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了,该你了”管伯清抬头看他。
“A市大部分产业都有我的投资,难道我不该过问吗?”。
“嗯,我要睡觉了”管伯清拉开被子。
“你是真傻,还是一直在装?”梁仲林的心都凉了,没良心的小王八蛋。
“我装什么?”管伯清钻进被子里,他迫切需要在包裹中获得安全感,梁仲林像猎人,稍有不慎就要被他吃掉。
“你看不出来老子的真心?”。
管伯清半张脸捂在被子里,没话说。
“你要什么,我给你好不好?你想要钱?还是身份,地位,权利,我都送给你,好不好?”梁仲林放下身段。
“不是所有人都稀罕你们梁家的钱,梁家的地位,梁家的权利,一年前我本来也该走的,是你不让”管伯清的压抑来很久,他常常想如果那个时候就走了,看不到梁仲林,是不是心里回好受些”,这段时间在公司长时间相处,他快忘了自己曾经的身份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爱的人,要么是不爱,要么是太爱,觉得自己不配得。
“你也看到了,我工作那么努力,其实是想租个房子,我……”管伯清算过,这些钱可以租几个月普通得老小区了。
“你想都不要想,这套房子住腻了换另一套,没有我的允许,你这辈子别想搬出去”。
“为什么你总是打断我的话?难道你跟老家主一样不尊重人吗?”管伯清积压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我是个成年人,我有选择自己居住的权利”。
原来从未想过跟他在一起,自己的单向奔赴在管伯清眼里怕是像个笑话。
“你走了我怎么办”梁仲林轻声说,心底无尽的酸楚,这些年折磨他们得还算少吗,二妈的身份,在管伯清身上打下了烙印,他再也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爱了,下意识觉得自己是肮脏的,不堪的,那别人的关心就成了施舍,因为他本来也没有主动对别人好的能力,没人教给他正常的爱是怎样的。
梁仲林咬着后槽牙,看着床上的小鼓包,管伯清一直想离开,或者他从来没把这里当家,想到这心脏像被紧紧拽住一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