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很快就来到了酒店的餐厅,酒店的餐厅就在一楼,大堂左拐就能看见,而且有明显的标识,就连初安然这个路痴也能找的明明白白的。
闻谦一路上都用那笨拙的普通话,向他们询问一些问题。
但问的问题都很奇怪,甚至令二人都有一种感觉— —这个奇怪的家伙,估计认为他们很了解这个酒店。
也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或者说二人有什么行为让他误会?
虽然二人回答不出什么,但几人也算熟络了一番,比起刚刚在缆车上短暂的交流,他们了解到了更多关于这个奇怪欧美男人的信息。
总结归纳一下,大致如下。
姓名:闻谦
年龄:27
(性别……难道要我说吗?)
他说他是一个宠物医生,还掏出手机来给他们看自己与动物亲密接触的界面。
但具体是什么成分?是不是真的?当然也就不得而知,不过初安然这时也想不到这家伙欺骗自己的理由。
就暂时相信着……
平常嘛,他说他喜欢钓鱼,打牌,也是个旅游狂人,就喜欢自己四处瞎溜达。
在这短暂的接触中,初安然至少目前感觉这家伙是一个好相处,友善,热心肠,自来熟而又本本分分的老好人。
至少目前是这样,那是不是演的?还有待考察,这酒店已经够奇怪了,在这座山庄酒店中遇到的人也很奇怪。
这个奇怪的家伙,竟然一上来就把自己所有信息都说出来,如果不是二人拦着,估计连银行卡号,家庭住址,包括脸上有几颗痣,都能说的清清楚楚。
真不是一般人啊……初安然不由内心感叹,无奈的冲着猴子笑了笑。
……
另外提一嘴,也算是意外发现。
主要是坐电梯下来的时候,原来跟他们同一层准备下去的侍者突然跟见了鬼似的,假装自己很忙,然后有些僵硬踉跄的离开。
一个两个可能是巧合,但如果每一层呢?那就是故意的。
初安然敢笃定,有人在搞鬼!
一路上看到他们的侍者都像见了鬼似的,赶紧往后退,好像生怕活阎王看到自己顺手宰了似的,眼神很惊恐,不可思议。
初安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是皱了皱眉,轻轻拍了两下猴子的肩。
四目相对,二人没有言语,交换了一个眼神就已经了然。
猴子也不动声色的看了看,脸色也有些难看,嘴巴张了张,又坚定的点了点头。
意思大概是:
确实,好像有点针对我们,这局面对我们不大好,有人在搞事情。
闻谦也没有注意到二人奇怪的举止,继续笑盈盈的搭讪,只是有些奇怪于二人为什么不理他了?
难不成是嫌他烦?谦谦有些委屈屈~
(懿懿:呕…)
……
天有些冷,毕竟已经快11月,是入冬的时间,连窗户上都结成一层薄薄的冰霜,像是装饰着的冰花,绚烂,一层层冰晶交叠着,在窗户上盘根错节的生长着。
仿佛真的有生命一样。
这身晚礼服这点就有点考虑不周,就是有些薄,虽然好看,但会让人感到很冷。
猴子这件礼服好像就跟自己不一样……他穿着好像一点对冷的感觉都没有,应当是加了绒的,难不成是随机分配?
