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镜流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她来自早已覆灭的苍城,一心剑道,虽然除了白珩姐没见过她有什么朋友,但就个人的接触而言,只是一个面冷心热的大姐姐罢了。
“据我所知,她对剑的理解已经达到了一种层面,有剑没剑区别已经不是很大了。”这大概就是人剑合一吧,我想。
应星拿起桌上的剑,沉吟一会儿,说:“那可不见得。倘若她真的能达到那种境地,这剑也就不会伤成这样了。”
这说的倒是在理,镜流的剑,总给我一种承受不住她力量被强行冲坏的感觉。
“哈,我知道了。”应星把剑随手一丢,推开满桌的稿纸,奋笔疾书起来。
他这种突然来了灵感后再不顾旁人的样子到算得上常见,我凑过去,稿纸上并未先画出剑形,而是持续不断地勾画着内部结构以及不断地堆加稀有材料。
我看的牙酸,不由的问应星:“工期来得及吗?”按照他的设计,这剑迟早要造到年后去。
应星不搭理我,我无奈摇头,拿上地上的锻剑回去修了,至少镜流要用剑的时候,这把能拖拖时间不是。
事实证明,我到底应星多活了十几年,比他有先见之明多了,镜流前来取剑的时候,他的设计依旧没有完工,大门紧闭,我只能满怀歉意,把稍稍加固之后的旧剑交给了镜流。
“抱歉啊,镜流姐,你这次剑首之争,应该用不上咱们百冶大人的剑了。”
白珩遗憾的很,“我想着还能见见小应星的手艺呢,他现在已经很厉害了吧?”
“他就是多了个百冶的名头,手艺和一年前哪有什么区别啊。”我笑着说,又突然想起即便只是一年时间这小子恐怕也是进步不小,无奈补充:“这次他闭关出来,应该就知道了。”
“什么什么?你是不是提前看了,给我透露一点点?”白珩感兴趣的很,用耳朵蹭我的手臂。
我被毛茸茸的触感激的发痒,伸手把她推开,“只能说,不亏是他的手艺。”
“如果镜流姐能等应星出来,剑首之争肯定是轻轻松松。”我感慨道,这样的出场也才对的起那种神兵利器。
“我用什么都是一样的。”镜流举起我刚刚递给她的剑细看,然后收回,不在意道。
那倒是没错,镜流的实力有目共睹,在比试开始之前,我们都知道结果,剑首之名非她莫属。
就像所有人预料的那样,比试那日,镜流剑气引出的寒冰冻住了半个场地,刚刚修好的剑又毁了,和镜流的对手一同倒在地上。
那场比试太过震撼人心,我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场面也不是我这种抒情流的写手能写的好的,所以如果有厉害的朋友能达到那段比试的录像,麻烦私下传给我一份,因为我的那一份已经很不幸的被格式掉了。
就在我们坐在观众席,等待镜流授勋结束后一起吃饭庆祝的时候,应星出现了。
他一身黑衣,低调又高调的出现在了场地入口处,带着一被紫布包裹的长条物品站在了典礼的护栏外。
真的是一如既往的狷狂已极,我甚至都会担心他会不顾在场的大人物们,直接翻越护栏登上奖台。
就见应星掀开紫布匹,负手投剑,剑至空中,划过一道血色的弧光,直挺挺的插.入镜流面前的地面,只余剑柄尚在地面之外。
全场一阵死寂,静默的看着台上的镜流弯腰,拔出了那把玄黑的利剑,长约五尺,隐约有丝丝血色在剑刃上盘旋。
应星笑的肆意而张扬:“如约而至!”
众人哗然,看着镜流以及她手中的剑窃窃私语,应星全然不顾,冲着远处的镜流说:“「此剑,只罗浮云骑剑首,方能诠尽真妙。」”
我和白珩拥抱着,激动的热泪盈眶,还不忘空出一只手狂拍阿常肩膀:“这太帅了!!这太帅了,他们怎么能这么燃啊!!”
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镜流一下场,就被我们拽住浥尘客栈,我买单,甚至点了几瓶店里的藏酒。
在镜流略显担忧的眼神中,我们喝趴了白珩和不怎么喝酒且刚刚成年的应星。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这里已经离我家很近了。”我的脸颊发烫,不用想都是红扑扑的。
阿常拖着应星,镜流拖着白珩和我道别,我吹着慢悠悠的往家里走。
或许是太过于舒适且愉快了吧,我在家中泡着澡,开始给自己找不痛快。
【版主】【诸位,今天那件事大家应该都知道吧?我有一个天才般的想法】
【版主】【有没有可能,我是说,有没有可能那位神秘的第三者,是咱们那位刚刚升职那位小百冶】
【……】
【窝草】
【……窝草,他该不会真的是天才吧?】
窝草,这是群人也太紧跟时事了吧!!
啪的一声,我一个手抖,手机掉进了浴缸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