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跟别人说，怕他们以为我疯了，就来找你了，季同学，我只相信你一个人。”白芷苦笑。

季辞放下杯子，神情平静：“失去考场的记忆是因为他们已经是死人，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至于什么时候死，早晚的问题，等世界末日来了，他们死期也到了……”

“世界末日……真的会来吗？”白芷浓密的羽睫轻颤，“季同学，这次找你主要目的不是说这些，我多少能预感到一些东西，身边人接连发烧昏迷，征兆跟丧尸病毒感染前期一模一样。”

“我不缺钱买物资，但是我知道季同学你缺，我想用钱和物资跟你做交易，非常划算的交换。”

“什么交易？”季辞双手环抱，“笃定我会同意？”

“我刚刚觉醒异能，不能很好使用它，末日降临不能够自保，我希望季同学能给予我一点帮助，也不需要你随时随地贴身保护什么的，关键时刻拉我一手就好了……”

白芷双手合一，语气诚恳：“季同学，拜托你了……”

季辞沉吟片刻，视线望向窗外风景：“可以。”

白芷惊喜道：“我在学校外有租房，我买了很多物资，学校宿舍放不下，暂时放出租房里了。”

“季同学要去看看物资，确认一下吗？”

“不用。”

两人谈完话，白芷才注意到自己点的咖啡迟迟没有送上来，抱怨道：“等这么久了，为什么我的咖啡还没有做好？我去催一催。”

白芷去前台跟店员说明情况，店员好像没听到似的，直愣愣站在原地，瞳孔涣散，脸色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状态非常不对劲。

“你好？请问有听到我说话吗？”白芷挥挥手，店员依旧没反应，喉咙里发出压抑且兴奋的嘶鸣，身体明明剧烈颤抖着，却强行保持着不动。

温度在上升，离得不近，白芷感受到滚烫粗重的气息，联想到最近的“流感”。

打工人太辛苦了，生病还要坚持上班。

“你是生病了吗？发烧？ ”白芷关切问道。

柜台里面，四十多岁的中年女性听到动静走出来，看样子应该是咖啡店店长，瞪了一眼店员：“愣着干什么？咖啡做好了快去给客人端过去，做事拖拖拉拉的怎么回事？”

后厨还有新的货送到需要店员搬过去，女店长以为店员已经把事情做好了就没多管，现在听到声音出来才发现店员一动不动，跟聋子一样，什么事都没做，咖啡放久也冷掉了。

白芷提醒：“我咖啡等了很久都没上，过来问店员，没反应，他状态不对劲，是不是发烧了？”

女店长微笑着道歉：“抱歉客人，真不好意思让你等这么久，这咖啡免单了，我重新给你做一份，请你稍等……”

女店长转身脸色一变，拍了拍店员肩膀：“跟我过来，把货搬仓库去。”

店员怔怔地瞪大眼睛，似乎在思考女店长说的话，嘴里兴奋道：“好香，好香的食物……想吃掉。”

女店长冷着脸：“嘀咕啥？别磨磨唧唧，快去做事，给你工资不是让你在这里偷懒的。”

刹那间，女店长瞳孔骤缩，店员张开血盆大口，尖利畸形的牙狠狠从她脸颊咬下一块血肉，疼得惨叫：“啊啊啊你干什么？发什么病？”

“救命啊！杀人了——”

店员化身为皮肤青灰、面目狰狞的怪物，高大的身材笼罩着弱小可怜的食物，它追着女店长，眼睛赤红，没有神智。

将女店长按在前台上、当着白芷的面啃食女店长血肉骨头，血迹喷溅地板、墙面，女店长没有招架之力，很快失血过多而死，手脚条件反射性抽搐，死不瞑目。

白芷呼吸急促，捂着嘴巴赶忙退后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