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覃父,两个人回到家中。覃周径直走向自己房间,弯腰从床底熟练地摸出狗粮、狗碗和狗玩具。
覃周一套连招极其丝滑,她将闪闪的一切都物归原位,看的滕云阶一愣又一愣,目瞪口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仿佛自己是个不速之客,鸠占鹊巢般挤走了原住民。
看着闪闪围着空空如也的食碗急得团团转,一边打转一边发出急切的叫声,覃周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来喂它,它就会和你亲。”覃周伸手扶了扶额头,将狗粮递给滕云阶,自己转身走向厨房去刷碗。
“潮了吗?”滕云阶盯着本该密封却出现破口的狗粮包装,不用猜也知道是闪闪的 “杰作”。
她有些为难地倒了一把狗粮在手心,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犹豫。
滕云阶从未有过喂狗粮、猫粮的经验,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去覃周床底下找找,看看有没有罐头,给闪闪开一个,可别让它吃到受潮的粮,再生个两千块钱的小病。
“倒进来吧。”覃周拎着空碗,一边走近一边说道。
滕云阶的思绪瞬间被拉偏,看着覃周,不禁心想原来她会自己刷碗啊。
直到覃周走到跟前,弯腰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动不动的滕云阶,滕云阶才猛地回过神来。
“可能潮了。”滕云阶说着,将手中的一小把狗粮倒进覃周手心,希望覃周这个养了闪闪许久的人能分辨出狗粮还能不能吃。
下一秒,覃周将碗放到地上,用空出的那只手捻起几粒丢进自己嘴里。
“treetree的,没潮。” 说完,她又若无其事地丢了几粒进去。
覃周的这一系列动作在滕云阶眼中简直匪夷所思。滕云阶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忘记了思考。
鬼使神差地滕云阶也伸手拿了几粒狗粮放进嘴里,心中满是好奇,想知道是不是真如覃周所说那般 treetree 的。
闪闪看见两个人类正在瓜分它的口粮,急得在滕云阶脚边疯狂转圈,尾巴像鞭子一样狠狠的,一下下抽在覃周小腿。
见没人理它,闪闪索性用嘴叼住覃周的裤脚,用力拉扯,迫使覃周弯腰给它添饭。
“不苦吗?”覃周边往食碗里倒狗粮边抬头蹙眉,一脸不解地看向滕云阶。
“苦。”滕云阶表情有些痛苦地说,狗粮的味道实在不算好吃,但treetree的。
听见滕云阶确实觉得苦,覃周的表情愈发疑惑,歪着头问道:“那你为什么吃?”
那我为什么吃?这真是个好问题。滕云阶在心里反问自己,却也无法理解刚刚那个一口气吃了好几口狗粮的自己。
“你吃我就吃了。” 滕云阶回答得理直气壮,心里暗自肯定自己的理由。这样一来,就算吃狗粮的行为很奇怪,也能找到借口,毕竟是覃周先吃的。
“我不是尝潮没潮吗?”说话间覃周侧过脸,嘴角向上两个像素点,眼中带着狡黠。
她是故意这么问的,看刚刚滕云阶灵魂出窍,大脑cpu烧了的样子,覃周觉得很萌,毕竟鲜少能见到滕云阶这么懵的时候,抓住机会当然要逗个回本。
“你啰嗦了。” 滕云阶眯起眼睛,伸手掐住覃周的脸颊,手指微微用力,示意覃周闭嘴,玩笑道:“我吃你点狗粮怎么了,好吃,爱吃。”
闻言,覃周不再逗弄,趁着滕云阶松手,微微侧头,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她的手心,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闪闪也学着覃周的样子,用脑袋蹭着滕云阶的小腿,尾巴欢快地摆动着。
“嘶。”滕云阶被闪闪的尾巴抽的变身成蛇,连着后跳两步,“它尾巴好有劲啊!”她说的有些错愕,毕竟刚刚尾巴打在覃周小腿,覃周可是面不改色。
滕云阶蹲下揉小腿,心想如果不是穿秋裤撸不上去,她现在撸开裤腿绝对有个淤青。
“吃的多,力气自然大。”覃周将闪闪抱进怀里,抬手温柔地拍拍它的后背,轻声哄着:“乖,去吃饭啦。”
两人没聊太久,滕云阶的手机就突兀响起,被助理召唤,需要完成一个节日小番外的草稿找编辑过稿。
收到这条消息的滕云阶顿时觉得腿不疼了,腰不疼了,因为心死了,整个人都死了。
她满脸哀怨,拖着沉重的步子,极不情愿地走向自己房间,准备投身到画稿的 “苦役” 中。
起初滕云阶是带着耳机的,但可能是因为她在画稿,所以不论歌单如何随即都不合心意,忍让地刷新几次后她选择摘下耳机。
滕云阶一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握着笔,眉头紧锁,笔下的线条艰难地流淌,直到被名为编辑的堤坝拦下。
她反复发了几版得到的回复都是如出一辙:“分镜倒是不错,可这剧情写的什么玩意儿?我奶说梦话都比这有逻辑。”
[teng:恶评]
编辑的恶评看的滕云阶直闭眼,烦闷的心情将她从漫画的世界抽离出来,大脑瞬间放空,索性开始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