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诗远问她:“是不是这些开花的都养不久?”
“我还想过年给家里买几盆呢。”
江念将箱子往桌子旁一放,与他介绍道:“开花的呢,开是能开一阵子的,会养就好好养,不会养呢,就平常心,能开多久开多久。”
“像蝴蝶兰,哪怕再不会养,就干放着,它自己也能开个一两个月,所以过年大家都给家里买兰花。”
张诗远听地认真,悠悠点着头,仔细看桌上陈列的大盆粉紫色蝴蝶兰,典雅气派,华贵雍容,他不禁称赞:“你别说,这花还真好看。”
江念笑了笑,道:“喜欢待会儿带走吧,当做是新年礼物啦。”
张诗远难为情推辞,“那怎么好意思呢,这一盆想必也卖个几百块呢。”
江念心里有对他的感激,便诚恳道:“能签下这个大单子,还多亏张先生,非常感谢你的信任,送盆花,也是心意。”
张诗远凑近她,压低了声音小声问她:“你当初为什么会拒绝跟我们宋总的婚事啊?江家要是能与宋家联姻,岂不是更有利于你家企业发展?”
江念抬起手掌打住他,“今天怕不是闲聊的时候。”
她一点儿都不想聊起家里的事儿,什么家族企业,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哦,好好。”张诗远自知冒犯了她,便又提议问道:“等什么时候约江老板一起吃个饭?”
“行…吧…”
江念勉为其难地应下,只是今天的这位张先生,与初次认识的张先生实在不同。
一回生,二回熟,熟了后,人才是真实的样子。
宋陨找到她,站在她身后,保持一个客气又算很近的距离。
“你几点下班?”
江念闻声回头,猛然一下,差一点撞到他身上,她后退一步站好直面他,身后又经过进来的一家子客人,挤地她又近了他。
宋陨拉着她胳膊将她拽离,江念不明所以地跟着。
在难得能没人逛过来的地方,他松开她,又问:“几点下班?”
“怎么啦?”江念困惑问。
难得的独处的时机,宋陨坦白自己,道:“下班去我家看下我的花。”
想与她一起吃顿饭,可他又否定自己的心意而矛盾说道:“说好的每天都去浇花的,也太没有原则了,我是不是该扣钱?”
江念解释说:“其实真的不用每天去的,我们通常都是一周去一次。”
宋陨听不进去,自顾道:“我说过我不要看到家里有开败的花,且每天都要有新鲜的花朵在开,你这差不多十天都没来,花都死完了。”
“我都跟你道过歉了。”江念耐心道。
“你现在可以先挑选,晚点儿我一起送过去。”
她说话一急,宋陨也不耐烦。
“我问你几点能下班?下班跟我一起走。”
江念疑惑皱眉,懒地客气,反问他:“宋总很闲?”
“闲我就不会问你几点下班!”宋陨强调道。
他冷漠地转过头,趾高气扬,“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表达要求。”
江念白眼。
“你坐后面等会儿吧,我忙完跟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