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好,母妃母妃~正好当作考研。皇奶奶~”
顾小满不敢望皇后,太后笑着:“好好好,都随你了。正好给你找个玩伴了。”
长公主:“多谢皇奶奶。”
顾小满跪下:“多谢太后娘娘。”
既入了这局,就不得不多做筹谋。
太后:“好,今晚留在宫里用膳吧!清明寒食之际,正好各位大人说一说拜祖祭神一事。”
云国公:“是。”
会试三甲:“是。”
顾小满:“是。”
晚膳席间。
原本顾小满是该做到门边最偏的位置,亏了长公主对她一时新鲜,特意将她调到了自己身旁坐着用膳。男女分坐。
女子这边出了太后皇后各位皇妃,就是诸位公主。
男子那边是储君同数十名进士同一些朝中重臣。
顾小满低着头,尽全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奈何坐在长公主身旁,又有顾姝蕊盯着,让她有种在劫难逃的感觉。
她刚刚又饮了点酒,眼下脑子有胀痛起来。
太子成了储君,不久将等级,顾姝蕊也由太子妃变为储妃。
酒太辣了,浑身都烫了。今晚回去之后,少不得又要喝药。
一众公主知书识礼,都是矜娇的小女儿。
各自默默注意着席外,留心给自己寻一个好夫家。
顾小满端着笑,手无力垂着,整个上半身靠在桌沿,头脑混沌不清。
忽而听见外间陈阿三给储君敬酒:“皇上,臣敬你一杯,也是敬天瑾,愿皇上洪福齐天,愿天瑾百姓安康。”
储君:“谢谢。”
眼下皇上病重,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驾崩了。皇上小半月没上朝,太后等一众大臣,就将唯一的皇子从太子变为储君,代行皇上之职。每位大臣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打办登基大典,已经跟皇上差不多。
顾小满觉得口干,将桌上的酒水推到一边,喝了两口热茶。
姑娘们本是不喝酒,是皇后问了皇上的话,放了茶又放了酒。
她戴着幕篱,脸遮的严实,一直端坐,席席上有23位公主,根本没人注意到她。
顾小满就那么坐着,昏昏欲睡到宴会结束,太后与皇后不对付,各自负气,散了。
外间的人也一一告退,顾小满起身,想摘掉闷人的幕篱又不敢。只得扶着桌子慢慢起身,想是酒的作用,她四肢都软了,一次没起来,直接磕在了桌脚。连发声的力气也没有了。
外间皇上,云国公同状元榜眼探花。
几人听见里面动静,陈阿三第一个预感到不对,三步做两步掀开帘子,在靠门口的位置看见了躺在桌子边的顾小满。
“阿——”陈阿三立刻噤声,改口:“阿!皇上,这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喝醉了酒了,正窝在桌子下面睡着了。”
储君皱眉:“哎呀,今日没来宫外的女子....等等,云国公家那位千金嘛?圆圆?”
陈阿三惊讶,看向云国公云丰:“老师,你看看这可怎么办!”
今日殿试的前三,都谦虚唤云国公为老师。
“无妨,待会儿叫几个宫奴帮着带上马车就好。”说完云国公朝陛下行礼:“见笑了皇上。”
储君按照规定的礼节,夸的违心:“国公严重了,小女憨厚可爱,世间少有。”
说罢唤来内侍监掌事宫奴,刘润儿。
储君:“润儿,你办事我跟父皇最放心,你带你个人去吧,将云家千金先送上马车。”
“是,请皇上和国公爷放心。”
一天下来人多嘴杂,陈阿三一直都心乱如麻,此刻人都走了干净。陈阿三才注意到这个一直伺候在皇上左右,闷不吭声的掌事宫奴——刘润儿。
此人是个阉|人,是个身段高挑消瘦,肤白貌美,润如珠玉一般的男人。
只有一身服装,穿出了七分窈窕.....三分风骨。
妖里妖气的眼里,藏着很难察觉的漠然。
陈阿三觉得刘润儿的存在有些怪异。
直到回去时,撞见了正往宫内去的刘润儿。
“陈状元~回去了?”刘润儿迎面走来,笑的温和。陈阿三觉得,刘润儿这双眼睛,笑起来跟顾小满的有些相似。
陈阿三:“刘掌事,不早了啊。”
刘润儿点头:“确实,今日皇上高兴,多耽搁了诸位大人,能有几位大人的力相助,相比天瑾富强指日可待。”
陈阿三:“刘掌事哪里话,身为臣子,本该鞠躬尽瘁。”
刘润儿:“是啊!陈状元今日殿试那”家与国本是一体,想必让不少人幡然醒悟。”
陈阿三:“这不算什么,这种道理谁能不知,陈某只是稍有口才,能说会道,碰巧说到了皇上的心里。”
刘润儿:“陈状元当真认为,现在的家算家嘛?”
城墙上焰火憧憧,随着微风闪烁跳跃。两人相对而立,安静了许久,谁都看不清对方的脸。陈阿三最后道:“不早了,改日再跟大人攀谈,今日先告辞了。”
顾小满摘掉幕篱,虞春禾都差点没认出来。
虽然身形臃肿,但不重,虞春禾一路从国公府门口,抱进了梧桐苑。
人已经昏迷了。
虞春禾派了两个人去四方街请来了陈有道。
陈有道给顾小满把完脉,连连摇头叹气:“顾姑娘这是在糟踏自己的身体啊!你们家郎君呢!怎么都不管一管。”
虞春禾:“郎君昨夜来着闹,跟喝茶喝醉了一样耍无赖,逼着我们姑娘只要进入宫门半步,就全当做是相见不相识。”
陈有道一脸不理解:“什么!?怎么可能?”
虞春禾:“事实就是这样。”
从房顶跳下来的陈阿三,从窗户翻了进来:“谁说的,我何时说过。”
虞春禾一把将腰上的剑拔出了三分鞘。
陈阿三:“....有道兄...你耍流氓嘛?”
虞春禾看了看搂着自己腰,吓得脸色惨白的陈有道。陈有道反应过来迅速退开,脸色从惨白变成鲜红。
陈有道:“...”
虞春禾:“....”
陈阿三状元那身行头还没换:“兄弟不逗你了,阿满怎么样了?我昨日见她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了这副样子?我今日一见她,就知道有古怪,你快说!是不是你帮阿满用了什么药!”
陈有道脸还红着,正色道:“没有,据我所知,顾姑娘应该是对某种东西不耐受,使用之后就会引发身体的各种症状。”
陈阿三:“能看出什么东西吗?”
陈有道:“不能,这个出了顾姑娘本人,大概就只有她最亲近的人知道了。”
陈阿三:“哪会有生命危险吗?我现在也就管不住她了,阿满有师傅撑腰,两人串通一气骗我。”
陈有道看了看虞春禾,又看了看陈阿三:“有,严重了会昏厥致死。”
虞春禾大惊,陈阿三陈有道纷纷看向她。
“出去说。”
陈阿三:“你最好老实交代。”
陈有道:“我可以看看,能不能用药代替,消减副作用。”
虞春禾:“郎君不是昨日跟姑娘说相见不相识,怎么今晚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陈有道:“是嘛?”
陈阿三:“我说了嘛?没有呀,相见不相识,都见过,,怎么可能不相识,这谁说的,不是瞎说。”
虞春禾:“呵呵,不承认。”
陈有道:‘不承认。’
陈阿三:“没有说过相见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