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他刚刚参加了一场上流阶级的婚礼晚宴。枪响三声，吊在大厅中央的水晶灯粉碎坠地，大厅里钢琴师弹的曲调未免也太悲怆，只有朗姆酒照旧可口。
“祝你们新婚快乐。”
维克多·萨斯吻吻新娘的手背，离场。驱散了违法罪犯后，现在轮到合法罪犯的抢劫狂欢。哥谭派对，正式开场。
只是同样的活干多了就无聊。现在的他可太太太困了，能量耗尽的他只想赶紧吃点甜的，然后回家看电视睡觉。正巧，刚出门口就遇到了个新鲜摊子。
只是无人光顾，摊主低着头，看上去哭得十分楚楚动人般的可怜。
这种摊子一看就不好吃，但他还是决定冒险。
于是他走进前来。
见鬼，摊主还是他的邻居小姐——那个悄悄改装电路，偷窥他的日常，还在他看史努比动画片时高见颇多的家伙，拜托，她不知道哥谭下城区建筑，隔音效果是地狱级别地差劲吗。
不过，也很可爱。
“所以你就是来正常吃东西的？对吧？”薇薇安将培根和香蕉一块儿放在饼上，问道，“你不会不给钱吧？”
维克多·萨斯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思考了一瞬，他将兜里的钻石戒指连同子弹一块倒在了薇薇安面前的塑料罐里。
他乖乖地摊开手，如同一只大型犬，“这个够吗？小姐？今天出门太急没带现金。这刚赚的。”
“嗯……还行。”剑修小姐故作淡定地瞟了眼，再瞟一眼，再偷偷瞟两眼。“这个看起来还挺闪的。”
“谢谢，您的饼看起来也不错……”杀手先生露出笑容，看起来有点变态。
“当然。”
剑修小姐将蛋打在铁板之上，维克多·萨斯很捧场地处处夸耀着她的菜单，极大膨胀了她关于厨艺的自信心。
摒弃维克多·萨斯话唠式地漫无边际，谈论着枪支型号与奶昔口味之间的关联，月色之下，天使雕塑温柔地望着广场，氛围还是一片祥和宁静的。除了薇薇安心里盘算着从何处再宰他一笔。
直到不远处警笛声此时不合时宜地响起。
“哦啦啦，城管来了！快跑！”
剑修小姐顿时警铃大作，立马摘手套拉帘收摊，跳到了车头，面色紧张，“我没有营业执照。”
“那个……”
维克多·萨斯一愣，一副有话想要继续说的模样。
“闭嘴！现在没空听你扯皮。我的车可不能被没收。”薇薇安熟练地蹬了好多下油门，急匆匆地往巷子口跑路。
“我的可丽饼……”
“放心。我可是良心商家。不会拿了钱就跑路的。我们前面汇合！！”
但维克多·萨斯丝毫没被薇薇安说服，他追在三轮车后大喊道：“那个……小姐，我的饼要糊了。”
薇薇安终于有点反应，她焦灼地往后喊，“啊？那你跑快两步，快帮我翻个面。”
就在维克多·萨斯终于赶上了车尾，剑修小姐却停下了车，她拿走了维克多·萨斯手上的锅铲，把他推到了前面，“算了，你帮我推车，我去替你重新摊张新的饼。”
维克多·萨斯喜欢这个游戏，他观察着她的表情，觉得她比他做过的全部任务，经历过的所有虐杀事件都更加有趣。
“快啊，你这个蠢瓜蛋！还等什么！”薇薇安急得团团转。
“算了，你推得太慢了。下去。跟上我。我们前面汇合。”剑修小姐跨上车，接着跑路。
“那个……小姐，小姐。”
维克多·萨斯一枪击中了薇薇安的车后轮胎，追了上来，拦在薇薇安的面前，“哇哦，您跑得真是快啊？”
“您的枪法可真是准啊？”
薇薇安将牙齿摩擦得咯吱响，做好了掀过铁板正面拿出长刀同他搏击的计划。
“谢谢夸奖。”
他亳不谦虚地接受了薇薇安阴阳怪气的赞美，点出了一个事实，“不过……可丽饼小姐，我想，警笛应该不是来追你的。”
薇薇安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他。
“嗯哼，你知道的，我刚去那儿办完事。现在条子出动，正常。”
毕竟 GCPD 永远马后炮。
“啊？你不早说。”
薇薇安如释重负地长叹一口气，“你看，小伙子，我就说吧，你今日必有血光之灾。先生，你真的不需要来个驱魔仪式吗？”
“这个提议很好，但我更喜欢情书。”
这小子还挺固执。
“行，不过你打烂了我的车，这点酬金可不够喔。”剑修小姐再次瞄瞄塑料罐，“那你的对象叫什么名啊？还是我给她取个昵称？”
“女士，请问你叫什么名呢？”他擦了擦枪，反问道。
薇薇安摆摆手，“不重要。叫我煎饼大王。”
“嗯，煎饼大王。”他认真地看着她，露出危险的甜笑，“这名字不错，抬头就这么写吧。”
“…………”
薇薇安诧异地看着他，短暂无语后打商量般提出质疑：“这位先生，你是到底要写广告推销软文还是情书？”
“我以为我说的够清楚了。小姐，这当然会是一封情书。”杀手依旧用着要把人做掉的语气，面无表情地回答，看似有些暴躁和不耐烦。“她就叫煎饼大王。或者你还有别的名字吗？亲爱的薇薇安小姐？”
他看起来更凶了：“这是我给你的情书。”
薇薇安：？
请问雇佣本人给本人写情书是否是有点毛病和逻辑闭环？
不妙，他好像早就认出她来了。
看上去是特意来砸场子的。
剑修小姐又默默在桌案下拿起了菜刀，并且用看神经病的眼神再度确认着他的需求：“呃……你认真的？”
“那你天天偷看我家电视节目兼偷看我洗澡不是认真的？”
好了，他一定是来算账的。
维克多·萨斯将枪重新掏了出来，摆在铁板上，面色深沉地叹了口气，比起告白，更像是威胁。顶着那张杀人魔的脸蛋，他笑着说：“小姐，既然刚刚你已经收下我的戒指了，我以为我们会是双向奔赴。”
“你明天有空去一趟教堂吗？”
薇薇安：？？？[重新扒出十八米长剑]
好啊！这家伙一定是想吃霸王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