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神国那边就断断续续的有负面情绪值,何修砚没细看,粗略估计一下,已经可以转移白纤精神力了。
而今天,负面情绪值陡然消失,何修砚也感觉到少了一丝被视奸的感觉,心脏也没有过于有压迫感。
摆渡钥匙能显示负面情绪值,就算不知道具体动机,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给何修砚预警。
而转移一切的技能,本身就是耍流氓。
其中原理,何修砚尚不得知,但是这种跨越距离,影响心理的种种,堪称邪术。他闭眼窥探花花的记忆,只见她领着其他灾民在酒店前抗议,声称,司巧节魔怔的原因是赔偿款处理不当的结果。
而他们,为了指控而复活。
何修砚主研究生物,不懂这些鼓动人心的技巧。少女胜在热情,竟团结了所有人。不由得让他有些钦佩。
收到花花成功的消息,他将精神力尽归司巧节。揉了揉酸痛的眼睛,长舒一口气。他在赌,赌他们对司巧节的重视程度。但凡有人不肯支付钱款,在这漏洞百出的局发现端倪,
后果不堪设想。
就当何修砚准备退出时,眼前闪过花花的剩下的记忆。
蓝发白袍如祭祀般的圣洁人影,何修砚一眼认出这是水千悦,他在这做什么?花花的情感刺激着他,混杂着感激,喜悦与不舍,何修砚竟然情不自禁的落泪。
他听到花花动人的声音,如柔软丝绸。“您又来了?”
“这是我家。”紧接着,巨额的生机玉打款声响起。何修砚尝试睁开眼睛,然而这是他人的记忆,泪水模糊,微微刺痛。
有什么好哭的,何修砚心想,打款对大小姐来说不是撒撒水施舍乞丐的事情吗?他也被打赏过,他要有钱……会分出来一点给灾民的,不至于玩这些蹩脚的把戏。
“这是您全部的资产了,您在水阀本身就举步维艰……”不等水千悦回答,他翩翩身影便消失。
记忆中断。
何修砚心情略复杂,看来大小姐,还是位慈善家。虽然在水阀过的不是很好……真傻,但有点意思。
传送回到徽海洲乐土复兴大学校内广场,众人早已身心俱疲。烈日滚滚,汗水粘滞住眼睛,负责人又迟迟不出现。
且不说学生同不同意了,大门处围满门阀的探子,纷纷查看自己的后辈表现如何。钱递火耐不住性子,三下两下爬上栏杆,跟他妈唧唧歪歪着诉苦。阿姨笑起来年轻了不少,从包里掏出袋鼓鼓囊囊的白布,沿着夹缝塞过来,跟钱递火嘀咕几句,笑眯眯地拍他肩膀。
钱递火兴奋地尖叫,隔空跟阿姨打了个飞吻,先迫不及待地掏出一颗塞嘴里,何修砚这才看清,那是一颗炸的略焦的肉丸。
然后钱递火飞奔回来,兴奋的小脸通红,“嘿,我妈让你们尝尝她拿手的丸子。”说着,塞了颗偏大的在腼腆的高璇玑嘴里。
“吃呀,别不好意思。”
见其他人还迟疑着,钱递火干脆想故技重施,刚抬手,就被何修砚下意识箍紧机械臂,“啊,谢谢,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