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也要腕线过裆。”宋野脸上挂出招牌的笑,试图缓解自己的尴尬。
滕云阶笑到漏出扁桃体。在覃周一脸震惊的目光中,快步上前按住她的两只手,对着宋野说:“没关系,我帮你按住她。”
宋野挑眉一喜,脸上写满小人得志,伸手给覃周开了个嘴角,画了个笑脸给她。
宋野的本意可能是希望覃周天天开心,但这不重要。
滕云阶看到画了一个大笑脸还是掩盖不住美貌地覃周,大笑地调侃道:“今天马戏团有你的戏。”
因为按住自己的是滕云阶所以没挣扎的覃周,点点头,语气中带着委屈,“有。”
胡闹一时爽,事后清理火葬场。三个顶着滑稽脸谱的人再次围坐在瘸腿桌前,满脸愁容地开始查小X书,“如何洗掉紫药水”,“紫药水能洗掉吗”。
覃周则是切到经纪人wx问。
[qinzhou:明天能旷工吗?]
[经纪人:婉拒了哈^-^]
[qinzhou:【自拍x1】]
[经纪人:天菩萨,怎么弄的啊……]
[经纪人:回家吧,你回家吧……]
三个坚信只要努力就能成功的人,洗了四次还是将脸上的画和花臂洗了个大概。
只是洗的时候,覃周又用狗狗眼看滕云阶,小声在她耳边指着自己最开始画的爱心问:“能不洗它吗?”
滕云阶没反对,指着覃周手背上的不X家说,能不能也不洗它。她认为这是一个你来我往的交易。
覃周看着笑得她一股无名火的伸舌头小人,点了点头,瘪瘪嘴情绪算不上高涨,却又对即将被她保留下来的印记有别样的感受。
酸酸的,胀胀的,不被对方理解的心意,和不想主动表白的自己。
清洗完毕,滕云阶坐在沙发上翻看手机里三人的搞怪合影,滕云阶问:“可不可以发某博?”
覃周没有犹豫,立刻点头应允,在她看来形象比起能让滕云阶开心,实在不值一提,宋野也点头。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有点疲惫的滕云阶提议出去吃晚饭。于是三个面色发紫的人穿上外套,从楼下米粉店打包晚饭,回家大快朵颐。
宋野拿筷子的手不自觉地在抖,脸上却挂着笑,语气急促又开心地说道:“好久没玩的这么开心过了。”
她在向上爬的路上放弃太多。
有的人出生是因为父母相爱,是被期待的。宋野的哥哥幸运地占了两项,而宋野只占了后者。
她从小就清楚,妈妈给她的不是爱,是愧疚,爸爸就更没有给她爱了,只给了画的饼。相比于因父母相爱出生的哥哥,她的出生是为了延续哥哥的生命,对她太过残忍。
但没关系,她比起叛逆的哥哥更有天赋,也更有野心,想要的都会自己捏进手心。
最终的胜利来的太快,太轻松。宋野像个高考结束迷茫地进入完全没有规划的人生的学生一样,她有些迷茫自己接着活下去的意义。
没关系,她很快想清楚,她的轻松并非失去方向而是是解脱,不用再和任何人挣。
那个曾经束缚她的唯一 “锚点” 已然消失,意味着她可以自己为自己设立新的人生目标,真正开始过属于自己的人生 。
但受到刺激的病发症不会太快放过她。
宋野觉得喉咙被口香糖粘住,喘不上气,大颗大颗泪水不受控的从她眼中涌出来,筷子从发麻的手心掉落。
覃周和滕云阶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目光瞬间聚焦在从矮凳上跌落的宋野身上。
她痛苦地缩成一团,大口大口地用力呼吸,每一次呼吸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焦急的情绪像利剑,瞬间突破滕云阶用顿感铸成的保护网网。
尖锐的外部情绪狠扎进她的大脑,她的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急促,无措的蹲在宋野身边,试图抓住她发抖的手。
几次深呼吸间,覃周就变得震惊,一手按住宋野的肩,一手拉住滕云阶的手,插进两人中间。
这一刻,覃周庆幸她选择陪在两人身边,让两颗浮萍有些许依靠。她暗自下决心,明天一定要请假,把两个人都打包去看心理医生。
在覃周的安抚下,两个人的呼吸逐渐平稳,覃周蹲下身,试轻声说:“我扶你们到沙发上缓缓。”
滕云阶的眼泪涌出来,声音带着哭腔,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找到宣泄口:“我动不了,我腿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