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宇沉默片刻，赞同道：“你说得对。”

“我们现在能确定一点。”季辞单手推动货架，堵在小卖部门口，“丧尸对光源并不敏感，对声音和气味比较敏感。”

“人越少越安全。”

王承宇指着季辞的手，怀揣满腹疑问：“这是人该有的力气吗？”

“你把门堵住了我们晚上怎么出去？”

“天黑了，你确定要出去吗？”季辞挑眉，他轻轻靠着货架，“就在这里过夜，上半夜我守，下半夜你守。”

睡在小卖部算是非常新奇的体验，幸好有折叠椅可以放下来躺着睡。

翻来覆去，王承宇一时间睡不着，他划开手机屏幕，没有信号，只能玩玩单机游戏，发现手机多了一个魔鬼图标的红色软件【再临系统】，好奇点开，主页面选项全是权限不足，无法查看，只有“个人积分”能点开。

选择查看“个人积分”，手机屏幕弹出一行加大的红色字体：【考生“王承宇”目前在投放试点云大考场，分数为12分，分数等同于个人积分，积分越高，系统权限开放更多，请考生积极对待考试】

“啥玩意啊？我手机什么时候下载这软件了？”王承宇转头去问季辞，“季哥，你手机上有没有这个叫再临系统的软件？”

季辞静静坐在角落闭目养神，闻言，他翻了一下衣服口袋，神情平淡：“我手机丢教学楼了。”

手机这么重要的东西说丢就丢，王承宇顿了一下，干笑几声转移话题：“季哥，你考题是什么？我现在分数有12分，不知道能不能通过考试。”

季辞道：“如果按照满分为100分来算，12分，你及格线都够不上，你觉得能通过考试吗？”

“至于我考题是什么不用你担心，我自会完成。”

王承宇看手机电量濒临关机，赶紧拿小卖部的充电线给手机充上电，一系列操作手忙脚乱：“幸好考试没有时间限制，不然我们就完蛋了。”

“有时间限制。”季辞直视王承宇，眉峰下沉，没有刻意压低的嗓音掺杂着夜色的神秘，磁性而冷冽，“等食物全部吃完的那一天就是考试结束的时间……”

王承宇想问很多问题，都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卡在喉咙里，硌得慌：“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

就好像……曾经经历过这一切，能提前知道答案。

季辞冷嗤：“用脑子想的。 ”

王承宇反应过来季辞是在说他蠢，有点不服气：“我这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你反而不像正常人。”

“一般人都没胆量杀丧尸吧！”

过于理智，过于冷静，动手起来丝毫不犹豫。

季辞没有理他，盘着腿坐角落，双目紧闭，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王承宇瞅一眼，默默收回目光，躺折叠椅上胡思乱想白天发生的事情，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等他醒过来睁开眼睛时，已经天亮了，依稀透过小卖部玻璃窗户，光线切割得星星碎碎。

季辞没有叫醒他，让他守下半夜，自己守了整整一个晚上。

“季哥，你怎么没有叫醒我？”王承宇揉揉眼睛。

“忘了。”季辞拆开菠萝面包往嘴里塞，“多拿一点吃的放包里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