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小会议室里的谈话外边虽然听不清,但窗帘没拉,外边随便路过谁多能看到里面的情况。他们依旧吵得不可开交,估计又要成为公司其他人的谈资了。但是无所谓。
“牛啊你。”严潘把手机递过去给杜鸻看,“他这次又逮着什么机会给你穿小鞋了?不过我看这情况怎么像是你让他吃瘪了呢?别说,我看得还挺爽。”
杜鸻笑了一下,“对,我这次就是让他吃瘪了。反正最近离他远点吧,最好不要有任何工作上的交集。你也是。”
杜鸻点了一下他的小徒弟。
小徒弟担忧地看着杜鸻,“师父你真的没事儿吗?”
“我能有什么事儿,放心。”杜鸻现在整个人都非常亢奋,恨不得跑到酒馆里做几杯破茧,把他现在的灵感和牛劲儿使完,“今晚都有事儿没事儿?我请你们喝酒。”
严潘“哎哟”一声,“我没事啊。怎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好事儿让你请我们喝酒?”
小徒弟也好奇。
不仅是他们俩,刚才在群里吃过瓜的同个组的同事都很好奇,不过他们没指望着杜鸻能请他们喝酒,毕竟在这个组里,他们和杜鸻的关系还没好到那个地步。
杜鸻摆手,“没什么好事,就只是想要请你俩喝酒,心血来潮不行?不喝拉倒。”
“喝啊。”严潘撞了小徒弟一下,“你师父请喝酒呢,你去不去?”
小徒弟脸上露出笑,“去!”
一整天都很安静。
马组长早上被杜鸻怼完后没多久就带着公文包出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去见阳总,反正一直到下班时间也没回来。
下班后,三人往世外酒馆走。
三人之前都一块去过世外酒馆,尤其是严潘,在带杜鸻和小徒弟去之前去过好多次,清楚那一路上也就只有世外酒馆那么一家酒吧。要喝酒不是去酒吧还能去哪?去外面的路边摊么?
严潘几次想问,但觉得杜鸻现在的心情不错,也就闭嘴没说话。最后杜鸻掏出钥匙打开世外酒馆的卷帘门时,他没忍住“卧槽”了一声,“你哪儿来的钥匙?你把这租下来了?”
“啊。”杜鸻没多说,把卷帘门推上去,领着严潘和小徒弟下楼,“我叫外卖了,点的都是你们爱吃的。这里安静,正好说话聊天。就是我会的酒不多,但是抽丝和破茧这两种管够。”
小徒弟不知道望老板没了,问了一句。
杜鸻和严潘对视了一眼。
严潘勾着小徒弟的肩膀说:“望老板旅游去了,去了好远的地方,地球另一端吧应该?”
杜鸻笑了一下。
什么地球另一端,是另一个跟这里长得一模一样的平行世界。
小徒弟不是孩子,听得出来这话背后的意思,但也没多问。毕竟这种事儿不好深问的。
杜鸻熟练地走到吧台后调酒,“你俩喝什么?抽丝还是破茧?”
“你真会弄么?”严潘伸长脖子去看,“别一会儿调出什么不能喝的有毒的东西出来。我好久没来了,抽丝和破茧都是什么?望老板发明的新品?”
“嗯,灵感来源于我。”杜鸻神秘地笑了一下,开始调酒。
严潘:“我还没点呢。”
杜鸻:“行了,大人做什么选择,当然是都要了,是吧?”
看着杜鸻调酒的时候有模有样的,严潘啧啧称奇。小徒弟也坐在吧台外面的高脚椅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师父调酒,眼睛里有羡慕又有佩服。
杜鸻一共调了六杯,三杯抽丝三杯破茧。
“先喝抽丝,感觉不一样。”杜鸻把酒分过去,“昨天你说的事,我觉得就快发生了。老马今天跟我说什么了你们猜猜?”
严潘:“这哪儿猜得到啊?”
杜鸻坐下来,抿了一口抽丝,“那我慢慢说,你们慢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