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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他是我养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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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谦从病房里出去之后,贺港一个人又在房中呆了一会儿,空气中的消毒水味消散了些,鼻尖还留有费谦身上特有的檀香气。

他漫不经心的琢磨着。

在他的记忆里,他养父向来是个温柔镇静的年轻男人,身上终年萦绕着淡而柔和的香气。

贺港对养父身上的味道印象很深刻,那气息对他来说熟悉而安心。

那种仿佛被包裹似的柔和感在他年少的时候就深深烙印在了他的记忆深处。

他第一次在福利院院长见费谦的时候,还没推开门,他就隐隐闻到了屋中传来的好闻气息,很静谧的香气,丝丝缕缕沿着门缝中递进来。

少年攥着自己洗的发白的衣角,心底骤然升起一股自惭形秽的羞耻感。

他有点不想进那个门。

然而院长不由分说,一把将他推了进去。

于是贺港整个人迎面扑进了清寒的檀香气里。

“你愿意跟我走吗?”面前清俊优雅的年轻男人将他父母的遗嘱,以及一系列收养资料摊开来放在桌面上。

神色温和,气度典雅,一身风衣西装,仿佛总裁小说里走出来的温柔男二。

他修长十指交叠,和蔼的看着贺港。

贺港的指甲用力扣着自己的手心,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被从天而降的喜事砸晕了脑袋。

“为什么收养我?”贺港冷静了片刻,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从法律层面上来讲,是你父母的遗嘱要求我做的。”年轻男人柔和的回答道。

贺港的心微微一沉,他并不需要父母的遗嘱给他安排任何扶养者,最艰难的童年时期已经全靠他自己熬过去了,现在再有人向他伸出援手,为时已晚。

“但是从个人方面来讲,我很喜欢你。”费谦慢悠悠的补完了后面的话。

贺港被这话劈的当场傻在原地,过了好半晌,才从嘴里迸出一个字:“啊?”

“据院长说,你懂事,靠谱,照顾其他弟弟妹妹,平时从不让管理员操心,善良,但大多数时候沉默,能吃苦,但懂的隐忍。”

“这样的小孩子,不值得被领养走好好对待吗?”费谦微笑着反问。

贺港的眼睛险些一热,他被这话说的全身战栗,很没出息的鼻尖一酸。

他入院时就已经八岁了,他从小被父母宠着长大,并不懂的孤儿院的生存法则,那时候像个警惕而不讨喜的小兽,谁来亲近他都不理会。

久而久之,院里的阿姨和叔叔也都失去了耐心。

等他长大一点,知道怎么在孤儿院里生存的时候,他已经过了那个被大人喜欢的年纪了。

于是他沉默着帮管理员们干活儿,照看孩子,以取得一点微不足道的关心和表扬。

大多数时候,他像个透明人。

他几乎已经忘了,在父母膝前时,那种被看见的感受。

而此时有人在他面前,毫无保留的告诉贺港,我喜欢你,你是个好孩子。

这对贺港来说简直是绝杀。

他怔愣的看着费谦,很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紧接着他猝不及防突然低头下去,一滴泪水从少年向来冷静而倔强的眼中夺眶而出。

费谦漫不经心的转头哼着歌,突然很有兴趣的欣赏起窗外的风景来。

他姿态慵懒俊美,和孤儿院的环境格格不入。

贺港匆忙揩了下眼角,咬牙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你有钱么?”

费谦一愣,紧接着笑了起来,朝他转了转掌心里的车钥匙:“可能,有吧。”

那是一款价值六百多万的豪车钥匙,不过那时的贺港显然不认识。

他只是觉得,嗯,还不错,起码有辆车。

“我跟你走。”少年抬起眼,对费谦道。

他的眼睛里尚且含着紧张和局促,但是更多的是隐秘的期待。

费谦促狭的眯了一下眼睛,逗他道:“好,那今晚就跟我回家吧。”

贺港茫然道:“……这么快?”

费谦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温和道:“只要你同意了,就可以这么快。”

从那天起,他有了一个养父。

名义上是养父,但其实费谦和他的年龄差并没有很大,只是费谦这人面容年轻,气质却成熟,贺港也很难对着他叫出一声“哥”。

费谦第一次带他回家时,贺港着实惊了片刻。

那是个很豪华的复式公寓,位于市中心地带,上下三层打通,屋里暖意融融,家具都闪着光泽。

贺港张口结舌,颤颤巍巍好半晌:“这就是你家……”

“是,我知道离你学校有点远,你先凑合住几天,过段时间,我在校门口再租个房子。”

贺港:“……”

他之前好像低估了这位新监护人的经济情况。

少年刚从福利院里被接到一个陌生的家,拘谨和不安在所难免,尽管他已经很努力的掩饰了,但一举一动还是逃不过养父的眼睛。

费谦从卧室里丢给他几件新衣服:“浴室在二楼,自己洗完吹头发。”

贺港浑浑噩噩的捧着衣服上到二楼,花了点时间分辨哪个是浴室。

打开浴室门后又不知道怎么用自动花洒和调温浴缸。

他一碰那个开关,登时被溅出的水泼了一身。

贺港:“……”

有钱人的生活真令人绝望。

费谦原本是坐在客厅里看课件,忽然听到楼上有湿答答的滴水声音,他循着声音抬头。

只见刚领回来的小兔崽子一身湿水淋漓,亦步亦趋的站在楼道口探出头,不好意思道:“监护人先生。”

“我不会用那个花洒,您能帮我一下吗?”

费谦:“……”

怎么会有人不会用花洒? !

费谦合起电脑上楼,路过那只落汤鸡的时候顺手脱下西装外套罩在贺港身上了:“怎么湿着就出来了,也不怕感冒?”

贺港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耐心的调式好了水温和花洒的角度。

费谦这会儿没穿外套,只着衬衣长裤,身段比他想的还要清瘦修长,蹲身下去的腰线弯起一个优美的弧度。

贺港的注意力不知怎么的,全被他的身段吸引了,完全没听清养父说了什么。

直到费谦问他:“听懂它怎么用了吗?”

贺港才恍然回神:“懂了,懂了。”

费谦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脑袋:“乖。”

他到最后也没搞清楚那高级的花洒怎么用,但是也不好意思再去问费谦一次,于是他就着半温不凉的水,胡乱洗了个澡。

结果当天晚上就发烧了。

痛苦的灼烧和噩梦一起如影随形,贺港躺在二楼卧室的大床上辗转反侧。

年幼时父母被杀的画面侵占着他的脑海,满泼鲜血淋漓尽数倾倒在他的眼眶里。

贺港大汗淋漓的醒来,刚要从床上翻滚下去,就被人握着手腕,动作很柔和的扶回床上。

对方手掌冰凉,从他滚烫的手腕移到额头上,拭去贺港已经淌到眼角的冷汗。

贺港有那么几秒没反应过来眼前的情况,他在黑暗里无措的坐着。

他的养父正俯身下来,轻轻拍着他的冷汗浸透的后背。

贺港在他无声的安抚下,渐渐止住了颤抖。

“你好像做噩梦了。”费谦放开他,抬手又碰了碰他的额头。

贺港手心里全是汗,低声“嗯”的回答了一声。

“没事。”他不想让费谦知道他的心魔,只含糊道:“每次发烧都这样。”

费谦站在他的床边,还是没走,他身上清淡的檀香一点一滴渗入贺港的吐息里。

让他无端感受到一丝清凉的安抚感。

“家里没有药,你今晚得熬一下了。”费谦抱歉的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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