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日方长不需要局限在眼前,他完全可以用一生的时间等待鱼歌开口,骂他也好打他也罢,他都该受。可前提是,他和鱼歌还能有以后。
晓琪客套的喊了句加油。
孔明灯若有所思,“你和那个看热闹的小姑娘很不一样,好像从最开始对我的出现就不反感,甚至让我感觉到你在帮我的心思。”
“人总是相互的,我也并不会帮你。”晓琪是个对感情很淡然的女性,“只是看着你和鱼老板,总让我想起一段遗憾的故事。”
“我和A也是一起长大,男女玩闹在一起久了就会产生暧昧与习惯,可惜我们畏手畏脚谁都不敢戳破那层窗户纸。后来我看他娶妻,他看着我嫁人,成家立业家庭和睦,我们幸福美满。只是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上万条的聊天记录就变成了一条横线一个感叹号一段过往。”
孔明灯恍然,他并不知道A是谁,但他当即知晓了晓琪想告诉他的意思,转过身郑重地道了声谢,“我记住了。”
目前发生的事还都在他的掌握中,哪怕超出预想,他手里也捏了张掐断鱼歌脉门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断不能开口。
这张底牌很可耻,但可以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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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不光甜品店忙,孔明灯也是只出现短暂的片刻便又消失,不知道是不是给上过眼药的原因,后面几天鱼老板出奇的勤快,总是低着脑袋抿着嘴唇,自己没活找活干。
时不时过来晃悠的宋雨文没少夸张地吐槽,问晓琪,晓琪也用两个字打发她——较劲呢。对于那段她没听到的故事,她并没有太好奇,摆弄着手心里的门票,想着怎么送出去合适。
“睡着了?”
突然的声音吓了她一跳,看着神出鬼没的门神,她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胸脯,“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风铃声那么大都听不见,想什么呢。”孔明灯视线停留在她手边放着的门票上,“你要去这里玩。”
宋雨文:“社团的学长在这兼职,给我两张内部价的门票,我想转送给鱼老板让他去约会。”说着她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撇撇嘴,“怎么,你也想去?我高价卖给你。”
“小姑娘还挺会做生意。”孔明灯忍俊不禁地一乐,“我在这工作畅通无阻,用不着。”
“真的假的!”宋雨文满眼质疑,“你不是当驯兽师么。”
“你这起名真艺术,给我们抬高了好几个档次,到时候找和鸣给你颁发奖杯。”孔明灯说:“怎么,你还挺遗憾。”
“是啊,我马上毕业了,也想养条狗,上次去你们那玩碰见只特别可爱的,简直就是我的梦中情狗。”
小姑娘很是期待,神色布满对未来的憧憬。孔明灯笑笑:“别想了你带不走,也不会给你这种身心健康四肢健全的人带。四块二很早就被个小姑娘预定了,目前想往导盲犬方向训练,等以后考试合格的话就能送走。”
宋雨文遗憾地啊了声,看着孔明灯漫不经心地模样,又忍不住好奇,“你们业务好广啊。说起来,你为什么要做这个啊,虽然是好事,驯养条小动物应该很难吧。”
孔明灯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套话都套到当事人身上了,明天我给你颁个最佳间谍奖。”
“那你去游乐园做什么?”宋雨文乐此不疲,“和我学长一样穿着玩偶服和游客在大门口拍拍照片。”
“多有趣,这种美事都轮不到我。我在海洋乐园区当特技演员,怎么样,听着是不是也很酷,帅呆了!”
听着他略显激动的自卖自夸,宋雨文越发觉得这人有种藏不住尾巴的卖弄,她记得刚见面时这人喜欢闷着装高冷,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一面。
明明他们也是素不相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两个陌生人也能像久违的朋友一样嘻嘻哈哈地聊上几句。
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他们的相识太过意外。
她想起来在训练场时,和寿星柿子聊闲时听过的一句话。他说,训练场的每个人可能或多或少都有矛盾,可能是生活也可能是工作,但矛盾的对象永远都不会是孔明灯。
那时候她并不理解这句话,只觉得是男人穿一条裤子的狼狈为奸,可现在这么一感悟,愣是让她品出点这个人被隐藏起来的魅力。
“不聊了,我回训练场了,这几天有小崽儿要考试,还要出差,忙着呢。”孔明灯想起正事朝天花板看,“鱼歌在么。”
“不在啊。”宋雨文假笑道:“他和远征哥去安海了,早上走的,你不知道么,消息可真滞后啊。”
后知后觉的孔明灯:“.......”
太过得意忘形,让鱼跑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