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点不同的意见，其他的我都同意，就是鲁希雷和达恩豪互相交流有点不妥，一个熟悉区域发展咨询研究不熟悉经济发展咨询研究，另一个擅长经济发展咨询研究不擅长区域发展发展咨询研究。”易智良黑着一张又臭又阴沉的小白脸，这样对兰仁富和易才仁冷冰冰地说道。

“智良总经理是这样的，我们当初也考虑到这一点了，问题是就这两个老部长一个部门任主要领导的时间最长了，不调整他们两个部门给英那集团上次督察交不了差，时间拖得太长了，不能不再耽搁了。不管经济部区域部都是搞调研咨询写材料，都一样的，再说了，这样的好处是能锻长板补短板，促进部门领导个人都全面发展。”白头发兰仁富振振有词，拿上级督察说事，又用业务性质说事，还用促进发展说事，给易智良耐心细致罗罗嗦嗦地做工作，这样微笑着双眼盯着易智良说道。

“好吧，同意。”易智良虽然黑着一张习惯性的臭脸阴沉脸的小白脸，但只是说说而矣，过过嘴瘾就行了，一二把手都同意了，少数服从多数，就这样回答兰仁富道。

“经过研究协商，大家都没有意见就这样定了，若贤起草文件尽快执行实施，散会。”白头发兰仁富继续主持会议，这样对大家说道，会议就这样结束了。

“两位老部长请坐，今天公司安排群团活动例行谈话，落实前段时间英那集团督察咱们公司，‘回头看’最后一项硬任务。”到了2022年年初，一天上班时间，在公司本部，办公室覃恩星上门通知，说让他马上到公司“一把手”兰仁富总经理办公室谈话，达恩豪急急忙忙来到兰仁富总部三楼308号办公室，靠东北边一个单间，进门看见鲁希雷已坐在里面的单人沙发上，达恩豪自觉地坐在了靠门的另一个单人沙发上，这时，兰仁富坐在自己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的老板黑皮椅上，看了一眼左边的玻璃窗，转头望着右边双人沙发上坐着的鲁希雷和达恩豪，定了定神，憋了憋腮帮子，这样对他们两个老家伙说道。

“你们两位交流一下，达部长到区域部当部长，鲁部长到经济部当部长，易学经济部副部长不动，黄英九到区域部当副部长。”兰仁富看了看鲁希雷和达恩豪，继续有条不絮一锤定音地这样说道。口气是这样的斩钉截铁，这那儿是征求意见，谈心谈话，简直是行政命令，下了死命令了，想干不干都得这么干，没有商量得余地，强压硬做，本来兰仁富也就始终没有说过是征求谁的意见来的话。

“······”达恩豪大吃一惊，然后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最后只是低着头来回慢慢地摇摆。这不就是前一段时间的公司内部传言吗，今天怎么传闻或者吹风就立刻变成了现实，来得太快了点吧，简直就没有反应的时间，让人无法一下子接受。传言是真的，“一只狼”的避谣也是假的，糊弄新闻发言人臭嘴鲁希雷和大傻瓜大笨蛋老怂达恩豪才是真的。

“······”鲁希雷也表现得吃惊不小，有些目瞪口呆的样子，然后是大突嘴张了又张，也是欲言又止，吱声不出来一个字，只是苦笑着望向兰仁富，习惯性从口中伸出蛇信子一样的舌尖，用这舌尖上下绕着舔一圈干裂的嘴唇，嘴唇干裂的都起了一层皮。肯定是公司研究决定了，领导铁了心了，硬要这样安排布局，又不是事先征求意见，无话可话，也不可说。

“英那集团督察组非要交流不可，我们公司也没有办法，我也不想动。办公桌椅和文件柜都不搬，东西不动，光动人，很简单，你们下去办吧。”公司总经理“一把手”兰仁富想好了，搞突然袭击，打懵他们，蒙弊他们，等他们吃惊时，反应不过来，就强加硬压这样交流的方案，把他们哄骗回去，想清楚反悔时，已造成事实，想不同意为时已晚矣。只要把交流象征性地搞了，我有政绩了好升官了，管它对不对，科学不科学，合理不合理，把任务完成就行，把形式搞了就行，把过场走了就行，不然我就亏对“笑面虎”“拦路虎”这个不错的绰号了。

······

“达部长，还忙着搞咨询课题研究呢？那你忙吧！”2022年3月初的一天，上班时间，在滨河市文广研究咨询服务公司经济发展研究咨询部办公室里，易才仁双手环抱着双臂，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从隔壁房间转进来这房间和达恩豪喧观。站在屋中央看着达恩豪从椅子上站起来，这样对达恩豪娘腔娘调扭扭捏捏摇头晃脑地说完了这句话，准备转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