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芳菱终于有了反应,有气无力道:“臣妾百口莫辩。”
你辩一辩啊,朕怎么演?!这很难收场哇。
姜凤皇自顾自演着:“那年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朕亲手为你簪上的菊花,你都忘了是吗?居然骗朕你怀孕了,你都不知道你说你怀孕的时候朕有多开心。一切终究是错付了!”
隋芳菱低声道:“低声些,难道光彩吗?”
“谁让你刚才一句话不说,朕很尴尬的。”
“臣妾不是要演滑胎吗?自然疼得说不出话来。”
哼,有你受得!
“啊!”姜凤皇大叫道,“爱妃,你怎么流血了。”
隋芳菱低头看向自己的屁股。
她极力摇头道:“臣妾没有痔疮。”
姜凤皇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怎么会有这么么多血,曹太医!”
曹太医手抖,医药箱都掉了,看看摄政王,硬着头皮道:“韩太医治疗痔疮乃是一绝,臣这就去叫人。”
小汪子捂着屁股,姜凤皇眼睛斜过去,小汪子立马将隋芳菱屁股下面的血包藏在袖中。
姜昱脸色慌张:“怎么回事?曹太医?!痔疮为何是两腿之间流血?!”
曹太医早就桃之夭夭。
姜凤皇深情款款:“你若是不说那狗男人是谁,信不信朕杀了你?”
普通恶魔般的诅咒引得粉蝶抓住姜凤皇的双臂,姜凤皇狂甩不掉。
姜昱拍拍手道:“韩太医,出来吧。”
姜凤皇心疼狂奔而去注定一无所获的曹太医。
韩太医根本不是不当班,而是去替姜昱办一下私事去了,刚回来给姜昱禀报。
“韩太医,给隋贵人瞧瞧,是不是痔疮。”
隋芳菱莫名加紧屁股,粉蝶不相信韩太医,死死地不撒手。
隋芳菱气若游丝道:“粉蝶,撒手。”
粉蝶撒手,柔若无骨的高个儿隋芳菱像是一片白纸一样翩然落下,姜凤皇眼疾手快地接住。
得分几个宫女到紫金宫来,粉蝶冒冒失失的,不成气候。
姜凤皇将人扶到床边,焦急道:“快给爱妃瞧瞧。”
韩太医捋了一下胡子,装腔拿调道:“小小痔疮,不在老夫话下。”
他极其自信的将手搭上,还不忘捋着胡子,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样。
姜昱的手叩在扶手上,一声一声的,令人心烦。
韩太医捋胡子的手一顿,“扑通”就跪下了,朝着姜昱。
“恭喜摄政王,隋贵人有喜了!”
怀里的隋芳菱一抖,姜凤皇死死抓住她蠢蠢欲动的手,轻声道:“就说爱妃冰清玉洁的一个美人,怎么能得痔疮那种腌臜病。”
隋芳菱呼呼的喘气表示不满。
姜昱拍轮椅而起,指着隋芳菱道:“韩太医所言句句属实?!”
姜凤皇嘴角朝下吐槽道:人全家三十几条人命全在你手上,能不听你的话?!
韩太医叩首道:“臣若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姜昱大手一挥:“隋贵人,混淆皇室血脉,你该当何罪?!”
姜凤皇“扑通”跪在韩太医的身旁:“皇叔,朕真的爱她,饶她一命吧。”
隋芳菱暗自在被子里生气。
姜凤皇捅咕一下韩太医,韩太医再叩首:“摄政王,隋贵人腹中孩儿尚不足两周,如今已有滑胎之相,先保胎为上啊。”
姜昱:“两周?不是一个月?”
韩太医点头:“两周的喜脉也就臣能摸得出来,旁人怕是没这个能力。”
姜凤皇为在黑夜里疾驰的曹太医感到羞愧。
姜昱脸上表情出现龟裂:“韩太医,别忘了……她腹中胎儿当真只两周。”
韩太医惶恐叩首:“臣绝无半分假话。”
他是手握实权的摄政王,很快平复好心情,他面不改色:“既如此,你留下为隋贵人保胎。务必照顾好腹中龙胎。”
“皇叔,朕没爱错人,朕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姜凤皇慌不择言,说的姜昱双眉竖起,作势就要走。
姜凤皇冲到隋芳菱面前:“两周,我们正认识了三周。爱妃,方才你为何不辩一辩啊?朕心疼你。”
隋芳菱:“没得痔疮就行。”
姜凤皇:“你下江南回来的挺快的哈。”
隋芳菱的眼睛如古井无波,定定地看着姜凤皇,哑声道:“先保胎吧,陛下。”
太监拉着姜昱就要走,姜凤皇拉住人,谄媚道:“隋贵人怀有龙胎,她的位份是不是应该升一升?!”
姜昱不耐烦点头:“升隋嫔吧。”
姜凤皇:“皇叔小气了,她若是让人欺负了去怎么办?”
姜昱推着轮椅就要走,姜凤皇回头大喊:“封隋氏芳菱濯贤妃,为紫金宫一宫之主。”
小汪子撅着屁股去起草圣旨。
韩太医行礼:“多谢陛下。”
姜凤皇将人扶起来:“韩太医,以后还要麻烦你了。”
曹太医从窗台跳进来,恭维道:“还是陛下棋高一着,不然那狗贼岂会相信?”
姜凤皇摇摇头:“小心隔墙有耳。”
门外天光已然大亮,姜凤皇一夜没睡,索性翘了早朝,门外进来了一个人。
“冷宫出事了,那位自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