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报已经结束了。到你了。”我拿起松野千冬顺手给我倒的水问道。善良的人真情实感流下的眼泪对我而言有些过于刺目了。
“是的。我到了未来后发现自己成了东卍的干部,去参加干部会议前千冬告诉了我那十二年里发生了什么。你被稀咲设计杀死后,黒龍被并入了东卍,”花垣武道咽了口口水说道,“而稀咲带着一个叫作‘黑川伊佐那’的人与半间一起又回来了。东卍还是最恶的组织,并且头目由黑川伊佐那和佐野万次郎一起担任。”
“继续说。”我点点头示意道。黒龍被并入了东卍,也就是说柴家……必须做点什么。还有黑川伊佐那,他变成了稀咲铁太的下一枚棋子吗?但是凭借他的脑子,不应该做出这样的选择才对——除非他是自愿被利用的。
佐野家的“兄弟”一起担任未来东卍的首领,这件事听上去还真是滑稽。黑川伊佐那,你还真是执念不死不休的家伙。我下意识将手指抵到嘴边,咬着上面的死皮。但对我的执念却是纵容稀咲铁太杀了我,还真是谨守“如果我丢下了你就杀了我”的诺言。不过没有自己亲手来杀了我又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的命吗?我心里有了莫名其妙的火气。
花垣武道说他和松野千冬一起在稀咲铁太的邀请下喝了酒,酒里不出我所料地下了药,醒来后二人便被绑在了椅子上。松野千冬被稀咲铁太枪杀,而稀咲铁太正要对花垣武道的脑袋开枪时,羽宫一虎忽然出现将他救走。羽宫一虎告诉他,佐野万次郎正在对原先的干部们进行清算,而后,和橘直人合作的羽宫一虎带着花垣武道去找橘直人,而花垣武道却被带着不认识的警察的橘直人以怀疑谋杀了橘日向为由逮捕。在拘留所里,橘直人催促着花垣武道回到过去,改变这次的未来。
回来后的花垣武道便慌不择路地叫上松野千冬来这找我。
“我没有想到这次是我。”花垣武道咬紧了下唇,放在医院床单上的手攥成拳头。
“我被稀咲杀了……”松野千冬明显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东西,“真不爽。”
“Mikey杀了干部?真奇怪。”要杀也是黑川伊佐那杀的才对。“你在干部会议上都见到了谁?”我抬起头问道。
“东卍的初始干部,不过三谷没有到场。「原黒龍组」的三个人,叫‘柴’的嘴角有疤的人、脸上有烧伤的人、还有个叫‘可可’的人。半间,还有……”花垣武道努力回想着,“还有之前在血色万圣节时有出现的「灰谷兄弟」以及一个嘴角有很长的缝合伤疤的人。”
灰谷兄弟和斑目狮音,大概是和黑川伊佐那一起加入的。不过柴八戒带着乾青宗和九井一作为「原黒龍组」加入了东卍?柴大寿你在干什么啊。我有些头疼。乾青宗你也是莫名其妙地舍弃了振兴黒龍的夙愿吗?
“都是熟面孔。我死了他们却活得好好的,真让人嫉妒。”我皱眉说道。
“‘都是熟面孔’?”花垣武道惊讶地看向我。
“你们应该知道我是黒龍的特工队副队长,你说的那个‘柴’是Boss的弟弟柴八戒,而脸上有烧伤的人叫乾青宗,是特工队队长,血色万圣节那天他陪我一起去的。可可的全名是九井一,是我的,”我想了想后说,“财经老师。”
我看着他们俩的表情,大致明白了他们并不了解我的身份。不过似乎是这样才对,我没有和他们说过我和黒龍的联系,他们最多只是从传闻中听说过我在八代目做过的事情还有一些关于黑石组继承的故事。
“我之前还当过三天不到的八代目黒龍的特工队队长。嘴角有很长缝合疤痕的人叫斑目狮音,他和黑川伊佐那都是我通过作为邻居的灰谷兄弟在八代目认识的人。说到这个,”我说,“你们知道一个叫「天竺」的组织吗?”
