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居然在担心,就这么被越舒曼带走——
池渔会不会误会?
而池渔,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嘿嘿,漂亮姐姐好香,嘿嘿……
痴狗不过如此。
陆宜铭已经回转过脑袋,他挣了下,就摆脱了越舒曼的手。
两人回归到正常距离,虽然隔着些许空间,但从背影看,两人同行同路,很是般配。
落在池渔眼里,这就是他想象中主人和主人爱人的样子。
以后他们三个要是能一起散步,左边是主人,右边是姐姐,那日子别提有多美了!
应该没有人会不喜欢姐姐吧?除了原书里的池渔。
小狗不明白,为什么原书里的池渔会对越舒曼有敌意呢?姐姐明明就是个大好人!
想到这里,他自然就回忆了下原书里越舒曼出现的节点。
似乎就是从越舒曼出现以后,池渔原主跟陆宜铭之间的关系开始变质。
漂亮姐姐的出现未必影响了什么,但她代表的时间点准没错。
就是在这次酒会上,池渔原主因为受不了被人轻视而与陆宜铭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争吵过后,陆宜铭就将人彻底困在了庄园里,甚至不惜利用池渔家人进行威胁,两人关系的性质也彻底扭转。
可以说全书最为精彩的强制爱主线剧情,就是从遇见越舒曼后开始的。
此刻,池渔看着陆宜铭与越舒曼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地打问号。
主线这就开始了吗?
那为什么自己还不跟陆先生吵架呢?
难道自己一会儿真得找陆先生争论一番吗?那多难啊,他恐怕做不到。
就在池渔失神发愣的时候,一道声音闯进他的耳朵。
“别看了,再看小铭哥也不会回头的,他是我姐的。”
说话的人不是越舒文还能是谁。
池渔笑起来,应和他:“嗯,陆先生和姐姐看着很配。”
越舒文:……
这是在阴阳吗?
越舒文很快回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暂时留在小铭哥身边,就能讨着好了吗?别想了,你不会永远都留在陆家的。”
这下轮到池渔沉默了。
越先生说得并没有错,甚至无比准确,说透了他现在都情况。
小渔眼眸半合,乖顺,也有点委屈:“嗯,我知道的。”
越舒文:……
不是,这怎么像是要被他说哭了?
但下一秒,他就听到了池渔的嘀咕:“我会好好表现,争取能一直留在庄园的。”
越舒文哽了一下,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不是,这人有没有点羞耻心啊?硬赖在别人家,都不顾公序良俗了吗?
“得了吧你,”他感觉刚刚喝下的酒水涌了些上来,冲着他的大脑,叫他控制不住音量,也控制不住言语,“你以为你是谁啊,不就是仗着自己年轻吗,土鳖一个,戴个耳夹就以为自己成潮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不过是陆家养的狗……”
他话说得难听,就算声量还不至于影响到别人,却也还是吸引到了一些好奇的目光。
周围有人注目过来,好奇这边两位到底发生了什么。
甚至还有应侍严阵以待,只要有人吵架,他们就负责把人给拖走。
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态,他们都在等着那个漂亮的年轻人给出反应。
——哪怕他们根本就不认识池渔。
他们只认得越舒文,却不知道他对面的男子到底是谁。
陆宜铭都不在池渔身边,按理来说,他这个时候无人可依,应该很是委屈可怜的。
但出人意料的是,那年轻男人并没有直接回复越舒文的话,而是伸出手去,摸到了自己的耳夹。
小渔拽着蝴蝶翅膀,直接将那小饰品拽了下来。
因为夹肉的缘故,耳夹脱离耳朵的时候,他还轻轻“嘶”了一生,好似不满。
无论是越舒文,还是周围的耳目,都感觉紧张起来。
在这酒会上是否会发生争论,就看这年轻人后头的反应了。
在众目睽睽下,小渔把耳夹收拢进掌心,随后用指腹轻轻捻着自己的耳廓。
他抬起眼皮,看向越舒文,说话声音温和谦逊,不像有负面情绪:“越先生你说得对,我也觉得这耳夹不太适合我……”
越舒文:……
这又是什么招?
他警惕地看着池渔,却还是没防住对方突然伸出手,拉过了自己指尖。
小渔握着越舒文的手,将其打开,目光一眨不眨,看着越舒文不放。
“我觉得,这个蝴蝶更适合你,越先生。”
他说着,露出标准的笑:“你今天这一身黑白的衣服跟它正配。”
那只精致的蝴蝶耳骨夹,就这么被放进了越舒文的手心里,钉在掌心纹路上,飘然欲飞。
小渔用带着欢愉的声线昭示了自己的意图,温和,且不图回报。
“送给你,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