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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正晃对于房间的安排非常合理,一个大卧室,两个小卧室,降谷零和降谷椿正好一人一间。
但幻想很美好,现实却与幻想背道而行。
原本降谷正晃在家里住着的那几天,降谷零就会因为无聊晚上偷偷的跑到希米莉娅的房间,然后两个小鬼也不知道聊什么,反正东南西北的瞎扯,直到最后实在犯困迷迷糊糊的睡着。
现在家里就只剩两个小降谷,两人几乎干什么都是在一块,希米莉娅早就已经习惯被降谷零半抱着入睡。男孩子的体温向来会比她的要高一些,冬天或许会是一个行走的热水袋。
尽管如此,她骨子里身为中国人的血脉,依旧使她每次半夜三更迷迷糊糊的醒来时,不自觉的帮降谷零扯一扯被角。
今夜,依旧如此。
楼房很高,窗外是不过有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照进来的,只有那淡淡的月光。可惜月光并不像乡间那般澄澈,悠悠扫过得乌云在黑夜中被月光描摹出形状,正如希米莉娅用眼神一遍遍爱抚过降谷零的眉眼。
“感觉今天被抱着,很不舒服。”
确认降谷零已经熟睡之后,希米莉娅小声的自言自语。
“我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怎么想都感觉Zero 抱着我的姿势很熟练呢。”
“该不会在这之前,你都每天侧着身子,一个人蜷缩着入睡的吧?”
就像明明是确认了周围完全没有危险,但却仍然要躲在角落里才肯独自舔舐伤口的小狗。
希米莉娅轻轻的把降谷零的手从她身上转移到床上,尽量不让木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踩着拖鞋来到客厅。
卧室里没有开灯,客厅也同样。整个房子似乎只有西边的几扇窗户透着月光。
在不被月光笼罩的沙发上,静静的躺着一件黑色的长款巫师袍。希米莉娅特地从买回来的一堆衣服里翻出来的——斯莱特林的院袍。
“Apparate.”
将宽大的巫师帽带上,小小的身体就算是完全被黑色包裹。笑话,就她这个水平,有没有魔杖都一样。咒语念出,银白月光下,客厅里的小黑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