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跪罚?羲月,你开玩笑吧?凤爷我天地都少跪,你竟然让我去院子里跪?你脑子进水了?”凤潇潇乐呵呵的生了气。
“潇潇,你别再说了,我看你脑子才进水了呢!你不要随便惹大师兄!”坐在他前面的同窗回过头,以手掩嘴,像是要说悄悄话,可那声音大得连室外人大概都能听到。
凤潇潇好奇的抬头,看着羲月,问:“你是大师兄?我要是随便惹你了,你待如何?”
羲月再无多余的话,弯腰,伸手,竟将凤潇潇生生提了起来。凤潇潇惊呼一声,手脚乱扑腾,想打羲月,但羲月是抓着他的后衣领,他只能手脚乱蹬。
“哎哟!大师兄,你可千万要小心,不能把潇潇扔院子里,要是你扔了,女院的同窗们知晓了,她们会骂死你的。”一位看热闹不嫌大的家伙小声笑着说。
这段话立即又引来笑声无数。
凤潇潇急了,他娘的,凤爷什么时候被人如此提着后衣领子过?自己居然还无法还手,不是应该一个漂亮转身就能把对方制住吗?可他却真是转不了身,只能任由羲月提着向外走去。
凤潇潇不信这个邪,他一直努力的手脚并用,像只被缚住的大鹅般不停扑棱,结果还真就让他扑棱的转了个圈,跟羲月来了个对脸。但人家羲月根本没看他,依旧目视前方,好像手里提着个水桶,而不是人,稳步向前走。
凤潇潇仰视着那张冷峻的面孔,恨得牙痒痒,但还真就逃不开。眼看着羲月就要走到门口,凤潇潇情急之下突然想到了一个绝招,他猛的向前一窜,手脚一起勾,整个人挂到了羲月身上,他双手搂着羲月的腰,双脚盘住羲朋的双腿。
目视前方,稳步前进中的羲月大师兄,就这样被他手中的被罚之人给惩罚了,他迈不开步,不但迈不开步,还差点被绊倒。
室内先是鸦雀无声,然后便是炸开屋顶般的笑声,那笑声里还夹杂着先生带着颤抖的骂声。
凤潇潇死死抱着羲月,两脚更是用力缠着。
羲月白净如玉的脸竟然红了,他低头看着凤潇潇,怒道:“凤潇潇,松开!”
“不松,我为什么要松?你都要把我扔院子里了,我还要松吗?咱俩就这样吧!以后你去哪儿我跟着,就算你入厕,我也粘着,我还可以替你脱裤子,怎么样?”凤潇潇嬉皮笑脸的说。
“凤潇潇,你若再不松手,我会把你扔得更远!”羲月气得脸涨得通红,说话的声音带上了颤音。
“行啊!你扔吧!我看你能把我扔多远!先说好了,你扔我的时候,我一定会顺便带走你的一件衣服——外衣,中衣,或者里衣,你任选一件吧!”凤潇潇依旧死皮赖脸。
羲月气得身体发颤,刚想抬手,结果先生来助战了。那教授文史的先生抡着戒尺如风般追至,凤潇潇竟把先生给忘了,结果那戒尺如雨点般结结实实落在他光鲜鲜露在先生眼前的屁*股上。
凤潇潇“嗷——”的一嗓子,立即从羲月身上跳下来,双手捂着屁*股,围着羲月转起了圈,先生则抡着戒尺转着圈追打。
室内哗然一片,笑声此起彼伏,有兴奋至极拍桌子的,还有扔书的。
羲月的修养大概已降到了零点,他一手轻轻拦住先生,另一只手如鬼魅般捉住了还在绕圈的凤潇潇,凤潇潇再次被羲月捉住,但这次羲月没提他衣领,而是随手一召,凭空出了一根绳子,羲月没有任何言语,将凤潇潇捆了个严严实实。
凤潇潇还没看清楚的,自己便被五花大绑了,他跳着脚跟羲月理论:“羲月,你是故意的吧?凭什么这样对付我?你这绳子哪里来的?怎么就突然捆了我?”
“天哪!大师兄已经练成了隔空取物的本事了?他怎么这么厉害啊?”
“那根绳子,好像是咱们武师长的家伙什,大师兄就这样随便的取来用了?了不得啊!”
“是啊!别再笑,也别再闹了,看样子,大师兄要恼了!”
……
室内竟一时间由沸反盈天一下转变到了雅雀无声。
凤潇潇呆望着羲月,然后低头看捆住自己身体的那根绳子,五颜六色,看上去像小女孩玩的跳绳,结果竟是武师长的道具。
凤潇潇赶紧闭了嘴,他可不敢再招惹这个叫羲月的家伙了,如果这个大师兄真那么厉害,要是真惹毛了,说不定还真把自己扔出去,那时可就真难堪了。
凤潇潇低头耷拉着脑袋,一副任你宰割的模样,不闹也不叫了。
羲月看着他,平复了一下心绪,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一把拽起那消停的家伙,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