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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梵天/预-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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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场会议后,所有人都知道「黑石商会」将会代替「黑石组」现世,那么问题在于这商会是否还是像过去那样真正属于“黑石”。无数双眼睛都看着私人病房里的黑石光治,以及北海道伺机而动的大江十郎,至于我这柄尚未磨锐的黑石家的剑,虽还在视野之外,但也有群狼环伺,意图将我作为突破口,借我之力来分一杯羹。山下忠便是如此。

今牛若狭他们也知道如今我的情况,但应该想不到我会将魔爪伸向他们的家年幼的小女孩。我和三途春千夜的关系没那么多人知道,这算是我的一张好牌。我要利用这张牌,套牢明司千寿,再套住今牛若狭他们的忠心。今牛若狭他们是该为了柴米油盐酱醋茶考虑的成年人,更是过去有着巨大野心的暴走族,有飞黄腾达的机会,有我这送上门的橄榄枝,再有马上会被我拐去深入危险的极道斗争的明司千寿在我这边,他们不可能不出山。

“若狭哥快放开啦,”明司千寿上来将我解救出去,“赫没有做坏事情。”

我转了转头,捏了捏有点酸痛的后脖颈,接着明司千寿的话说下去:“对呀若狭哥,我没有做坏事情,你怎么这么对我?”

今牛若狭哼了哼,一把松开我。我踉跄了下,险些被台阶绊倒,身后的人总算手软一次,没有看着我摔个狗吃屎,伸手来将我捞起。

我稳了稳脚步,转而靠到车门上,挡住司机伸入外套内袋里的手:“我只是邀请她去玩,没做别的。人我也安全给你送回来了,您别生气呀。”

“你现在倒是比上次见面时变了许多,”今牛若狭一边推着叫嚷着还要和我说话的明司千寿回屋里一边对着我说,“‘极道’的气味变浓了。”

“我没纹身呢。”我笑着说。

今牛若狭关上身后的屋门,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那种东西又不是靠纹身来表现的。你现在这样皮笑肉不笑的,和你哥长得一模一样。”

烦人。

“我哥哥来找过你?”我压住内心的烦躁,询问道。黑石光治那家伙不好好呆在他那病房里当个活靶子,来我的计划里碍手碍脚做什么。要是黑石光治先我一步来,我劝服今牛若狭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真烦人。

他又看着我的脸许久,似乎在等待我脸上的笑容破裂。最终还是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弯着腰从兜里掏出了盒百奇巧克力棒,抖出一根来塞进自己嘴里,又一把揽住了我的肩膀,像上次在佐野家墓前见面那样。“我就诈一诈你,你哥哥怎么可能会找上我。就这段时间新闻里你们兄妹俩出现了好几次,脸我都看腻了。”今牛若狭解释道。

我陪着笑了几声,安心了些。只是肩头今牛若狭的手扣得越发紧了,似乎还有些话要说。

“你特意把千寿叫走的原因我大概也猜得到,”今牛若狭嘴角下落,揽着我快步从明司家门口走开,“大小姐,换个地方好好谈吧。”

他把百奇棒咬得咔嚓响,我便没反抗,使了眼色让司机先走,由着他把我往远处带。

明司家房门上没撕干净的欠条在风中摇晃,明司千寿偷偷打开门,和我对上眼神。我对她笑了笑,希望这能让她放心。对不起呀小千寿,但这也是对你对我都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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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牛若狭把我带去了他家。破旧而常见的出租公寓里标准的1R户型,和我调查中的一样,今牛若狭常把钱扔酒里,生活比起其他二人而言有些拮据。

扑鼻的酒味从他打开门的一瞬间直冲上来,我忍不住手掌作扇在鼻前挥了挥:“你没酒精中毒真是奇迹。”

他笑着开灯,只道是锻炼的伟力。

在家喝酒他倒是讲究些,除了烧酒啤酒,还有些金酒威士忌伏特加之类的基酒,似乎在自学着调酒。不过看它们杂乱地摆放在其它酒瓶间,估计他是调一半便忍不住喝个精光的。

今牛若狭扫了扫沙发的表面,示意我落座。我没应他的邀请,而是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他也不介意,递给我条百奇棒。

自1996年开始发售起便畅销的百奇棒在日本的酒吧里同冰水一起供应,过去灰谷竜胆常会在带我泡吧却不让我喝酒时给我盒百奇让我嘴巴不闲着,他总说害怕我喝酒了乱来,于是我快吃遍了所有口味的百奇,收藏起来的不同口味的包装盒现在还在六本木公寓的书房柜子里待着,想必今牛若狭这源源不断的百奇棒的来源也是如此。

“你说你猜得到我的目的,那你的决定是什么?”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把百奇棒叼在嘴边,等说完了话便嚼嚼,“和我做事不会吃亏的。”

