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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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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在两个月后实行,这天张芝兰要与谢行远等人去春祭,她病好后,来了一次议事殿,彼时正逢他们议完事从殿走出。

一位位官员皆是年轻的面孔,他们都是助张芝兰夺权之人,其中有一位便是谢行远,他见到廊下的封云笙,对她行了一礼,“见过皇后。”

封云笙对他喜欢不起来,他身上有一股与自己身上清纯之气相冲的气息,这些日子她并未怠于修行,修为渐升,对谢行远的抵触也更深了。

“平身吧。”封云笙道完,越过他,带着宫女往殿中走去。

春祭的马车起程,封云笙站在高墙上望着远去的马车,低声对身边人说:“动手。”

贴身宫女领命下去,她抱着满月的皇子左躲右避,但等她出了鸾凤殿时,却早有一众人在等着她。

封云笙得知消息赶来的时候,宫女已经死了,孩子正抱在去而复返的张芝兰怀里。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封云笙问他。

张芝兰并不答,他道:“你要将我们的孩子送去哪里?”

他一下又一下轻拍着怀里的孩子,孩子乖巧正安静地唆着自己的小手。

计划败落,只能抢了,封云笙看着他怀里的孩子,眸色一定,旋即手中有风雪凝成一把长剑,她提剑朝他刺去。

张芝兰不避不让,眼睁睁地看着她手中剑刺来,在即将刺到他心脏的那一刻,身旁横来一剑将她的剑挑开。

他带来的人齐齐将剑对准了封云笙,封云笙神色镇定,丝毫不惧,她手中剑剑尖一转,对他说:“你打不过我的。”

张芝兰正想启唇说话,耳边却突然传一声清脆的喊声,“贱人!敢欺负我师姐!”

话落,云外雪提剑从墙面飞落而下,封云笙讶异地盯着她,说:“你怎么来了?”

“师姐……”她喊了声,便不再言语,她当然不可能告诉她,自己在她身边安插了人手,将她这些年的经历都一字不落地听进耳里。

有了云外雪相助,封云笙如虎添翼,她没忘记以前和师妹练的双人剑,且随着她们修为提高,威力大增,两人配合默契,无人能敌。

谢行远握紧了手中的剑,仔细分辨着她们的剑法,试图从中找出破绽,半晌之后,他勾唇冷笑,找到了。

他周身灵力一动,挥剑上前,张芝兰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拦,他张了张唇,却还是忍下了。

谢行远一袭黑衣一动,张芝兰身边的白衣钦天监也跟着动,两人一黑一白,互相配合,逐步攻破她们的剑法。

谢行远指尖灵力一闪,趁机打出一道灵力刺入封云笙心脏,封云笙心脉受损,噗地吐出一口血,捂着心部单膝跪地,另一手用剑支着地面。

鲜红的血液洒在皑皑白雪上,鲜明刺目,“住手!”

谢行远还欲一道灵力打出,张芝兰极时出声制住了他。

他抱着孩子上前,来到封云笙面前,对谢行远说:“退下。”

谢行远望了他们一眼,随即与白衣钦天监一同退下。

张芝兰单膝跪了下去,伸手抹去沾到封云笙脸上的血,对她说:“住手吧,你会受伤的。”

封云笙抬眸看向他,眼里恨意愈浓,她有多爱他,此时就有多恨他,望着他日益阴郁沉默的面容,封云笙将全身灵力汇聚一处,再对着他心中一掌打出去,动作迅捷,毫不拖泥带水。

“噗!——”

张芝兰吐了一大口血,落到地面,与她的血融合,封云笙趁机夺过他的怀里的孩子,抛给云外雪接住,大声喊道:“师妹!!!带着他走!”

云外雪接住孩子,咬牙恨恨地扫了周围人一眼,不敢多作停留,朝宫墙上一跃而去。

谢行远见状,将剑收起追了上去,两道人影在殿檐上追逐不舍,谢行远取出一张符纸,滴血画符,朝着云外雪的背影打出迅猛一掌。

云外雪来不及避让,硬生生挨下这一掌,从宫墙上跌落。

差一点,就差一点了……

她望着面前的红墙,从未有一刻觉得这面宫墙如此之高。

它困住了封云笙,现在也要困住自己。

云外雪咬着牙,撑着最后一口气,起身翻墙逃了出去。

谢行远追过来时,只见宫墙外茫茫一片,白雪纷飞落了他满肩。

他淡漠的眸色微转,望着落到自己肩上的雪,又下雪了。

……

云外雪抱着他回到两仪堂后,重伤昏迷了一个月,醒来时却得知封云笙殡天的消息,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她不相信,拖着病体到处奔走打听消息,可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想再闯一次皇城,却被拦了下来,“公子尚小,无力主持局面,你若再去,两仪堂该怎么办?”

封堂主病重,急需她这个亲传弟子来管理两仪堂,在众多反对和劝阻下,她终是放弃了。

后来,她又找遍了天下能人异士想将师姐的尸体带出来,可她不知道跪了多少次,求了多少次,哭了多少次,跪尽了,求尽了,哭尽了,也没有一个人能帮她。

听到最多的一句就是,“爱莫能助。”

他们都让自己节哀顺变,照顾好自己和封家唯一的嫡子,可每每午夜梦回,看着亲手害死自己最爱的师姐的凶手,此刻却枕在自己的臂弯里酣睡,她就没办法不恨,这让她如何不恨。

她哭累了,也厌倦了,她常常将自己关在一间房修炼,一关就是一个月,两年后,她接过堂主之位,他也两岁了,会走路了。

她也曾试着对他好,可望着那张酷似师姐的脸,她就做不到,于是她对他非打即骂,将滔天的恨意释压在他身上,对他严苛,不断地折磨他,在他八岁时和他第一次对打,没收住手把他打成重伤,她却有一瞬失落,怎么没把他打死。

怨恨在漫长枯燥岁月里肆意疯长,后来她将他的身份及一切都告诉了他,并强制让他继承堂主之位,她要让他和自己一样终生活在愧疚和悔恨当中,永世不得善终。

……

鲛珠光芒在此停下,封余休将珠子收起,说:“这珠子是我母亲自出生起便带着的了,我出生后便放到了我身上。”

四人皆沉默着,不知该说何,在这时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封余休也不需要任何安慰,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林月明抿了抿嘴,决定对他说:“可当时明德皇后并没有死,你甚至还有弟弟妹妹。”

这些都她母亲告诉她的,她母亲管不住嘴巴,暗戳戳和她骂,张芝兰是变态,将自己的妻子囚在一方,还生儿育女。

当然这件事只有她一个外人知道,也只告诉她一人,封余休被抱走后,张芝兰声称大皇子病逝,也不去追究了。

封余休面色僵了一下,苦笑说:“都过去了。”

林月明瞥了瞥嘴,亏她当时还羡慕张芝兰只娶了明德皇后一个呢,现在看来,真该死啊。

谈完话后,封余休将几人送出了两仪堂,他跟在柳凝雪身后,望着她纤瘦的背影,对她说:“我可以抱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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