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紧接着后排座的达恩豪上下点头如小鸡啄米一样,也跟着冯长吉附合了这么一声。
“两位大哥,这,好的。”这男司机听了冯长吉的问话,先是好像有些畏难地端着方向盘,左前右后左后右前地驾驶出租车,接着就瞬间向右转一下回头去看着前方继续驾驶,然后答应了两乘客如此难为情的请求和问询,这样对冯长吉和达恩豪回答道。
“两位大哥,到了。”这出租车拉着他们两个,大约在大街小巷左转右拐,窜悠了有半个多小时,这出租车男司机把车停到一个地点后对他们两个人说道。
“师傅谢谢,给钱。”达恩豪掏出一张百元的红钞票,右手拿着从前排中间的两座椅空档往前一递说道。
“老达你给啥里,我给。”冯长吉转身对后排的达恩豪说着,左手把达恩豪拿钱手臂向后一推,右手拿着一张刚掏出的也是张百元红钞递给左边的男驾驶员师傅。
“也行,冯部长回去一总算吧。”达恩豪有些犹犹豫豫地收回了举着给钱的右手,脸色有些发红,耳根有些发烧,对冯长吉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给,找你七十!”这时,这男司机师傅收了冯长吉的整钱,给冯长吉找了零钱说道。
“唉,师傅在那?!”达恩豪和冯长吉下了这辆出租车,两人东张西望了一圈儿,温泉浴池在那怎么找不见,这是秦州市的城乡结合部了,高楼大厦不见了,只有稀疏的低层楼房和平房参差不齐,那有什么温泉浴池。转身喊这出租车司机时,这辆出租车已吊头一溜烟跑了。看着同样一脸懵逼的冯长吉在那叹了口气。
“两位师傅要去那?”“我们找个温泉浴池!”“有有!我就专门拉着接送的。”“环境啊卫生好的?”“有啊!”“价格差不多的?”“有!”一辆浅颜色小面包停在达恩豪和冯长吉身旁边,从摇下去玻璃窗的窗口露出头脖来,和他们两个人一问一答简明扼要地交谈起来。
“就这辆车,拉我们走吧!”“嗯!行啊!”冯长吉似有经验地对达恩豪坚定地说道,达恩豪虽然也有点心虚,但领导冯部长都决定了,他只能打起精神鼓足勇气应声而随了。
“嘭!”随着一声小面包车门关闭锁上,达恩豪和冯长吉在这小面包车男司机的怂恿下,已坐到了小面包车里座位上了,看着身边坐的一脸严肃的冯长吉,达恩豪心里有点莫明发急的感觉。
“还没有到啊!”这小面包车,一路摇摇晃晃,好似被前面的两道平行的光柱牵引而行,其余空间都是漆黑得看不见一点东西天地之间。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达恩豪由于这时心里不禁升腾起一点不好的感觉,就这么心慌地嘟囔了一句,不像是自言自语,也不像是自说自话,而是根本没有发出声音的一句心里话,连他自己都不曾听见,就别说跟前稳如泰山的冯长吉了,准确点说,顶多是嘴皮轻轻动了几下而矣。
“快了,快到了!”小面包车的男司机师傅说着秦州口音的普通话,不看达恩豪和冯长吉,只是眼睛死死盯着两道光柱打在前面的道路上,前面房屋越来越少,越来越黑的夜色再次使达恩豪心里产生了些不好的感觉,好像他们两人被这小面包车男司机师傅绑架了一样,想逃离已没有了自由,真是夜黑风高,身不由已,心中多少有些不安。
“到了,前面就是。”小面包车男司机师傅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好像是自言自语,也好像对达恩豪和冯长吉冷冷地很随意地说道。达恩豪只看见前面真还出现了一窗不怎么明亮的灯光,是一家温泉浴池的门房,门房旁边就是这家温泉山庄大门。
“赶紧进来,我锁门了。”这小面包车停在门前,还是冯长吉掏腰包付了车钱,达恩豪和冯长吉下车跟着小面包车男司机师傅,敲开门我们两个进去了,小面包车男司机师傅回小面包车吊头又走了,里面的男人赶紧又把大门关闭上锁了。达恩豪感觉自己是在作贼似的,才从绑架中解脱出来,这像是又进了贼店了,真所谓: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老板价格多少?”到格是见过大世面的领导了,截然不同的是,冯长吉却显得很自然大方,面不改色心不跳,人家明明都把我们反锁到这浴池里面了,他还操着与浴池男老板相似相近的口音,和浴池男老板讨价还价商量价格哩。
“都是半个老乡吗,原先是正儿八经的老乡,这价钱还行。”达恩豪这时也逐渐相通了,为什么冯长吉这会不怕呢,是因为达恩豪与冯长吉以前闲聊时,听冯长吉说过这么一嘴来,他老家离秦州不远,以前还曾经划归秦州地区管辖过呢,所以他的口音与秦州人相似相近得很,也许是老乡了,亲不亲,故乡人,才有了这底气说这样的话。老乡多挣点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有情可原吗,毕竟我们是城里工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