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抹了一把脸上因石柱爆裂而洒落的尘土,心弦却是绷到了极致,那怪物自己非但不得伤害分毫,就连速度和破坏力,都高了自己不知道多少个档次,硬碰硬的希望,简直和蚍蜉撼树一样渺茫。
若是不与祂正面冲突,又会如何呢?
怪物发动攻势的速度比秋生想象中的要快的多,不过这次祂并不敢太过于对秋生发动近身攻势,几块砖石从废墟与尘烟中旋转飞出,一如刚刚刺向自己的竹竿。
秋生皱眉,飞速拧身,用脚踢飞了一块力量稍显微弱的砖块,脑子却是一刻也不停地飞转。
以祂的力量与速度,祂是在怕这竹枝,还是竹枝代表的另外一层东西?
砖块的攻势并没有秋生想象中的那样势如破竹,侧身翻过几块游刃有余的飞砖后,秋生顷刻间便攀上了另一根顶梁柱,接着顺其而上,立刻占据了战略的二楼高地。
眼瞧着刚刚因顾忌而发动的攻势没有成功,怪物有了些许的焦灼,绽露白骨的爪子立即抓住身旁蓄势待发的活尸,尖利的指甲插进那活尸的血肉之中,声声扯出了一截连带着血肉的白骨。
秋生不自觉地屏住气,白骨尖利的骨节划破夜空,一如刚刚被自己甩飞的竹竿,只是那冲自己而来的断端处,却隐隐可见有墨黑色的死气从中流窜。
鼻尖耸动间,秋生闻到了浓烈的死亡之息。
“该死!”一道不可见的气墙在面前拔地而起,秋生咬紧了唇,他对于竹枝的探索仅仅止步于此,下一步该如何,在生与死的仓促间,他的脑中第一次混乱无序。
“蠢货,人类都是不自量力的蠢货!”伴随着怪物的尖笑,那骨节竟将空气墙视若无物地撕裂开来,以不可挡之势瞬间穿透秋生的肩膀,将他钉在身后的石墙上。
肩头放射开的疼痛与动弹不得的慌乱席卷了秋生的全身,干瘪脱水的唇已被他咬出了鲜明的血印。
不,那不是皮肉穿透的疼痛。
秋生歪头看向骨节钉透的肩膀,只见镂空的骨断面处,一条条黑色的死气在他的皮肉上织出了一张错综复杂的网,而网的方向。是自己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