“「天竺」?”他们俩看了看彼此后摇头,“没有听说过。”
“不过我的一个朋友可能知道,我问问。”花垣武道手忙脚乱地拿出电话说道。
我有一些猜测。这个组织说不定是黑川伊佐那的东西。但也只是猜测。一个身材高挑的护士推门进来,推着推车到了我的床边,示意要给我做检查和换点滴瓶。“药物里有安眠成分,待会吃完药我可能会再睡过去,”我在护士拉床帘的时候对松野千冬说,“你们查到发信息给我也可以,我醒来看。”
松野千冬点点头,消失在床帘之外。
床帘又被拉了过去。又一次被蓝色的床帘困在狭小的空间里,我仰头看着天花板,闭上眼听着护士在整理东西发出的叮叮当当声。
“护士姐姐,我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问道。
护士的动作似乎忽然停了下来。但很快叮叮当当的声音又开始了。“快了。吃药。”护士的声音在杂音中听得并不真切。她拿了药倒在瓶盖里递到我面前,我边睁开眼接过瓶盖,把药倒到嘴里去吞下。“那就好。”我说。
药效发作的很快,困意很快就袭上我的头脑。
护士忽然拔掉了我手上的针。
刚刚开始就一直存在的异样感忽然让我清醒了一瞬。我睁开眼看向护士。
“她”带着口罩,看不到全脸,露出的面部倒是像女人一样柔和,长得能呼死我的睫毛,细腻的皮肤,还有从护士帽中落下的几根柔顺的发丝。单看脸的话我还是会叫一声护士姐姐。但是从体格上来看,毫无疑问是一个男人。
他此刻已经捂住了我的嘴,俯低身体靠近我。“不想现在死的话就什么都别做。”好熟悉的声音。但是困意一阵又一阵地冲刷过我的脑海,我分辨不出他的身份,但能确定的是我和他是认识的。
我艰难地点点头表示我什么都不会做。
他并没有在我承诺后及时拿开手。他用手指撬开了我因为药效而并没有牢牢闭上的嘴,肆无忌惮地将大拇指伸了进去搅动,按压着我的舌头。虽然并非我自己的意愿,但我还是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变重了不少。他手上有消毒酒精的味道,我有些反胃得想吐,想要咬下的牙齿却被他用一根手指轻松顶开。
“真不好驯服。”他似乎有些不满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指。他直起身抽出一边的纸巾擦掉他手上我留下的黏湿液体后,他又忽然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似的,带着笑意地低声开口:“不过你这副样子比平常半死不活的样子好看多了。”话音刚落,我眼前就被闪光灯闪过。
我还来不及反应他拍照的目的,胸口就忽然灌进了凉风。他解开了我领口的扣子,一直到最后一颗扣子才停下。我抬起手试图阻止他的行为,却被他不当一回事地按下。
他又俯下身来,算得上冰冷的手指划过我裸露的肌肤,从锁骨开始一路往下。“当时该看的不该看的可是都被我看完了,”他的声音就萦绕在我的耳侧,同时他的指尖也停顿在了我的腹部中央,“你对我而言可是一点秘密都没有。”
综合他的话所能得出的结论尚未浮出我混沌的脑海,我的裤边便被他用某种棍状的东西挑起一角。被这样的事实冲击之下我下意识瞪大了双眼,却因为实在困到抬不起眼皮而没能再度看清他的脸。所幸他并没有继续做什么失礼的事情,那个棍状的物体也就堪堪放在了那里,似乎是他没找到我的口袋而借放的结果。
他又将扣子扣上一些,指关节不断摩擦过我最为脆弱的部位,稍微偏离便会让他抓上不该触碰的地方。剩下最后两颗扣子他却忽然停下了,挑起我的下巴让我仰起头,而后用指尖慢悠悠地从我的喉管开始,竖着写下字。
“礼物”。
他又点了点夹在我的裤子那的东西。
他不再说什么,而是将手覆上我的双眼,让我在黑暗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