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流血呢?”
“是……是……”太监结结巴巴的答不上来。
“你下去吧,我再睡一会。”
“好,陛下,灯要灭吗?”
“不用,留着吧,等会我起床要上朝了。”
雍正帝白天浑浑噩噩上完朝后,脸色就像是失血过多惨白,鄂尔泰看着雍正的的脸色担忧。退朝时候,他故意磨磨蹭蹭的留在最后。等四下无人的时候,给雍正帝请安。
“陛下,今日您看着好像没有睡好?”
“谢谢你的关心,朕无妨,昨夜就是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先皇后。”
“皇上,要不要请娄真人来解梦?”
“也好,你的话提醒了我,我这就差人去请。”
在殿外延迟等待的军机大臣张廷玉听到后,也再次回到大殿内行礼,“陛下,需要为臣做什么,请尽管吩咐。”
雍正帝心里一阵感动,这两位军机大臣还是贴心。他整理了一些神志,忽然想起来允礼说的,他们两位忠臣都进献了炼丹的材料,自己一直没有表示感谢。
“二位爱卿,几日前送到宫中的炼丹材料,牛舌头黑铅都是上品,果然用心了,朕深感欣慰。”
“陛下喜欢就是我们的福分,我们会接着进献炼丹材料。”鄂尔泰一激动哑声说。
“这些材料不好买吧?你们两个费心了。”雍正帝口气冷淡的说。
“陛下,此材料虽然难求,但是陛下喜欢,我们万死不辞也要帮陛下找来。”张廷玉回答。
“辛苦你们了,内务府会替朕采购,你们就不用费心了。”雍正帝干脆直接拒绝。
“陛下,这些材料,纯度非常的要紧,如果杂质太多,炼出的丹药会……”
鄂尔泰把后半段话没有说完,他观察雍正的眼神似乎是不耐烦,难道是以为他们拿着这些材料来拿乔?
“陛下,娄真人到。”太监唱到。
“好了,你们都下朝吧,你们的用心朕都收到了。”雍正帝轻轻挥挥手。
鄂尔泰和张廷玉一起退出大殿,在门口看到,背着一个写着正乙大字葫芦,穿着紫袍的娄近垣。双方互相行礼后告别,看着娄近垣的背影,鄂尔泰一把抓住了张廷玉的手腕。
“张大人,我知道你我互相埋怨多年,但今日之事,你我可是在一条船上。”
“我怎么能和你共处一条船!谢谢大人,我也正有此意。”张廷玉前面的话声音高,后面的话几乎是唇语。
张廷玉心神被他的话所撼动,这么多年来,他和鄂尔泰是政治死敌,你来我往的默契的在朝廷分为两派,帮助雍正帝搞平衡。但是这次敬献炼丹材料上,两个人似乎都没有讨到好处。雍正帝好像不满意,或者有些反感他们的进贡。
“您怎么这么说!”鄂尔泰不让。
“满朝文武都这么说!等出了宫再找地方。”张廷玉还是后半段话唇语。
“去哪里?”鄂尔泰唇语。
“自求多福就多烧香吧!妙缘观。”张廷玉还是后面三个字还是唇语。
“哼!老夫奉陪到底。先走一步,这里有人盯着呢。”鄂尔泰也是后半段话唇语
“哼!老匹夫,我献什么你也献什么,你这是做什么?”张廷玉一把甩开了鄂尔泰的手,当着远处值守太监的面大袖一挥,怒冲冲而去。
在御书房,雍正帝坐在御案前,娄近垣背着葫芦拿着拂尘对面而立。雍正帝将昨晚的梦讲了一遍,故事说完,娄近垣用拂尘一甩,给雍正帝鞠躬。
“贫道看来,此梦是好梦。”
“此话何意?”
“木门,就是墓门,墓门门栓坏了,说明您阳寿未尽,是先皇后在保佑您。”
雍正一想梦中的褐色墓门,和门外的枯枝落叶,果真是坟茔之地。墓门没有上锁,还是皇后带着他走出大门,果然是皇后的阴德在保佑自己。看来自己给皇后留着后位,感动了皇后魂魄来报恩。
“那么赤兔马,两个月亮,还有鸡叫,和玉面真人被一个穿着道士砍头,是何解?”
“里面的道士是不是拿着玉如意,和太极图?”
“梦里面看不清颜色,只记得他手里拿着一把宝剑,一剑削去了玉面真人的头。身上的道袍是有个黑白鱼眼的太极图,头上的发簪倒是一个如意纹。”
“呵呵,陛下这就对了,您梦中的道人就是上清灵宝天尊。”
“那么赤兔马和金鸡啼鸣呢?”
“义萱的八字你看看。”说完娄近垣将写着八字黄纸递给太监。
雍正从太监手里拿起黄纸,一看八字是,丁酉,丙午,丁卯,庚子。
“呵呵,好,原来如此。”
“义萱乩童身体挡煞,鬼青附体后,功力有损。幸亏陛下寝殿外布局的正乙道和炼丹炉,红红的炉火,就是与天道沟通的火焰,此法场唤来了灵宝天尊护法。”
“呵呵,好,真人真是朕在人间的护法大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