,绯靡左腮塌进那道微陷的胸壑里,蜜桃双臀坐上他折高的右腿。
“这是青蛙趴?”
上方拂落一道轻松问询。
“!”
他怎么会知道这个舞蹈基本功动作。
肯定是和那个舞蹈演员有密切联系!
宋暮阮张开唇瓣,狠狠朝那粒微耸就是一口。
“嘶——”
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安抚似的摩挲着她的脑后勺。
“期期上次在车里说学跳舞好累,特别是趴小青蛙。”
宋暮阮忽然想起有那么一回事,懊恼地松开了口,抬起脑袋无辜地眨了眨水汪汪的柳叶眼。
两根指骨掐捏她的下巴尖儿,萧砚丞腾出另一只手挪远电脑,一双灰褐浅眸幽光流转,掠过一道危险的暗芒,显然没有轻易放过的打算。
“装乖不可免于受罚。”
少女耷拉下眉眼,眼里的无辜转为可怜,一如先前趴在他书桌上的那只黑皮小黑猫,萧砚丞扯了扯薄唇,掐她下巴的右手无奈地往回撤。
然而,下一秒。
两只雪白嫩爪却逮住他的手,引他轻轻放于她的左胸心脏处。
“咳。”
一声清喉咙的细响发出,携出久违的清甜。
萧砚丞的指腹不自觉蜷了蜷,真丝质地的暗夜红睡裙瞬间在他掌心里褶绽开出一朵惹眼的杜鹃花。
他垂眸,望着胸口的少女。少女眯了眯漂亮狭圆的柳叶眼,一丝惫懒懒的娇媚从上勾的眼尾溢出,旋即又转了转黝黑发亮的眼珠,像只偷完腥又生另一出狡猾心思的小狐狸。
显然,她欲开口。
虽然是在摇着尾巴作满心盘算,但他认真凝注的双眸却携含不易察觉的紧张。
这几日他细心投喂她,浇灌她,呵护她,有如老父亲兼老母亲的严格与慈爱悉数都给了眼前的小妻子。
如今见她咿咿呀呀要开口说第一句话,他无疑是紧张的。
就如同呱呱坠地几个月的婴儿,叫爸爸还是叫妈妈,对于父母来说都是一眶此生感动到满足的热泪。
他——
倒是很期待她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是会如往日那样唤他萧生坏豹资本家,还是捏着小猫黏嗓恳他放过她方才那一咬,抑或是气呼呼指责他这几日的严苛准则。
几道心思徘徊在脑海,萧砚丞突然释怀地一笑。
她说什么根本不重要。
因为,她此刻笑吟吟地回望着他,显然这第一句话是要说给他听。
总归骂他也好,指责也罢,都不重要的。
腹部有软腰在拱。
萧砚丞抽回一腔老父慈母兼职爱侣的百感神思看去。
少女扬高粉糯糯的脸蛋,舔了舔饱满若樱花的唇瓣,眉眼弯成了两架明璨璨的月牙桥,他探勘进去,如今这桥只他一人独占,淌清如湖水的乌亮眼底,并无浮现他人的碍眼身影。
萧砚丞掌心一顿,少女左胸的真丝杜鹃花似乎开得更艳了。
花蕊,藏在重重叠叠的红瓣里,仿佛快要显出一片嫩鹅黄真身。
“萧生,我喜欢你呀~”
登时,卧室陷进一片静寂,只有床头两盏壁灯亮着,似乎能听见这微弱的电流声。
萧砚丞透过这昏默默的光,清晰捉见少女两条毛茸茸的娥眉挂着沐浴后珠光似的水点,然而在她衔到他凝注眸光的瞬间,她受惊垂下花蕊丝长睫,几缕羞赧若有似无地悬在轻颤的睫尖。
是他料错了。
她的第一句话很重要。
毕竟,没有什么话比这份真心回报,更有欣慰与满足并存的滔天冲击力。
讳莫如深的双眸低下,萧砚丞仰进她半垂的眼心。
窥见她眼底匣藏的懊恼与后悔,他的薄唇悬上确意笑痕,
不待少女含嗔抬眼,他如山阔端的身躯翻转她尚留软酥的身子,掌握主动进发权。
“唔……嗯!”
他再也等不及。
一反平日里的润物无声原则。
看来上次她在医院浴室里的主动献吻,并非生理冲动,而是与他那句玩笑话的认真作答。
整整一周,顾着她的身体,他没有再次确认。
如今一经确认,她似乎比今日之前更依赖他,更贴合他,更容纳他。
但他仍是深刻贯彻三分不入的原则。
“宝贝,我过分喜欢你。”
萧砚丞两片弯唇几经嚅动,话音里的挚诚而热烈毫不掩映。
顾及她自幼的骄矜自尊,他总是愿意在她面前低她一等,让她占据上位者的优胜掌控地位。
于是,他摆出低姿态添上两句后话。
“萧太太是我的附加题,一概计入总分成绩册。”
“所以,请太太放心大胆地滑动百分进度条,因为我的答卷永远不止一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