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去把飞出去的斧头捡起来,比划着插回了木棍上。为防止斧头再次滑下来,她还特地塞了一层布增加摩擦力。
周春和道:“刚刚其实只是为了热热身,给你展示了一下我最近新发明的擒拿术,并没有想砍柴。这一下才是认真的了。”
说着她扎了个马步,气沉丹田大喝一声,将斧子狠狠的劈了下去。
这次斧头虽然没飞出去,但是树墩却劈歪了。
谢斯年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用的依然是那副混合着嘲讽和似笑非笑的表情。
周春和抹了抹头上并不存在的汗,认命的把斧子递给了谢斯年:“挺好玩的,要不你来试试?”
谢斯年知道她这是新鲜感过去不想玩了,也没说什么,顺从的将斧子接了过来。
周春和见谢斯年真接了斧子,于是格外好说话,不用谢斯年开口,自己主动拿来了一个新的树墩放下。
谢斯年比划了一下,却没有立刻急着砍。而是露出一种带着捉弄人笑容和周春和说:“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可以让我每次砍都正好砍到中间。”
周春和眼睛一亮,还真以为他有什么好办法:“什么办法?”
谢斯年眼睛里捉弄人的笑意简直要隐藏不住:“你过来点。”
周春和愣愣的照做。
谢斯年道:“蹲下。”
周春和继续照做。
谢斯年终于忍不住露出一个粲然的笑:“用手扶着树墩,这样我砍下去就绝对不会砍歪了。”
周春和:“……”
怎么,她很像傻子么?
这下树墩确实是不会歪,但她人可就要歪了。
可恶!第一,她不是傻子,而是周春和,第二,中间忘了,后面也忘了,最后,要是能打得过,她一定要找机会把谢斯年打成猪头。
周春和皮笑肉不笑的说:“我虽然不太聪明,但你别太过分了。”
谢斯年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两个人闹了半天,最后只砍了一小堆参差不齐的柴禾。
柴禾有了,接下来就是把洗干净的水果穿到干净的竹签上。因为周春和心里有气,故意把难穿的水果全堆在了谢斯年那里。
谢斯年捉弄完她之后显然是心情不错,对她推过来的水果竟也没拒绝,一个个游刃有余的穿上了。
然后就是架锅熬糖,把锅架起来之后,其余的就简单多了。
周春和把裙摆系在一起,又用头巾把头发丝全包裹住,然后信心满满的开始熬糖。
这一步周春和就比较有经验了,她吩咐谢斯年烧火,自己是不是搅动一下锅里的糖浆。
等糖浆熬成黄褐色就差不多了。接下就是用刚刚穿好的水果蘸一下糖浆,然后再甩到干净的石板上。
周春和自己给谢斯年示范了一遍,少年第一次做,难免有些不太到位。但他也没问,只是一个人在一边暗暗的观察周春和的手法,然后记住要领,等第二遍时便已经能有样学样做的很不错了。
两个人忙活了半天,终于把十几串各式各样的小糖葫芦全部弄好。
周春和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自言自语道:“一会给阿姐裴哥哥和傅怀玉他们送去,一共十二串,这样的话每人两串。阿姐和裴哥哥劳苦功高,他们每人各多加一串……”
这话若是在前几天被谢斯年听到,他肯定又要不爽。但今日或许是玩闹了一番心情不错,他竟然也没说什么。甚至在周春和让他分给周夏莲和裴瑾时,他也依言照做了。
周春和从里面挑出比较好看的两串去敲了傅怀玉的门。
隔了很久,傅怀玉才从里面打开了。
见到周春和,眼睛里便含上了笑意:“你怎么来了?”
周春和献宝似的把两串糖葫芦递给他:“我自己做的,快尝尝好不好吃。”
傅怀玉看着那两串大小不一的糖葫芦笑了:“好啊,多谢。”
周春和笑眯眯道:“不客气。你一个人在房间做什么呢?怎么半天了也没一点动静?”
不像是周夏莲和裴瑾,两个人虽说也是在房间里面画符,但周春和还是能隐隐约约听见实验咒符时传出来的细微声音。
傅怀玉微不可察的停顿了一下,很快便又带上了笑意,自然的回答:“昨夜没睡好,于是刚刚便又休息了一会儿。”
周春和没看见傅怀玉眼底闪过的不知名情绪,也没多想,还觉得是自己打扰了傅怀玉,“哦”了一声便说:“既然如此,那你快继续休息吧。我说你眼下怎么看着都一团乌青了,原来是休息不好的缘故。今晚一定要早点睡呀,明日又是一场硬仗要打呢。”
听着女孩絮絮叨叨的声音,傅怀玉只是专注的看着她,嘴边携着一丝笑意。
周春和说完了,这才意犹未尽的和他说了再见,关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