“跟你这样乳臭未干根基不稳的孩子在极道里谋权做事可是要冒着大风险,怎么没亏吃。”今牛若狭抬眼看向我,等我的解释。

“我不过是在将要解散的组织挂个名头的若头,手上的现钱也不过攒下来的零花钱。确实看不大过去,你有顾虑我也能理解。不过,”我说,“就在刚刚,千寿帮我抢了个聚宝盆下来,钱的事已经不用担心了。”

说到这,今牛若狭皱了皱眉,但没有出言指责我直接将明司千寿拉去做恶的行为。

“你应该有听说,佐野万次郎的东卍和黑川伊佐那的天竺要开打的事。伊佐那对真一郎先生的执念真吓人啊,将决战日定在初代黒龍的结成日,想必是目标直指往日黒龍的最高点——日本第一吧。又或许,”我笑了笑,“他也像你们过去一样,想要在极道里闯出名堂来。”

初代黒龍的解散是佐野真一郎那个笨蛋提出来的,无视了初代黒龍的影响力和潜力,只为了他个人的良善之心而做出的决定。关于这个解散,一直有传言称元老内部当时是有分歧的,不过我不知道是他们三人中的谁,便随便扫射过去混淆视听。

“你也听说了那些传闻。”今牛若狭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心思,猛地起身,用手臂将我困在了这张没有把手的椅子上。

他的脸离我仅有半根百奇棒的距离,我有些后悔嚼的频率过快了。

“我一直对你们很敬仰。”我眯起眼笑,试图圆滑地躲过他。他被称为“白豹”的原因除了过去从头白到脚的外形和打斗时的奇速,应该还有这人本性的原因所在。我还未曾在他人的视线里感受过这样直白的攻击性和掠夺欲。

“你觉得我是那个提出异议者,为什么?”他轻笑,不知是在嘲笑我的反应还是笑我的判断。

“我没这么说过呢。”他好像又在靠近,我不得不睁开眼确认情况,这才发现他居然咬上了我嘴里叼着的百奇棒,下三白的眼睛盯着我,戏谑地看着我的表情。在这种情况下开始玩百奇游戏吗?恐怖。我真是分不清他想咬的是百奇棒还是我的喉咙了。他的气场太强,我忍不住把血都没擦干净的怀剑拿出来,抵住他的腹部:“抱歉,虽然我的确很想要你入伙,但还没打算用我的命在这当筹码。”

今牛若狭脸上的笑意变浓了,片刻,他忽然握住了我拿剑的手腕,将头往前凑了凑,一口咬断了百奇棒。我拿剑的手动弹不得,只能由着他挑衅一般的行为。他的手不知在哪用了力,我的手腕忽得一麻,瞬间脱了力,怀剑被他轻松拿了过去。

“我不要你的命,那东西你自己留着吧。最好守好些,免得要保护你的时候要费好大力,很累。”今牛若狭起身,对着光打量了下那把怀剑,最终又搁在我脸边,把血擦在我脸上。幸亏他虽然言语表情都漫不经心,但动作小心,没有把我的脸划破,让我和山下忠的血混一块去。

但毕竟武器在他手里,我现在也不敢贸然再掏枪出来。一是怕一拿出来又被他夺了去,再是怕真惹火他,以他的行动速度和狠厉动作,即使我带的司机在附近伺机而动,我估计在呼救前就被他打晕或者捅死了。

“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我强迫自己不去看脸边令人在意的寒刀,而是注视着他散漫的双眼。

今牛若狭嗯了声,用刀拍拍我的脸,算是同意的意思。

“那太好了,非常感谢,合作愉快。”我笑起来。这件事总算是一锤定音,荒师庆三定然会跟着他的老搭档干活,两个同伴和妹妹都加入我的麾下,本身就因为前些年凭着黒龍名义四处骗吃骗喝而如今债台高筑的明司武臣更是没可能推脱。明司武臣所谓“军神”的称号无论真假都是一个绚烂的招牌,我会将他的债务全部清算,恢复些他那自己损坏的名声,他即使只做个吉祥物也够招来一堆人了。

“口头感谢多轻浮啊,大小姐,来点实质的奖励?”今牛若狭将怀剑还给我,语气轻浮地说着,又把自己嵌入了沙发里,抓起一边还剩下些酒的酒瓶开喝。

“我手上现下闲钱也不多呀……”我有些犯难,“但我有闲置的房子,你找个近的搬进去住吧?”

