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洛公子不曾相识,没什么条件可谈。”叶山否决,看了眼他袖子冷声开口道:“还请洛公子将我的东西还于我。”
“你不问怎知我们没什么可谈的?”洛微意拍着袖口的魂铃,铃声在袖子里震荡,他道。
“你与我谈什么?”叶山道。
“据闻叶公子一心心悦方姑娘,早年前因爱生恨杀了方姑娘心慕之人。”洛微意慢慢说着,仿若在阐述一件很久远的事实。
“别说了!”叶山道。
这件事情虽说已经过去了许久,他根本不想再去想起来那日的场景。一时的冲动,让他与心爱之人阴阳两隔。这么些年来,他不去提也不容其他人去提,就是想将这些伤痛自始至终的埋藏心里。
他以为自己可以忘却,但每年的寒衣节如凌迟一般让他记起来,这些痛让他不减当年。
“悠悠已经死了,一切与她无关的事情不必同我谈。”叶山继续道。
洛微意看了眼他面上情绪变化,他很抗拒这些事情露出水面,但他好像也很后悔当初所做的一切。他接着说道:“你可知方姑娘是南漠国人?”
叶山细细回想起来,然后摇了摇头,“她从未与我提过她来自何方,只说过家就住在这珞芜镇。无论她生在何方,都改变不了我对她的爱慕之情。”
“这便是我与叶公子所谈的条件,可以说是恳求。”洛微意道。
叶山不明他的意思,疑惑地看向他。
洛微意拿出袖子里的魂铃对他道:“南漠国在三国之间属最小国,天乩大国几月前曾与凛垌国开战,凛垌国敌不过天乩的兵强马壮,故而用阵法克之。两国僵持不下,天乩这才班师回朝。但天乩死心不改,欲与明年开战凛垌国的同时侵略我南漠国。”
“南漠国比不上凛垌国,实力最小,百年来也就靠着进献珍贵药材、牛马羊群这才得以保全自身免受战火滔天之苦。眼下天乩国有一统天下之势,南漠国恐会国破人亡啊!”洛微意说到此处,将话锋偏向方悠悠,“方姑娘的家父曾是南漠国一老将,几十年前因驻守边关,不慎坠下城楼导致下半身不宜行动。但他们一家对南漠都是忠心耿耿,一腔热血都报效于国。”
“叶公子,你虽在方姑娘生前做了伤害她的事,但她生长的地方你也不想看见硝烟弥漫,寸草不生吧。”
“这就是你要魂铃的目的?”
“不止如此,我想夺取天南令,兴我南漠一国。”
叶山拧紧眉头,他没有很快回话,眼睛不自觉地看到了靠着窗穿着鹅黄衣裙的木偶,她始终闭着眼睛。他这双手雕刻得木偶都是睁着眼睛的,唯独她。他明明那么渴望她能看见自己,可又害怕她看着自己。
如果那是生你养你的国度,我也想替你守护好。也许待下次寒衣节来时,我便能有勇气刻上你的双眸,带你看看你所爱的地方如今繁花似锦,我兴许不会再害怕凝视你的双眸了。
过了半晌,他终于吐露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