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陨与江念抵达城郊一家私家院厨时,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江念下车,为这场降雨而惊喜。
她伸手接住落下的丁点儿雨滴,继而仰面朝天,享受雨水轻盈落在脸庞的清凉感,不禁感慨:“真是好天气啊。”
宋陨听见,绕过来站在她身后,看了眼她,循着她的视线看去,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那她在看什么?
他好奇疑问:“明明是下雨天,为什么是好天气?”
江念轻声应道:“清静。”
说罢,她挎着包包,双手收回在大衣口袋里取暖,往饭店大门去。
你这个人,真是清淡疏离。
宋陨看着她浅浅步影,心中颇多思绪。
他又想,她提到的朋友的话,说她不是朋友会不会太过分?
算了,我不会与你做朋友的。
她的每一步都像走在他的心上,孤傲的性情叫他绝不向她靠近。
待她进了门,他才大步流星地跟过去。
临快进大厅的玻璃大门,宋陨先她挤上前进去,威风凛凛甩着手臂,一手插兜迈着大步。
江念驻足多看了他两眼。
她向自己坦诚,对他心存好感,一种陌生疏离的好感。
她后跟着进去,非常清楚地告诉自己,那些好感根本无关痛痒,一如她看到哪个气质出众的男孩子都会留意一眼一样。
爱情嘛,虚无缥缈的东西,可有可无。
“你好,新竹是哪间房?”她问道服务生。
“您这边请。”
在服务生带领下,江念与宋陨到达目标包厢。
一开门,肖翊泽从桌前跳起过来。
看也没看江念一眼,搂着宋陨肩膀将他往自己原本的座位那头领。
“什么时候回国的呀,回来也不跟我说声儿。”
“爸。”江念轻声轻语地问候江父江东豪,许久未见,她含声低语,拘谨地厉害。
那头那个花花公子肖翊泽,她又忍不住多看他几眼,想看看清楚这位或许是相亲对象的富二代到底是怎样的人。
“阿念,来,坐吧。”
江东豪拉她坐下,俯首温语关切地询问:“自己一个人在新安生活怎么样,年跟前忙不忙?”
江念心里波澜起伏,为父亲的关心而隐隐喜悦,带着浅浅的笑意,克制不住地轻快回应:“还好。”
江东豪看着女儿又认真道:“听你弟弟说你过年不想回家,这倒也好,不想回就不回了,年后公司在新安有个项目,我跟你妈妈过来也能陪你一段时间。”
江念心里热起的余韵骤然变冷,她以为父亲会劝说她回家的。
至少,这次新年,一家人能团团圆圆,可谁知道父亲会说那样的话。
两年了,今年又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吗?
“嗯。”她声音因为失落而低了些。
江东豪问候完她,这才慢条斯理与宋陨打招呼:“阿陨也来啦,没想到在新安你跟阿念还有来往。”
“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会因为当初订亲的事儿闹不愉快,如今能做朋友也好。”
宋陨不疾不徐客气回道:“您误会了江叔叔,我在花卉市场找园艺师的时候恰巧碰到了江念,刚好她擅长园艺,干脆把我家的植物维护都交给她负责了。”
“在此之前,我们俩从没联系过。”
江东豪些许吃惊而尴尬地应声儿:“哦…这样啊…”
他斜眼看了眼江念,转而向肖翊泽做介绍:“翊泽啊,这就是我女儿江念,小你两岁,小时候啊,你们不是还经常一起玩儿嘛。”
江念蹙眉,小时候是哪个时候,她不记得什么时候跟他一起玩过。
江东豪转而向她介绍:“阿念啊,肖家的二公子肖翊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