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一阵咕噜作响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秋生捂住腹部,这才想起自己刚经历了两场精疲力竭的战斗,除了一碗茶水外再也没有进食过任何东西。
“喂,婷婷啊……”秋生抬手,在婷婷眼前挥了挥,试探道,“我救了你一命,吃你家一点东西也不过分吧。”
婷婷恍若未闻,依旧身体僵直,目光呆滞如未点睛的人偶。
懒得继续客套的秋生也无暇顾及婷婷与文才为何依旧僵直,他将厨房翻的乒乓作响,又掷出许多锅碗瓢盆,才堪堪从灶王爷的画像前搜寻到半锅已然凉透的米饭和一盘尖椒炒肉,还有供奉在侧的甜糕。
甜糕似乎还是新鲜的,刚入口便化作黏腻的糖浆贴敷于舌尖处。秋生蹲坐在灶台边,将碗中的饭再次填满,又啃了一口红翠参半的苹果,惬意地舒展开一晚上都紧拧的眉头,长出一声喟叹。
“有钱人吃的就是好,连米糕都是裹了糖的。”秋生抄过一碟米糕,逐个扔进嘴中,紧绷的神经放松后,甜度相对高的食物显然更合秋生的胃口。
碗碟很快见了底,秋生意犹未尽地将嘴角的糖屑卷进舌上,顺手拿过刚刚系统作为奖励留给自己的“武器”,翻弄了片刻,开始研究起来。
作用极简,只是短短四个字,但字数越短,似乎涵盖的内容就越琢磨不透,或者说……包含的内容也更加广泛。
撕裂与刺穿,撕裂什么,又刺穿什么?
秋生试探地将竹子的尖头对准案板,用力一戳,尖锐之处却只是堪堪没进了案板少许,与普通的竹子无异。
“奇怪,又刺不穿,又不能砍人,看来只能当鞭子了。”
许是过度饱腹的原因,秋生拎起竹子跑到偌大空旷的厅堂上,手腕与竹节互相缠绕飞舞,挽起一阵纷繁的乱花,眉目舒展间,却映得棍法如一面山水画扇,稍一展开,便是清风徐来。
棍尖一挑,击飞高架上堆叠的布匹,数不清的丝绸由上而下扑棱棱地砸下,笼下一片滚烫炽热的笼帏。
收了最后一势,秋生只觉得周身的筋骨都舒展的七七八八,欲将竹棍掷在一旁,却忽闻耳边一股呼戾尖锐的风声。
颊侧的锐痛让他顿时从沸盈的状态中脱身而出,秋生摸了一把,是自己脸上流出的血。
“怎么回事!”秋生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见更嘈杂的爆鸣音向自己悉数奔来,心下慌乱,却也看不见是什么攻击,只得不断侧身,也之躲过了三三两两的风刃。
风声未曾有停息之意,秋生心下一动,奔至厨房拽起半袋面粉,抄起一把便在地上砸开。
粉尘横亘,秋生也在这下看清了刚刚的攻势——竟是一枚枚大小不一的透明风刃,在面粉的笼罩下,身形格外地清晰。
“刺穿撕裂。”秋生一拍手,大叫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