但也不至于分配的这么奇怪吧,就像一套校服,有的人穿夏装,有的人穿冬装。
初安然不由的瑟缩了一下身体,使身体贴的紧一些,又把领口紧紧的扣上,把整个下巴都埋在领子里,好能暖和点。
的确,这么一番操作后,感觉确实暖和了些。也没有那么寒冷了,从中也确实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与慰藉。
正好,此时也走到了酒店餐厅门口,大门敞开着。
也是,都这个点了,他们也不可能是第一个到的……
里面已经稀稀拉拉的坐了一群人,三两成群的结伴聊天着,表情很轻松,大声畅饮谈笑,周围的侍卫也礼貌的送上了酒杯与餐具。
这群人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酒店的异常。
可怜啊,无知啊……
猴子摇了摇头,带着身后二人找了个空闲点的位置,便坐了下来。
初安然观察一下酒店餐厅,跟大礼堂差不多,大约900平方米左右,对于整个酒店的面积来说也不算特别大,中规中矩。
头上的水晶灯和外面是同一款,都非常巨大辉煌,但明显有擦拭的痕迹,没有外面那么旧,应该是前些日子刚清洗过。
在餐厅最前方,有一个高高的台子,用雕刻着白色藤蔓纹路的白汉玉制刻成,圈圈绕绕,给人留出一个可以行走的台阶,上面还围着一圈护栏,应该是防止安全隐患的。
圈圈层层艳丽缤纷的花朵摆在上方,参差交叠,竞相开放,用的是真的,鲜花,而不是平常糊弄的那种假花……
说的倒也是,人家贵族小姐开成人礼,怎么可能用粗制滥造的假花呢?
……
上面的花大多数都是玫瑰,深蓝色的,淡粉色的,怒放着霏糜鲜艳的玫红色花朵都在上面,上面还有一圈银白色雕刻着花纹的假藤蔓,将所有花串联起来。
这个像是月光下的花海,灿烂盛大。
整个小礼堂的餐桌估算下来有30桌左右,基本都没坐满,基本都是和朋友一起来旅游的,朋友之间都三两成群的坐在一起聊天,看的倒也算清楚。
菜品还没上,但桌子上有一些消酒消食的凉菜,酱菜和一些瓜子花生。
一群人围在桌子前聊天,嬉笑打闹着,还有一些人对着后台不停的打量着,应该是想要一睹那神秘的贵族小姐的真容。
这倒也正常,毕竟大家族的小姐从小都在家族里长大,受着家族的教育。
这种前几的名门闺秀更是如此,别说开宴会了,叫出个门都只能在家族的庄园中踱步盼望,看着那探出高耸的墙壁的横枝,看着儿时栽的大树,早已自由的探向另一头。
叹息着看着高高的栅栏,无可奈何。
与其说保护,倒不如说是一种约束,一种病态的,另类的囚禁。
……
猴子轻轻叹息一声,回头看向桌子,初安然正认认真真的嗑着瓜子,啃着先上的柠檬鸡爪,一脸认真观察这四周。
他很快就注意到自己这位好基友的目光,看到他盯着自己手上的花生,有些尴尬而又腼腆的笑了笑,咬着唇,试探性的问道。
“你……要吃花生吗?”
猴子:……
这家伙一看就是吃瓜子,吃爽了,占有欲Big big发作,不想给猴子吃这么好吃的瓜子!
但事实上,猴子也不会跟他们抢毕竟,他也不像初安然这种奇葩,看到吃的就走不动道,管他瓜子花生,统统给我拿来!
说是这么说,但猴子还是带着有些无奈的笑意走到桌前,坐了下来,拿起初安然纸质的花生轻轻衔起来一颗。
花生都是剥好的,没有坚硬的外壳和朱红色的外皮,白生生的放在那,看着倒也与其他花身生无异,但一凑近就能闻到那带着海盐味的香味。
挺好吃的。
猴子点了点头,冲着初安然的方向看了过去,看着自己亲爱的好基友都扭成了苦瓜脸,一脸怨恨的看着他。
原来不是真的想让他吃呀……猴子有点无奈。就两颗花生豆而已,至于吗亲?
明显,如果初安人能听到他的心声,一定会用力点点头,赞同道:至于!!!
看到猴子真听了自己的话,初安然的脸瞬间耷拉下来,一副恹恹想死的样子,感觉这个人生都充满了黑暗。
他懒塌塌的掀了掀眼皮,有些怨恨的看向眼前,这个竟然是自己花生豆,这个罪大恶极的人!!!
是不是给他的胆子啊?吃朕的花生豆!我的我的!都是我的!我的占有欲发作了!啊啊啊!
都!别!跟!我!抢!
他看着猴子一脸无辜的抿嘴笑着,撇了撇嘴,整个脸气的圆滚滚的,和旁边的闻谦聊天去了,也不管猴子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