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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她好像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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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吧,我只是虚晃一招。

毕竟雨天公然放火只会被水蒸气烫死。我放开结印到一半的手,转而反身一跃,踩在迷失在我的套路之中、此刻猝不及防的暗影背上,伸手扣住它的面具。

我沉下声音,开始装酷。我说:

“揭露你的真面目。”*

***

片刻后,我和止水一同前往南贺神社。

遵纪守法的宇智波绪已经死掉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人间之屑宇智波带土。在止水“……”的表情之中,我不仅扒下了暗影脸上的面具扣在自己脸上,还去暗影的家中扫荡了一圈,继承遗产若干,手中的雨伞也是其中之一。

单身暗影不会买双人伞。“水又滴到我头上了,”是止水平静的声音,“你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面对这种对我品行的质疑,我当然是用行动表示我是故意不小心……不是,我是迫不得已的。我仔细地将抱着的一摞书呵护在怀里,我说:“毕竟有这么多书——”

《青春猪头少年不会梦到○○○学姐》

《关于我转生成○○○这件事》

《我的青春○○物语果然有问题》

这些被我继承的暗影遗产们标题各有各的花里胡哨,共同点就是都突破了次元。“是之前做噩梦啦,梦到课上睡觉被老师叫起来背书。”我是这么解释这些书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的,“总之就是背下来了。会出现在这里大概也是因为心灵世界被我反向影响了。”

除此之外没别的能解释了。这种影响目前并不可控,还会额外消耗我的查克拉与瞳力。说起来之前拿到的福泽○吉纸钞,怕也是因为当时我对钱相当渴望,以及脑海中对钱就是这样的印象。

止水惊奇地看了眼这堆书的厚度:“全部?”

我理解成了与原作的相似度。我想了想,严谨地改口:“七七八八吧。”

毕竟这些上辈子赋予我无数个带薪蹲坑零碎幸福的厕纸……不是,轻小说们,动不动就是十几二十卷,我背下来的都是根据我脑海中印象删减的精华浓缩版。

因此这些书不仅是绝版,还是孤本。我不得不强调两遍以守护我珍贵的精神食粮。至于轻小说被称为厕纸文学这种事……我难道就是坐在高档咖啡厅用指腹擦开世界名著第一页的人吗!

止水在听完后表情越发微妙地看着我,显然已经从对我品行的质疑,转化到了对我审美的质疑。

我:“……”

我沉默一下,感到相当的不服气:“你这是什么表情?厕纸可是不能受潮的啊!”

被我这种坦然承认的态度噎住的止水无话可说,他选择接过伞:“还是我来撑吧……不会让雨滴到上面的放心好了!”

有了这句承诺后,我这才放心地把伞柄移交给他。雨蒙蒙的天总是有许多忘记带伞的倒霉蛋,比如此刻,我们就在路边的树下遇见了躲雨的佐助。

比起之前遇到的那种量产型暗影,眼前的佐助虽然同样是暗影拟化,一举一动表现的却与真人无异。他看到我们时表现出一点别扭,显然并不想承认自己正是忘了带伞、又不能弄脏身上参加葬礼用的和服的倒霉蛋之一。

佐助:“我只是在这里等哥哥啦!”

他钻进我们伞下的时候这么说。止水天性里就带着一点对族中后辈的包容,此刻爱屋及乌,他捧场道:“这样啊。鼬呢?”

这个宫殿除了死了我之外一切宛如现实的镜像,暗影佐助自然也继承了现实对止水的态度。他收回打量陌生人般打量我的目光,对止水的套话并不设防:

“我和爸妈一起走的时候哥哥就说了马上就来,结果葬礼快开始了还是没看到他。我想回去找他,但是路上下雨了,就在这里等了。”

佐助看着止水有些湿漉漉的头发,就像是无意间揭露自己是倒霉蛋一样,他毫无察觉地揭露了一个称得上劲爆的事实真相:“止水哥你也没看见哥哥吗?我还以为他又是和你一起去终末之谷了。自从小绪姐死之后,你们在雨天好像就一直喜欢去那里……”

终末之谷是木叶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与传奇忍者宇智波斑大战结束后劈开的峡谷,后来村里为了纪念在瀑布的两边雕刻了两人的巨大雕像。没什么必要的话,村里人一般很少去那边。

虽然不太理解我死了和他们跑去终末之谷淋雨有什么关系,但我的眼神还是立即犀利起来。

止水:“……”

眼见着我要讲一些邪恶啊同流合污啊绳之以法啊的正义之词,早有准备的止水先手打断施法:“我没有。”

他一边说着,一边和善地伸手把面具往我脸上扣了扣,用行动提醒我不要把暗影的行为和他混为一谈。

而把这句话当成是对他问题的否认的佐助则是小大人般叹了口气。生与死的距离对和平时代的人来说太远,对忍者却太近。即使年幼如佐助,如今也早早地背负起了这份悲伤的重量。

当然,起码在现在,他并不只是因为这份重量叹气。“止水哥,”佐助隐忍地抹掉脸上的雨水,头发上的刺猬尖尖都有些塌下来,“你能不能好好撑伞?”

***

三个人的伞下是事实意义上的拥挤与吵闹。

我说:“小心,我的书——”

佐助说:“把伞撑平啊——”

止水说:“好了,马上要到了——”

而不知在门口等候多久的富岳说:“你们几个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吗!”

