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姚少主你又凭什么如此武断地肯定是池仙子在从中作梗?就因为日音山上出现了妖物吗?可这山上的结界早已陈旧不堪,偶尔跑进几只小妖倒也不足为奇。除非姚少主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池仙子的‘罪行’,否则在下就只好认为姚少主是在刻意污蔑池仙子了。”
由迟悯全程面带微笑地说完了这一大段话,他的语气温柔和煦,但话里话外都是尖锐的讽刺之意。
此时,就连严芷徽也感到愤愤不平:“姚以京,你说那个贱女人也就罢了,怎么还胡乱怀疑人家由家少主呢!”
闻言姚以京差点没气得喷出一口老血来,此时的他特别想上去就是两巴掌把这个色令智昏的……不、本来就昏的蠢货给扇醒。
“我总得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吧!”姚以京无奈至极。
由迟悯莞尔:“要解决此事,不是轻而易举吗?
“你们本就是来布驱妖阵的,只要此阵布下,自能不费吹灰之力将那镜妖诛杀,彼时,掌门和池仙子便能安然无恙地出来了。”
严芷徽两眼放光:“由少主还真是足智多谋、虑周藻密啊!”
姚以京扶额:简直没眼看!
“事不宜迟,赶紧布阵吧!”姚以京赶忙打断严芷徽的花痴。
池御虔真的后悔跟在严挽城的身后了。
她也不知道这男人在走什么、要走去哪儿,反正这一整天下来就是在赶路,即便修仙之人体质较好,但池御虔现在是真要累得半死不活了!
“掌、掌门……”池御虔终于忍无可忍,叫住了他,“可以……可以先歇一歇吗,我们已经走了一整天了……”
严挽城顿了脚步,回过头来看她:“已经一天了?”
池御虔气喘吁吁地点点头。
日音山内没有明显的光线变化,人在此处的时间观念会变弱许多。
“那你便休息一会吧。”严挽城同意了。
池御虔如获大赦,她席地而坐,趁对方不注意时,悄悄放走了袖中的饕餮。
她都累得要死要活的,饕餮肯定也不好受,毕竟这超级饭桶已经一整天未进食了,池御虔还真怕它再饿下去连自己都给吃了……
放走饕餮出去觅食后,她抬眼,看向不远处的男人。
严挽城颀长风雅的身姿倚靠在一棵枯树旁,他双手环抱在胸前闭目养神中。
池御虔静静欣赏着良辰美人,看着这一张俊美无俦惊世卓绝的面孔,她忽然觉得心中也不大烦躁不顺了。
然而下一秒,严挽城却蓦地睁开了眼,刚好与她双目对视上。
“池仙子在看什么?”还未等她收回视线,严挽城便笑着问道。
池御虔垂下头,作出一副羞涩的模样:“掌门……太好看了。”
这次她可没撒谎!
严挽城一哂:“是吗?那为何你总是一副惶恐拘谨的模样?你莫不是在怕我?”
池御虔双手捂住两颊,头低得更低了:“不是……我这是、这是在仰慕掌门……”
严挽城轻笑:“仰慕我?这种借口未免太拙劣了。”他不可能在同一个坑里栽两回。
“不是啊掌门!”池御虔慌忙抬头,眼中带着些羞恼与生涩,“御虔没有骗掌门!只是因为御虔敬重掌门,所以才这般处处小心,不想得罪掌门,让掌门不顺心!”
严挽城笑容温和:“池仙子已经很让我不顺心了。”
池御虔一愣:“为何?”
“我不喜欢你这般拘谨的模样。”
池御虔恍然大悟:原来这人喜欢真性情类型的!
“这样吧,”严挽城竖起一根手指,“你以后别整日‘掌门掌门’地叫了,也不要对我用敬语了,这样我也能顺心一些。”
“行……”好奇特的要求,但既然有这方面的要求,池御虔便只能接受。
先刷一下男主的好感度,以免以后死太惨。
“对了,池仙子,你的心仪对象,应当不会是我吧?”严挽城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嗯?”池御虔一脸懵。
“在你的生辰宴上,你说你的心仪之人钟意莲花,而如今,你却又说仰慕我……”严挽城意味不明地看着她,“池仙子,你还挺花心啊……”
池御虔:丸辣!是穿帮镜头!
“呃……这个……心仪与仰慕,是两种不同的情感……”池御虔试图圆回来。
“原来如此。”看样子对方似乎很轻易地接受了这个解释。
正当池御虔松了一口气之时,却又听他问:“那池仙子的心仪对象,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池御虔顿住了。穿书前,她是个名副其实的工作狂,日复一日地过着公司家里两点一线的生活,社交范围怕是邻居家的狗都比她广,更别提什么心仪对象了!
她脑子蓦地灵光一闪目光投向严挽城。
“我的心仪对象……”池御虔赧然一笑,“是掌门这种类型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