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闹。
姐姐……是个有福气的。
现在……也该轮到自己了吧。
看着横在自己眼前的镰刀,许新月想。
“喂,我问你——”音铃的表情又阴又沉,居高临下的看着摔在地上的许新月:“许初阳呢?”
似乎又回到了故事最开始的时候,音铃在这个村子里四处寻找一个叫“许初阳”的人。
但可惜——当初寻到的是许新月。
如今,剩下的也只有许新月。
“我没办法呀……是你们的错啊……”
“没有并蒂莲珠的话……我只能重新寻找一个[异物]了呀……”
纸人——或者说,许初阳本人,就是那个除了并蒂莲珠以外的[异物]。
“看来,我还真是看走了眼。”音铃的镰刀割下了许新月的头颅:“本以为你是个蠢的,没想到——反而是最聪明的那个。”
音铃手中的镰刀挽了个花,收回到自己身侧,垂眼去看地上许新月的尸体。
死了?
不,并没有。
事情哪会那么简单就结束——拼凑出来的命线不是那么写的。
许新月?亦或是许初阳——眼前这个女人最终的结局可是——寿终正寝啊。
“好疼啊……”许新月捧起地上的头颅,怜爱的抚摸着它,然后抱着断头重新安放在自己的脖颈上。
“姐姐死的时候,也是这么疼的吗?”她问。
没有血肉骨骼连接的断头再一次咕噜咕噜的从她的脖颈处滚下。
许新月顿住了。
接着,她抱着本该是头的位置疯狂叫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疯子。”音铃冷着脸,足尖点地,猛得向后跃去。
刚刚她所站着的地面,已满是碎痕。
“我……到底……是……什么?”许新月喃喃自语道:“我到底……是什么?[父亲]……”
她果然没有福气,如今连死都死不掉。
“叫你爹我干嘛?”音铃笑嘻嘻的声音响在耳侧,不知何时,她已然跃近至许新月面前。
还没等许新月反应过来,音铃一个侧踢,把她踹向了大门。
在许新月砸到门之前,门开了。
白墨迹戴着碎裂的眼镜,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口,一头半扎的黑发不知何时已散落大半,有几缕白发掺杂其中,俊俏的脸颊上赫然贴着张白纸,上面用红色的朱砂写了个“判”字。
他手持锁链,身边漂浮着几个不断变换的墨字。
“白墨迹!”音铃大喝一声。
“残害至亲者,不得动!”白墨迹心领神会,判词几乎立刻写下。
随着他的话语,漂浮在他身侧的墨字几经变换,成了他所说的话,接着铸成锁链牢牢拷住许新月。
见状,许新月断掉的头颅张开嘴巴向音铃冲去。
“妄言欺人者,不得言!”
墨字缠住了许新月的嘴巴,坠着它向地面砸去。
音铃一脚把头颅踢飞,让它稳稳的落在许新月的脖颈上。
“看住这蠢货,一会儿直接压到轮回部。”音铃面无表情的吩咐:“我去找许初阳。”
“许初阳不是……”
“[场]还没有生成,她不一定死透了。”音铃匆匆打断白墨迹的话,转身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