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着狗子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没生暖气,真的非常冷,开灯,阿楉看到屋子里一顿乱。
“不是我说,我才出去了几天?你们就把家给我拆成这样?”
“喵呜,喵呜。”
听见几声猫叫,从门后钻出一只小狸花来。
阿楉的沙发也不知道是被狗啃的,也不知道是被猫抓的,反正是棉花都露出来了。
阿楉脸黑了。
“你们是真……”
他又不好和它们发火,毕竟人家只是小动物呢。
阿楉沉这脸将家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了。
看了看,这沙发补补还能用,可是这抱枕啦什么的,几乎都是废了。
阿楉又把屋子里的暖气烧开,还好管子没冻住,宋叔叔应该是把水放了。
屋子里热乎些了,暖暖的灯光把屋子照亮,与外面的风雪天格格不入。
难得的在这夜色中添几分温暖。
一人,一猫,一狗再来一杯小酒,投影仪里播放着喜欢的电影,当真是舒服极了。
不过现在阿楉可没时间享受这些。
他给猫换了猫砂,喂了猫粮狗粮。
还得去给马圈里的马添些草料。
没错,阿楉家里有两头马,一匹白的,一匹黑的。
是当年从马贩子那里买来的。
当时见两匹马瘦小,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他心一软,就买了。
人们笑他大怨种,死了不赔了?
他也没在意。
可是这两头马也争气,活了下来,阿楉经常骑着黑马出去,别问,问就是白马它脾气不好。
他到马圈去看,黑马窝着闭目养神,白马则是在槽子里寻着吃的。
看来真是饿了。
阿楉抱来一捆麦草添了进去。
白马立马走过去大口咀嚼。
“哈哈哈,你啊。”
阿楉想去摸摸,但白马偏头一躲。
还挺有脾气,倒像是某人……
炸毛的样子。
阿楉笑了笑了,也不知道他好些没有。
半夜,宋寒喻躺在病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不知为何,他好像有什么心事。
明天七夜说要来看他,久违的不见,,还真是有些紧张呢。
朦胧月光头昏玻璃,似乎告诉他,不要害怕。
第二天早上,宋寒喻是被一阵车鸣声吵醒的,他睡眼朦胧的睁开,就看到个突如其来的大脑袋。
“哎妈呀。”
宋寒喻被吓了一跳,就见七夜在他生边坐着,笑得一脸贱兮兮。
“我的天,哎呦喂,吓死我了。”
他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胸脯,还未缓过劲来,就听到七夜一脸无辜的说了一句好不要脸的话。
“这怎么能怪我,你自己睡到太阳晒屁股的。几年不见,怎么胆子这么小了。”
“滚,谁家一睁眼就看到一个大脑袋凑过来不吓一跳啊。我爸呢?怎么只有你一个?”
宋寒喻怼了他一句,然后第一件事儿就是找爸爸。
“宋叔叔出去了,我来的时候正好碰见,大概是去买东西了。”
宋寒喻回头看这人,比记忆中的胖了些许。
“这才多少岁啊,都发福了。”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七夜忍不住笑骂道。
宋寒喻也没太在意,他们两记得上学时候就这样互相拌嘴,现在仍是。
“不是,你刚回来就住院,身体素质不行啊。”
“那能怎么办呢?哪像你体格那么壮啊。”
“兄弟,既然回来了,就多住几天吧,哥们我请你吃喝玩乐去。”
“哎呦,这几年过的挺不错啊。”
“那是当然。“
两人又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笑罢。
七夜恢复了正经样子。
“也没啥好的,给你买了点水果啥的,这些年怎么样?臭小子,出去了就不联系兄弟了?”
宋寒喻摸了摸鼻子,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我挺好的,毕业后在南方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和室友合租了一个小屋,反正养的起自己还有多出来的钱。”
对于宋寒喻的家庭,七夜或多或少有些了解,能帮则帮,但宋寒喻这人自尊心强,之前记得上学时七夜有时候就帮他带饭,结果人家把所有的饭钱都还给了他。
“过的好就行。”
七夜点头,他发觉这人太瘦了,白皙的皮肤上血管却那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