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榭的,你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至少能留下一个?我哪个都不想舍!”
“……对不起。”
呜咽声持续许久。
好一会,榭母才低声道:“我不该那么说你,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但是,为什么……”
记忆的最后一个瞬间,男子贴过来低声道:“如果我死了,你就去祠堂……我不想那么做,如果你做好心理准备的话……”
这段记忆很快黑了下去,之后就是第二段记忆。
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将一份文件放在了桌上:“这是您丈夫的死亡赔偿金,非常遗憾。”
榭母坐在沙发上,眼神愣愣的看着桌子上的文件。
卧室门打开,短发男孩探头往外看:“妈妈?发生了什么事?”
榭母眼神呆滞,直到男孩喊了第二声,她才讷讷的抬起头:“没事,晋则,回屋写作业去。什么事都没有……”
“哦。”男孩乖巧的进去了。
当天晚上,榭母打开了祠堂大门,将上面的一个牌位拿了下来,砸开了底座,露出里面一本很破旧的书来。
顾轻没有在记忆中看到那本书籍的内容,因为记忆再次变化了场景,来到了山上。
一个男人与榭母在墓前打斗,终于榭母拿起了铲子,狠狠的给男人脑袋上开了瓢,男人立即到底昏厥了过去,但是还没死,胸口还在缓缓起伏。
看着男人倒在地上脑袋出血的样子,榭母慌了,但很快她就冷静了下来,立即拿出铲子挖土,将人丢进了殉葬坑里。
而后就是撕咬和惨叫声,榭母听着里面的动静,面容癫狂似笑非笑:“是真的,书上说的是真的。”
然后她激动的声音又降了下来:“不行,时间不对,还要等几年,可以等,来得及……”
这次记忆彻底褪去,顾轻已经无法获得新的内容了,他果断解除了附身。
记忆的回想和褪去发生速度极快,不过数秒顾轻就已经看完了全部,这短暂的数秒对于榭母来说不过是一个愣神的功夫,她丝毫不知道就是眨眼间,自己最大的秘密已经被对方套走了。
在蓝木渝和榭晋远两人的视角中,就是面具人停止发问后定定地看了榭母几眼,而榭母也正好低头恍神了一会,并不清楚就在这短暂的片刻,顾轻获得了很有价值的线索。
“打扰了。”顾轻起身礼貌的告辞,“再见。”
“啊,再见。”榭母连忙起身送人离开房间,顾轻只是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就消失了。
只是这次,他没有带上蓝木渝,而是将人留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