闻言,今牛若狭险些被酒呛死。

“……也在‘零花钱’的范围?”他擦了擦嘴角。

“父亲在世时有意要拉拢我,所以零零散散给我名下划去过很多东西。兄长后来掌权,也给了点打发我。但毕竟本家近年有些衰弱,我那时年纪尚小,没那么多花样,你看着选个好了。”我解释道。

“说人话,别端着。”今牛若狭对我的用语表达了反对。

“我爸和我哥为了让我乖乖听话给了我点好处,房子车子票子,年龄不到那个阶段所以没给我男人。但本家近年处境有点尴尬,再加上我年纪也小,车子房子给我给得比较少,可能没你喜欢的,你将就下。”我用通俗的话说道。

不过那些东西我从没认真算过,小时候也没什么概念,只知道钱,所以也没拒绝他带有拉拢意味的这些礼物——虽然最后还是一剑捅死了那个男人——直到最近让九井一认真算了才发现数额还不算小,这起始资金还挺可观。

“真是疯狂……”今牛若狭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算了,那样太夸张,我也没怎么想要房子车子,你就给点小彩头好了。”

“怎样算小彩头?”这下轮到我有些不明白了。既然不要房子车子,那我该给他多少钱合适?虽然在这的生活与我以前和妈妈相依为命的生活比起来纸醉金迷太多,但我还是保持着节俭抠门的习惯,如果今牛若狭狮子大开口,我得考虑清楚这笔钱我能从起始资金里支出多少。否则要被九井一骂的。

今牛若狭似乎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又喝了口酒,撩开散落到眼前的发须:“想不出来——你亲我一口?开玩笑的。先放着吧,等我想出来了再找你讨。”

这可不行。一个未知价码的彩头和一个亲吻相比,自然是后者的稳定性和性价比更高。

我站起身来,顶着今牛若狭好奇的眼神站到他身前,硬着头皮,一把捧起他的脸,在他嘴上啄了一口。

“就当是小彩头吧。”我松开他的脸,立刻转身准备起身离开。

今牛若狭愣了一会,很快反应过来我做了什么,一把拉住我的手:“喂。”

绝望啊。崩溃啊。来个人救我啊。

这次不比上次在京都,面对着的是被神影响的柴大寿和黑川伊佐那,轻松就能脱身。我其实并不了解今牛若狭这人,他的前半生全在打架喝酒,后来加了个缅怀故人,找他的资料也没什么大收获,现在这样对他,不知道他会是个什么反应。能跑尽量跑吧。

我的挣扎再次失败了。

“别跑。”今牛若狭的声音从背后幽幽传来,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样低。

我战战兢兢地转过头,却发现今牛若狭一手抓着我,一手捂着脸,耳朵微微泛红,连指关节都带着点红晕。

这少男怀春样是什么意思?长相俊秀而又赫赫有名的暴走族,仅差一步就能跻身日本极道行列的潜力股,现在这副从小到大没牵过女孩手的样子是来源于什么?难道是今牛若狭你守身如玉的男德吗?这对吗?这不对吧。明明你还嘲笑过佐野真一郎的女人缘,你不应该是那种情场浪子的人设嘛。

“我刚刚是、开玩笑的。”他吞吞吐吐地说。

“对不起。”我马上道歉。

“你……”他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对不起。”我再次道歉。

“我……”

“对不起。”

“我其实没想……”

“对不起。”

“既然……”

“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了。”

“对不——呃!”

今牛若狭终于被我的对不起逼疯,用力把我甩到一旁的床边——真的该给他换个房子,这把床就放在沙发旁边的布局是什么疯子想出来的——用手臂再次将我困住,只是这次在床边,暧昧得让人发疯。

“我想着不能占小孩便宜,才觉得对不起你,该和你好好说清楚。你倒好,”今牛若狭空出一只手来抚上我的脖子,细细画着我下颚的曲线,“自己撞上来,还装听不懂人话?想来你也十六了,还是极道大小姐,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我也不需要把你当小孩看,是不是?”

“这样……很吓人。”我立刻开始装柔弱无助小女孩,偷偷硬掐了几下自己的手,让眼眶里蓄起泪水来。

“别装,不然我让你真哭出来。”今牛若狭手下用力,我只觉下颚骨危在旦夕,连忙闭上眼弄掉掐出来的眼泪。

“你说你要这样的彩头,我给了,纠缠不休的麻烦男人在现在可没市场,快点松开我。”我恢复正常的语气说。

“那不好意思,我就是这样麻烦的男人。既然要让我为你出生入死,小鸡啄米的吻才不够,”说完,他压着我的下颚,逼我张开嘴,俯身下来咬住了我的下唇,“至少得这样。”

果然刚刚的少男怀春是装的。

心思歹毒的成年人一边在嘴里作祟,一边手偷偷拉下我外套的拉链,只是耳边全是口中不断的水声,一时我竟然也注意不过来。恐怖,恐怖,舒服得恐怖。把我的防备打消之余,竟然把我反抗的心思也打消了。

“你可是说过我的脸是真一郎先生喜欢的类型。你那么嫌弃他的审美,你还对我下手?”他的手滚烫,碰上我的皮肤,烫出些残存的理智,支撑着我出言膈应他。

他手上的动作果然顿了顿。

“在这方面他的审美还不算糟。”今牛若狭说着,又准备继续下去。

在我想到底该将就着做下去还是该找点法子制止他的时候,今牛若狭的房门忽然响起了开锁声。房间的主人暗骂一声,迅速拉上了我的拉链,来不及起身,房门便被打开。

“阿若——我天。你怎么谈事谈到——”声音的主人倒吸一口凉气,“千寿你眼睛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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