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武拔高声音：“我有证据！”

郑晓武掏出手机，打开相册，将不堪入目的照片展示在季辞眼前：“我有照片作为证据。”

“忘记怎么被我们打的样子了吗？”

照片中的黑发青年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简简单单的白衬衫黑裤，更显得青年懦弱无害。

他的双手被粗绳束缚住，手腕绑在铁柱上，勒出了红痕，双膝盖被迫岔开跪下，赤裸的脚踝瘦的骨节分明，这动作屈辱却极勾人，让人忍不住上去狠狠弄哭，看他发疯失禁的模样……

第二张照片，青年微微喘息着，浑身湿哒哒，像遭受了莫大的耻辱，别过头不欲看镜头，乌黑的碎发濡湿，沾附在额角，俊美眉目半遮半掩，引人探究到底。

画面的色彩和张力就足以震撼人心，带着一种黑暗蚀骨、罂粟花般的美感。

不得不说，照片还拍得挺好看的。

他能感受到，看到照片的瞬间，身体不由自主颤抖，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和仇恨涌泄而出，大脑仿佛被卡车碾压过了一般的疼痛。

是带有痛苦的回忆。

身体原主会感到愤怒、害怕，但是他不会。

季辞看着几乎要怼到他脸上的手机屏幕，神情冷淡到极致：“真当这里是考场？举报我‘作弊’就能让我取消考试资格吗？”

“你不害怕吗？”郑晓武举起手机，“忘记你以前什么样子了吗？”

季辞嘴角扯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反问道：“害怕？我为什么要怕一个手下败将？”

话音刚落，郑晓武感觉脖子上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瞳孔骤缩，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盖圆润，修剪的整整齐齐，透着一股艺术家的学问气息，禁欲又清冷。

就是这样完美的一双手，持着锋利的玻璃碎片轻轻附在郑晓武脖子大动脉上，如恶魔呢喃：“你说我为什么会害怕？”

“我错了我错了！不要杀我！”郑晓武神色惊恐，痛哭流涕。

季辞：“晚了。”

下一秒，季辞手一动，玻璃碎片迅速往前送，直入郑晓武看似筋肉虬结的脖子，伶伶俐俐地扭转刀锋180°，在里面混搅一通，血液如花朵绽放，迸溅了一地，出血量惊人。

尸体笨重倒下，死不瞑目，瞪大的眼珠子保留着生前的惊恐。

季嫌恶地扔掉沾满血迹的玻璃碎片，路过掉落地板的手机，抬脚毫不犹豫踩碎，就像踩一团垃圾。

季辞走下楼梯，王承宇和白芷在楼梯口等他，看他平安无事松了一口气。

白芷左右张望：“奇怪，我记得不久前郑晓武上楼找你，你下来了，他人呢？你看见他了吗？”

“不知道，或许被落单的丧尸吃了。”季辞微笑道。

第一次看季辞笑的白芷却感觉心里发毛，罩着层挥之不去的诡异，只能干巴巴道：“那他可够倒霉的……”

季辞眯着眼，轮廓流畅清晰，隐隐含着血浸出来的戾气，跟天仙一样的面孔，说出来的话却叫人避之不及：“这种人死了也活该。”

“说的也对，末日来临前他不少欺负勒索同学，被丧尸咬死算是罪有应得。”白芷点点头，“今天谢谢你们帮助我，可惜我没有太多吃的给你们，如果不嫌弃的话，我还有一些水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