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池顿了顿,“在我这里随意就好,当成自己家,不用事事都报备。”
“好嘞总裁。”
周池没有回答,转身走上了楼梯。
......他刚刚是不是笑了。
宋子涯脑袋晕乎乎的,她甩了甩脑袋,走进了书房。
书房里有一台戴尔电脑,一个锦盒,还有一张床。书柜里没多少书,空落落的,仅有一本词典。
宋子涯拿出去年答题竞赛时候赢的u盘,放在书桌上。
这里以后就是她歇脚的地方了。
宋子涯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莫名地,有种不真实感。
突然想起,她还没有整理好回家的行李。
宋子涯在床上懒懒地翻了个身,心想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还不如就此摆烂。
她很困,几乎没有怎么酝酿睡意,就在床上睡着了。
宋子涯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房间外传来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她踩着拖鞋,推开门走进客厅。
周池正在做饭,见到她,笑着点头致意,“晚上好。”
“晚上好。”宋子涯嘴馋,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仿佛看穿她心里所想一般,周池问:“一起吃顿饭吗?”
“......也行。”宋子涯毫不客气地在桌边坐下。
周池端了饭菜来,是很普通的素面,碗边放了俩水波蛋,还有两条菠菜。
宋子涯老早就饿了,拿起筷子,也没管是什么,囫囵拆吃入腹。
“不用吃那么快。”周池好整以暇地看她,“不用急,还有多的。”
“呜呜呜,周池,你做饭真好吃啊。”宋子涯几乎一把鼻涕一把泪,忍着热气吃面,“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周池愣了愣,眉眼倏然一笑,似月色温柔,“你想吃,以后我可以天天做给你吃。”
“真的吗哥!”宋子涯的眼睛亮晶晶的,甚至都停了筷,“我一定认真吃完。”
还从未有人如此肯定过周池的厨艺。
他点了点头,似是要完成某种约定,“好啊,如果你愿意……”
酒足饭饱,宋子涯轻车熟路地靠近沙发,跟着正在看电视的周池一起看新闻。
吃饱了的宋子涯,神情都乖顺了些,像只好脾气的猫那样,蜷缩在真皮沙发里。
那双靴子不知道被她丢哪去了,套裙也不好好穿,头发用一根铅笔,挽起一个发髻。
“你每天都看新闻吗?”
“嗯,要关注新闻时事。”周池一边听,还会不时在手机备忘录上记录。
好正派。
宋子涯看了一会,便开始打哈欠。
“我先回房间了。”宋子涯说,“明天还要回家。”
“你要我叫你起床,回校打包行李吗?”周池问。
“不用,没啥好打包的。”
宋子涯故作轻松地笑。
“等我春节回来,我会认真帮你翻译的。”她忽然想到,又补充,“你放心,我没课的时候就帮你翻译。”
周池“嗯”了一声。
宋子涯进了浴室,衣服都脱光了,才想起自己没有换洗衣物。
“那个……周池。”宋子涯喊了半天,周池都没有回应。
宋子涯直接冲凉。
周池做完笔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想起自己的浴巾放在楼下的浴室里,便起身下楼。
当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正好撞见宋子涯仅仅裹着一条浴巾,从浴室里出来。
身上的浴巾,正好是他的那条。
深灰色的。
周池其实有点轻微的洁癖。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跟以往一样黑了脸就走。
“怎么了?”宋子涯痞笑着看他,“被女王我的气势唬住了吗?”
平心而论,宋子涯真的很瘦。
她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肉,常年的锻炼和营养摄入均衡,没有让她显得太像一具骷髅。
宋子涯是一朵骄傲的,含苞待放的玫瑰,她破土而出,身上每一根刺都述说着自己的坚韧。
周池收回视线,一时之间,被剥夺了言语的权力,心脏“突突”地响,因血液的沸腾,要从胸腔的囚禁中逃逸了——
他知道宋子涯很美。
但这也是他第一次接受,如此强烈的冲击。
于是他不可避免地,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