……

因为已经临近开始,富岳并没能有向我们宣泄他怒火的机会。坚信鼬不会这么不着调的富岳留在门口,佐助也选择一起等待此刻不知迷失在哪条人生道路上的哥哥。

难得的机会,我们准备趁着BOSS还没出现之前更多的打探情报。

至于为什么不采用最直接的方法,用武力解决问题——我眨掉睫毛上坠着的水珠,浑身湿漉漉的,旁边的止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佐助本质是暗影可能没感觉,在来的路上互相“礼让”了谁来撑伞这件事后,我和止水的查克拉货真价实的已经被雨水侵蚀了大半,可谓是用行动证明了三个和尚没水喝(?)

而现在,我心虚地侧过身,把怀中自始至终都没有受到一点波及的轻小说们从止水危险的打量中解救出来。

让我万万想不到的是,仗义出手来解救我的竟然是长老。

有着现实中长老外形的暗影目光掠过止水,他看向我:“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宇智波带土。”

这么多宇智波有重名的也正常。长老一点头,立即沉下声音逼问我们:“止水、带土,为什么你们两个穿成这样就来了?”

神社内部已经被布置成了灵堂,上首是还未合棺的棺材,“我”看起来相当安详的躺在里面。底下的宇智波们齐聚一堂,不论是人形还是流水线暗影,身上的衣服都是相当的正式。而只穿着普通族服的我和止水,立即成为了其中明显的异类。

这么一看我们确实很失礼。如果是平时我已经道歉了,但现在,我说:“因为我没有素质。”

我掷地有声。

看到了吗止水,我……不是,带土就是这么一个没素质的宇智波!

长老:“??”

他深吸一口气,好在暗影无所谓血压高低。在我对没素质宇智波的自信扮演中,长老又问:“那你们怎么都这么狼狈?”

本来挤挤够用的单人伞在加入佐助后实在是捉襟见肘,但那时候已经没有机会再去别人家里扫荡。因此我说:

“因为我没来得及没有素质。”

长老:“……”

在长久的沉默后,他怒斥我胡言乱语后拂袖而去。明明我说的都是真的。止水在一边闷笑着附和我嘟嘟囔囔的抱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阴雨转晴了。

男人果然就是善变。

而在之后,我靠着没素质的宇智波人设,很不客气地满屋子瞎逛一圈后,我回到原点:“你发现了吗?”

止水:“什么?”

占据大部分的流水线量产暗影都有着不熟悉的名字,而诸如富岳、美琴这样的与宫殿主人联系深厚的暗影们则看起来与真人无异。

从这点出发,在看到棺木里被绷带裹覆双眼、露出的部分连一点年龄带来的婴儿肥都精确复刻出的“我”后,我的表情凝重起来:

“变态心理学的研究真的不能再推后了。回去我要请三天……不,五天假。”

止水:“……”

止水立即收敛了笑容:“不准。”

“为什么?好过分!!”

***

止水非常可恶地无视我的抗议。

我只得退而求其次,我说宇智波鼬看似安安静静,实则心机深沉,证据就是他在宫殿里对我重拳出击,到现在就我一个领便当:“他一定是想暗算我。”

“所以?”

“所以我要先下手为强。”

我发表第三次套麻袋宣言,并郑重申请止水的协助。而在止水下次一定的敷衍中,直到葬礼真正开始,宇智波鼬也没有出现。

不仅是富岳面露失望,我还听到底下的暗影在议论:

“鼬到底还记不记得得他是个宇智波?”

“既然是为族中未来牺牲,宇智波绪也是死得其所。说到底他也是受益者,现在摆出这样不想与我们同流的样子,真是假清高。”

“能凭一人将团藏与他带领的根部斩杀于终末之谷,万花筒的威力恐怖如斯。不过现在族里的万花筒就只剩下止水了吧,真是可惜。”

“好在比起已经没救的鼬,止水倒还是心向家族。”

诸如此类的暗影们的话语与佐助那里套取来的情报交叉印证,这个世界的宇智波绪的死因确实与团藏有关:

在中忍考试之后,曾因天才之名而名噪一时的宇智波绪就隐匿了身影,联系到现实,我猜测就是这里的我加入了根部。直到暗影提到的宇智波绪与团藏在终末之谷的战斗,这期间宇智波一族与村子的对抗不断升级,一度到了连佐助这种被排除在密谋之外的小辈都感受到的激烈。

而形势也正是因为这一场战斗的结果而转变。

团藏死后,反对宇智波的死硬派失去主力,在失去一大股力量之后,村子不能再承受失去宇智波的代价,更何况动手开高达的宇智波绪也因为过量使用瞳力而死,这件事最终各打五十大板,被和稀泥压了下去。而之后宇智波趁势而起,复兴成为村子的话事人,已经是可以想见的未来。

因此这完全已经是一脚踩进了成年人肮脏利益关系领域的话题,和灵堂该有的肃穆氛围大不匹配。我此刻身为宇智波中没素质的代表,自然是以拍案而起的气势站起来大声哔哔:“你们在舍己为宇智波、伟大的小绪大人的棺材面前是在说些什么啊!”

虽然这句话有夹带私货之嫌,但确实连止水都被我的气势震慑住了。不仅是他睁圆了眼看我,那些有脸的、不要脸的暗影们也都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是啊,族里能有今天,离不开宇智波绪的贡献。”

“没错,还是要铭记宇智波英烈,传承宇智波铁血丹心,铸牢宇智波忠诚忍魂。”

在片刻的沉默后,它们这样窃窃私语了一阵。随即富岳对我投来赞赏的目光,长老场面上也没有反驳我,在我和止水的“谦让”中壮烈牺牲的顺毛限定佐助更是仿佛在此刻重新认识了我。

这一瞬间,我一跃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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