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三察觉她不舒服,走到她身前将她护住:“怎么了?是不是又头晕了?还是头疼?感觉怎么样,今日不舒服就不去了,我只要你愿意陪我一起,身体不好就换他日。”
今日刚好是立春之日,阳光腾照着燥人的热。
顾小满觉得是陈阿三气的,她热晕了过去,被陈阿三护住。
陈阿三怕热,身上早换上了春季用的单衣:“阿满.....”
"不是阿满!...来人!...去四方街,陈郎中。"
春禾在门外听的清楚,立刻亲自到了四方街请来了陈有道。陈有道带着话多的白米饭。两三里的路程,用了半炷香的时间。
白米饭一进门就呼哧呼哧往床边跑,陈阿三正坐在床边焦急的握着顾小满的手,见陈有道背着药箱进来,立即起身让出位置:“有道兄,阿满不知怎的,正抱着我突然就昏睡了过去。”
顾小满晕的快,醒的也快。
陈阿三刚差春禾去四方街请陈有道,后脚顾小满就睁开了眼。
陈有道:“...顾姑娘怎么了?”
白米饭:“漂亮姐姐,你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虞春禾:“....”
顾小满躺着,看着一个个脑袋冒出来,一遍遍问她好不好,觉得不好:“...”能不能都出去...
陈有道拿出锦帕给顾小满号脉,顾小满恨不得钻进被子里闷死自己一了百了。
陈阿三急得来回踱步,白米饭看了却笑起来:“阿三哥哥,你怎么不找个地方好好坐下,这么一直走来走去,你不累,我看的都晕了!”
陈阿三没说什么,就听床边号脉的陈有道厉声教育道:“小白,怎可这般无礼。”
白米饭完全不当回事:“哎呀师傅,你怎么这般拘谨,阿三哥哥那可不是外人,他怎么可能会介意呢!是吧阿三哥哥。”
陈阿三胡乱点头问陈有道:“有道兄,阿满身体怎么了?”
陈有道在腕上摸了一会儿,皱着的眉头,再看见顾小满微红的脸颊那刻,舒展开来。
他面上一直端着淡淡的笑意:“无事,顾姑娘喝的那些药,可以停了,多出门走走,活动一下就好了,不用再补了。”
天气又热,补过火了。
陈阿三看着顾小满:“那她到底怎么了?为何会突然晕过去。”
陈有道行礼道:“不用担心,顾姑娘只是一时激动,气血上涌,刚听你说你们方才正抱在....”
只见陈有道这话还没说完,躺在床上的顾小满便惊坐而起,喊了一声:“....都出去!”
声音清脆绕梁不绝,差点扯破了顾小满的嗓子。
她自长成少女,便是一副娇娇弱弱的模样,风吹堪折,雨打凋零,这一声震得白米饭瞪大了眼睛,捂住了耳朵,不敢相信:“.....”
小夫妻打情骂俏。
什么都懂的陈有道嘴角依旧挂着笑:“.....”
虞春禾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出去,看了一圈见大家没动,她也跟着没动,看向陈阿三。
陈阿三没反应过来,嘟囔着顾小满耍小性子:“你说什么?我找人给你来看病,你让大家都出去,你知不知道刚刚自己忽然就晕倒了,要是之前留下的病根,咱们要趁早治好不是更好。”
听了陈有道诊断,顾小满猜到了怎么回事,打断陈阿三:“闭嘴!!”
补的太过,就跟饱暖思,那个不可言说的欲,一个意思。
陈阿三不懂少女心思:“我偏要说。”
陈有道微笑着。
白米饭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提起桌上放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从怀里掏出一团窝头吃喝起来。
虞春禾陷入两难,她虽年长些,却对男女之间的感情一窍不通。一转头,看见了一旁端庄雅正站着的陈有道,陈有道感觉到她的目光,朝她微微笑了,对白米饭说:“咱们先出去吧!”
虞春禾跟着出去了:“.....”
陈有道:“小白,提上药箱。”
白米饭重新将窝头塞进怀里,弹跳站起,边说边提走了药箱:“哦..我还没吃完呢!”
顾小满耐着性子,招手让陈阿三在走进一些:“你过来一些。”
陈阿三霎时有些懵了,他小声问顾小满:“做什么啊?”
他无法拒绝,嘴上问着,心里疑惑,身体已经诚实的凑了过去。
刚刚走到门口的三人,最稳重的陈有道带头噤声停下了脚步,白米饭很机灵,立刻就懂了。春禾两方看看,靠门站到了一边。两人小心翼翼扒着门,排好排偷看偷听。
只听“啪啪”两声。
顾小满抬手给了陈阿三两巴掌,极其响亮。
偷听偷看的三人:“.....”
陈有道一边推攘着白米饭一边喃喃自语,抬脚要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白米饭又想掏出怀里灰糊糊的窝头,虽被陈有道打了一下手,依旧兴致盎然:“打的真响。”
陈有道跟白米饭说:“跟媳妇犟嘴,就是要挨打!”
虞春禾心里了然:“以后还是听顾姑娘的,至少不会挨打。”
谁是老大,这回立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