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赛那天,小库克的爸爸不巧有一场心脏手术,去不了,只有他妈妈一个人去,两家约好了提前一天过去,还可以给小库克打打气。
他们打算自己开车过去,到时候不管是想去哪里玩,自己有车都方便多了,而且他们还要接阿司,开车是最划算的。
这样一来就需要从维多利亚坐船过去,渡口在斯瓦茨湾,离他们住的地方有三到四十分钟的车程,要经过悉尼区才能达到。
阿贝每次经过这个地方心里都有点毛毛的。本来她和艾瑞克两人坐在后面听安祖.罗伊德.韦伯的音乐剧,一进入这里,她连剧也不看了,拉着艾瑞克的胳膊小声抱怨。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经过这个地方都有点怕怕的,生怕突然冒出个什么不明生物。”
“怎么啦?这里有什么问题?”艾瑞克不明所以的问她。
“这里是出了名的女巫区,和瑞士的吉列瓦一样,都是巫女聚集中心。虽然现在都讲科学,不信这种东西了,但我就是觉得心里毛毛的。”
“你也知道现在都讲科学,亏你还受过高等教育,都这么大了还怕这种东西。”田甜有点无奈的接了句。说是什么女巫,其实就是一种宗教信仰罢了,只不过有一些匪夷所思的仪式,普通人接受不了。
“就算我心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这个情绪反应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艾瑞克听她们母女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心里想着“不知道这里的女巫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不知道她们能不能让自己永远留下来,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他们的车停在船仓的底下四层,爸爸妈妈和小库克的妈妈要上去活动一下手脚,喝点咖啡什么的。
阿贝问艾瑞克是想呆在车里,还是上去走一走。说上面有吃的喝的,有卫生间,还有纪念品小店。原来还有免费的WIFI,不过后来乘客一直抱怨网速不稳,速度差,渡轮就不提供这项服务了。
艾瑞克觉得现在大白天的,接触的人越多被人发现他长相的风险就越大,提议不如上去把吃的喝的买好后拿下来,两人可以在车里看看视频。阿贝想了想同意了。
等一行人到达冰球场附近的酒店时,阿司已经等在那里了。等大家各自入住,稍作修正后,这才一起去训练场看望小库克。
彼时小库克正在和队友一起进行基本操练,看到这么壮观的亲友团,马上兴奋的大叫着朝他们滑过来。
和大人打完招呼后又嘴贱的问阿贝:“小阿贝,哥说不定马上就要当明星了,你不想趁机把我这支绩优股搞到手?看在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某某球星的女朋友,出去多有面子啊......”
“小库克,你给我闭嘴。阿贝有男朋友了。”小库克的妈妈看他越说越离谱,赶紧打住了他的话头。
阿司撇了撇嘴,这就是他提醒小库克的原因,让他注意点分寸,他就是这样注意的?当着艾瑞克的面撬墙角?虽然他就是嘴贱,可听着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从小就招蜂引蝶,我可消受不了你这样的男朋友。”阿贝怕艾瑞克心里不舒服,紧了紧手里握着的手,对着小库克翻了个白眼后才让艾瑞克低下头,小声的说:“他就是嘴上喜欢乱说话,我们俩都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要有早就该有了,哪能等到今天。
小库克在运动员里面确实算是一个奇葩,当初他还在BCHL的A组打球赛的时候,就有不少女粉丝一直跟着他们跑,其它队员都有“女朋友”,或者对这种“送上门的”露水姻缘,都是来者不拒。
小库克却觉得这些女孩子只会腐蚀他的意志,消耗他的精力,存粹当粉丝他还是欢迎的,要是想进一步占他便宜,那就不行了。他的理由也奇葩,“要是这种事情干多了,腿软怎么办?”
要是碰到有在赛前想缠着他酱酱量量的,他的反应更绝:“你怕不是对方派来的奸细吧?”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谁还愿意理他、当然了,他现在重新换了新地图,刚开始还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也许会有无知少女会上当,或者他开窍了,发现女人的好了,会自己改变态度。
小库克还觉得自己委屈呢,他不过就打了个招呼,一个个的都对着他飞眼刀,有必要吗?
