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目光，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没影儿的一句话她这么在意做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件事，但贺渊就像认上这儿了似的，每天带着简斫换着不同的小弟来。

安姝妤和简斫也慢慢熟络起来。

又是八点，甜品店里传出一阵笑声。

安姝妤正坐在一旁的位置上和简斫聊天，两个人很投缘，年纪也差不多。

程央央觉得她的老板要恋爱了，但是恋爱对象她不是很认可。

简斫可不是个好东西。

“你叫什么呀？”沈修祁端着一杯咖啡和纪确一起凑到程央央身边，好奇的问道。

程央央苦着脸咧嘴笑笑，“叫我小程就好。”

沈修祁和纪确跟曾经的她太过于熟悉，她不太敢过多接触，没想到今天这俩人还凑过来了。

真不愧是她朋友，闻着味就来了。

纪确还顶着一头红毛，眨着大眼睛打量着程央央花里胡哨的脸。“小程，你总涂成这样你老板不说你吗？”

“不会。”程央央看了一眼还在和简斫聊天的安姝妤摇摇头，“她人好，尊重我的梦想。”

“天啊……”沈修祁发出感叹，“真羡慕你啊，我感觉你特像我一个朋友，纪确，你说小程是不是挺像小哑巴的？”

程央央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她率先发问，“小哑巴？”

纪确抢着说道，“就是我们一个兄弟，他可厉害了，除了是个哑巴。”

“哑巴咋啦！”沈修祁撞了他一下，“小哑巴除了不会说话啥都会，而且他比你这个红毛厉害多了。”

“你妹的你说谁呢沈修祁？”

程央央看着又在打闹的两个人嘴角缓缓勾起，之前她在贺渊手下卧底的时候，沈修祁，纪确还有周行最照顾她。

她无缘无故就走了估计沈修祁得老伤心了。

“去，帮我把车洗了。”贺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沈修祁身后，把车钥匙扔给他冷冷道。

沈修祁觉得老大在针对自己，但是没有证据，他点点头，眼神示意纪确跟上自己，后者欣然答应。

贺渊坐在程央央对面，敛下有些欣喜的神色看着程央央。

马上入十月她们都换上了长款的女仆装，但肩膀和脖子还都露着，看的贺渊来气。

程央央如坐针毡，不知道该不该说些什么。

“先生你还要吃什么吗？”她率先问道。

贺渊摇头，“不了，你们几点下班？”

“九点半，有时候十点。”程央央如实应答。

贺渊不敢多问，怕程央央觉得自己冒昧。

就这么坐一会儿也挺好。

他不奢求程央央能在自己身边，但只要能看到她幸福就好了。

“你…你有男朋友了吗？”贺渊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有些紧张的看着程央央。

程央央摇头，心跳陡然加速。

他难道要和自己坦白吗？

“啊。”贺渊干巴巴应了一声，手不自在的沿着桌边摸，“你要是谈恋爱的话…一定要找一个对自己好的，别受委屈。”

程央央不解，皱眉看着贺渊，他这话什么意思？

贺渊压下心头的异常，深吸口气不再说话。

他觉得他不能耽误程央央，程央央离他越远就越安全，但他还是忍不住的想靠近她，还要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太难熬了。

“你觉得我会喜欢什么样子的？”

贺渊一怔，缓缓摇头。

程央央只是想试探一下他，看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如果真如简斫所说，再加上他的异常，他肯定知道自己是谁。

好奇怪的感觉。

她对感情是个很麻木的人，一旦发觉自己喜欢谁就会忍不住靠近，前提是她得先发现。

程央央蓦地想叫他的名字，却又觉得不妥，她双手撑脸看着贺渊，“这位先生…你有女朋友了吗？”

“我…”贺渊欲言又止，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如果说有，那程央央会离他越来越远。

如果说没有的话，假如有一天真和程央央坦白，她再以为自己花心怎么办……虽然面对的都是她一个人。

“不方便回答吗？”程央央失落的抿了口温水，“是我太冒昧了，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贺渊捂着胸口，仿佛能感觉到心脏的强烈跳动，他看着程央央消失的楼梯拐角，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他特别想把程央央放在自己身边，只能自己一个人看见，但是他的身份，他的责任都不允许他这么做。

而且这样也无疑是把程央央推上风口浪尖。

她不能再卷进自己的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