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篱回首颇具威胁问:“你笑什么?”
“我没笑,你看错了。”谢璟压下嘴角弧度道。
“。。。。。。”你当我瞎吗?姬月篱的表情那叫个一言难尽,谢璟赶忙歪头换了个方向,不然他怕他忍不住。
姬月离眼神微眯,旁边谢顽顺着他视线看过去:“你看我哥干什么?他又帮不上忙。”
“你哥刚才笑我们了。”
“有吗?”
“有,并且现在还在笑。”
或许是姬月篱话中威胁意味太过明显,歪过头暗笑的谢璟咬下舌尖把笑意憋回去,转头道:“玉瓶装灵泉水是因为瓶身符阵,但倒灵泉水却不用。”见俩人没听明白,嘴角忍不住勾了勾道:“也就是说只要揭开瓶盖,角度倾斜,灵泉水也会自动倒流出来。”
听完姬月篱福灵心至把手上倒扣的玉瓶就近放倒在岩石上,看灵泉水顺着瓶沿仍旧潺潺流出顿时眼瞳一亮:“法子可行!”
谢顽歪头看岩石下水迹:“可是灵泉水都流外边去了,太浪费了!”
谢璟叹气:“你拿木条去做个田字架子,固定在两边岩石悬空中间部份,再把玉瓶倒扣在上面就行。”看着挺聪明一人怎么脑子就不知道转弯呢?
“哎也是哦,还是哥你聪明!月篱哥你等等我这就去找木条来做田字架。”
谢顽风风火火说做就去做,姬月篱也干脆放下玉瓶转身看向谢璟,拿手指戳下他脸颊一副兴师问罪样子:“说,你刚才笑是不是笑我们脑子转不过弯来?”
谢璟让了让没让开,无奈回:“并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姬月篱一脸怀疑:“我不信。”
“我的确没有取笑十七的意思。”他笑他弟呢所以也不算说谎,不想下刻脸上就又补戳了几下,谢璟:“。。。?”
又戳一下,姬月篱笑看他说:“你解释你的我戳我的,你以后要是好转了,先不说打不打得过吧,单这种想动手动脚就动手动脚的条件怕是再也没有了。所以要趁现在条件准许,把以后亏欠的都提前补偿回来。”说着双手齐上对着他脸就是一阵戳揉挤捏。
可惜谢璟身上不能动弹,脖子能移动的范围又有限,愣是躲不开姬月篱猛一顿揉搓,直揉搓的他脸颊泛酸没了半点脾气。
半晌,叹了句:“谢璟如今模样形消骨立不见半丝风华,难为姬公子下得去手。”
姬月篱手勾他下巴:“听说过‘美人在骨不在皮’么?”
谢璟嘴角微抽,好好的贵公子偏要学那等登徒浪子派头做甚?眼见在脸上揉搓的手有往下移动的势头,忙道:“差不多可以了,谢顽就要回来了,烦请十七给我留些颜面。”
可惜已经晚了。谢顽扛着木条走了过来,歪头狐疑:“你们在做什么?”
谢璟:“没什么。”
姬月篱:“跟你哥聊天呢。”
俩人异口同声说完面面相觑,那表情气氛看的谢顽满脸问号,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好在谢璟忽悠他弟那叫一个轻车驾熟,干咳声视线看向他肩上木条:“你怎么拿这么粗木条?玉瓶盛装灵水靠的是符录,本身重量并无差距,一指粗的木条就够了。”
谢顽把肩上木条放下,随口答道:“昨天月篱哥不是说院子里还要打个葡萄架吗?我寻思都是田字架,看能不能重复用吧。”
姬月篱撑着下巴:“不就是几根木条么,要这么精打细算?”现在的龙傲天男主都不走豪阔路线改走抠门路线了?
已经准备动手的谢顽回:“爹说任何东西都来之不易,让我们且用且珍惜。”
听完姬月篱很是诧异,谢虎长相属豪粗那挂,中气十足的声音亦表示脾性怕也是直爽型的,很难相信豪爽直率的人会说出这番话,到也不能说小家子气吧,就跟七尺大汉捏绣花针一样违和。
趁谢顽搭田字架,姬月篱歪了歪问悄声问谢璟:“这话真是爹说的?”
谢璟悄声回他:“是。我爹发家之前与我娘确是过了一番很是拮据的日子。”谢家之前并无根基全靠他爹一人支撑,后来加上他娘母族那边的诸多为难,夫妻俩年轻时当真举步艰难。
“有多拮据?”姬月篱问。
想了想,谢璟回他:“是十七想象不到的拮据。”
从行径举止便知他打小怕是不知何为寻常修士的艰辛吧,玄晶随手撒出大千几,解毒圣品说给就给,价值不菲的灵药想用多少就用多少,不为生计发愁,不为所用发愁,因为他天生就是带着显贵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