他们的亲友团有点壮观,继续呆下去太影响大家的训练了,简短的说了几句,一行人就离开了。大人们想去冰球纪念品店看一看,看里面有没有小库克的球衣,可以一人买一件支持他。
几个孩子也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慢悠悠跟在后面,谈论他们三个人的小秘密。
看完球赛,小库克的妈妈要回去上班,爸爸手上现在正在进行一个新项目,艾瑞克,他是一个黑户,虽然一般情况下不会碰到莫名查证件的事,万一几人在外面玩的时候搅和进什么事情了呢?
最终一合计,几个孩子还是决定老老实实的跟着大人回去。
爸爸现在手上的项目是一套刚入手的DUPLEX,其实就是相当于两套房公用一堵墙。不过原房主把每边房子的上下两层隔开了,楼上在外面装了单独的楼梯,各自都有独立的出入口,所以现在就成了四套公寓。
“这种房子最适合出租了,明面上只算一套,但是出租的时候可以租出去四套,交税全靠自觉,你自己想一想其中的秘密。”阿贝神秘兮兮的给艾瑞克科普这边的税收情况,以及纳税人能采用的各种避税方法。
“不过我们家现在不搞出租房了,政府出台了好多限制房东的规章条例,全都是偏向租客的,爸爸妈妈觉得太麻烦了,现在都是买旧房子,装修完后直接转手。就赚个装修费和差价。”
“你别听她的,她都是胡乱听了一耳朵,就拿出来给你讲。爸爸从来就只做装修买卖房子的事情,从来没有搞过出租。”碰到价位合适的旧房子就买下来自己装完转手,闲暇时也会接帮人装修的活。
曾经做过租房副业的是妈妈,可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就是他们老家边上的那套老房子,之所以会租出去也是因为觉得空在那里很浪费,而不是为了赚钱。阿贝她从来不操心这些,哪里会知道。
不过估计也不会久租了,听爸爸说程叔叔现在因为身体原因被局里建议转做内勤,他不是很适应,可能会提前退休过来他们这边养老,到时候是就直接住到老房子那里。
“我看这次的租客和上次不一样了,是换人了吗?”艾瑞克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是个女租客,这次是男的。
“嗯,上次是妈妈一时心软,租给了一个单亲带娃的妈妈。那女的签合同之前看起来很老实的一个人,自己在餐馆当服务员,当时说的好好的会爱护房子,按时交房租什么的。”
“出什么事了?怎么又没租了呢?”
“那个女租客后来就不上班了,每天迎来送往不同的男的。”阿贝虽然语气不太好,但也没好意思说的太露骨,虽然她不是很赞同,可她也不知道人家的具体情况,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你也别太同情她,都是个人选择。她选择要孩子也不见得是有什么慈母心,很可能是冲着政府的补助和孩子爸爸付给孩子的抚养费。要是真爱孩子不可能把他们赶到院子里,自己在家做那种皮肉生意。”
阿司一看阿贝那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这世上谁没有点苦衷了?为什么那么多单亲妈妈,其她人都能干正常工作,就她非得干点来钱快的事?
“我这不是不清楚具体情况嘛,总不好胡乱的下结论。”阿贝小声为自己辩护了一句,她还不是怕冤枉人了嘛!艾瑞克安抚的拍了拍她,心善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她又不是毫无原则的胡乱慷他人之慨。就算是,他也不介意。
“那邻居向妈妈投诉的时候,妈妈过去和她谈话时,她是不是恶声恶气的凶妈妈了?妈妈给她递退租合约的时候,她是不是还威胁妈妈了?”阿司看了这两人一眼,阿贝也不小了,该见识一下真实的世界了,现实又不是童话,哪那么多真善美。
“对不起啊妈妈,我不知道你受欺负了。”阿贝觉得自己刚才就不该胡乱动用同情心,总觉得是对妈妈的背叛似的,心里觉得很对不起妈妈。
“你也别被阿司吓着了,和人打交道,哪能不碰到一两个极品,这种事情是避免不了的。你们以后碰到了也别太放在心上,以后不来往或是少来往就是了。”田甜笑了笑,根本没把那个小插曲当一回事。
她看阿贝还是有点自责的样子,就给她具体讲了讲当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