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君度,早在萨凯帕开枪的瞬间就迈步扑向阳台,一把拽开帘子伸手拽住钢索,以一个超高难度的发力将自己下半身跨过阳台围栏!
然后攥住钢索的手腕转动,在空中转了个面儿面对闯入的公安们,虚情假意吓唬一下!
由于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一开始并没有对公安们揭底,所以仍然有不少人面对“君度”如临大敌,严阵以待。
君度的眸子朝萨凯帕弯起嘲讽的弧度,还不忘补了一枪在他手腕,在看到枪/支脱手以及公安们将要还击的动作时立马松手翻下视野内!
“警官!”
改了容貌的诸伏景光挥手,示意部分离门口最远、最不方便的同事,从楼梯下去抓捕“漏网之鱼”,自己带着另一半人将没完全反应过来的萨凯帕牢牢拷住。
“你们……唔唔唔!”萨凯帕疯狂挣扎。
诸伏景光:“抓下去,好好看管!”
然后按下耳麦联通讯号,降谷零的声音传来:“接下来是谁?”
越水加奈:“你们想先搞朗姆还是琴酒?”
诸伏景光or降谷零:琴酒也有份吗?!
系统忽然出声了:【阿羽,你……还好吧?】
刚刚,越水加奈的思绪彷佛分裂成了两部分,一边是对于被挑衅产生的负面情绪,另一边她却也能像不相干的看客一样,理性分析萨凯帕和朗姆每个反应的意义和原因。
这对“完成任务”来说自然是很有用处的,但是这样的状态维持的时间长了,也会对人的精神造成影响。
想象一下,一个人的情绪可以“剥离”开,并且随着时间持续变得可控,时间长了难免在陷入负面情绪时,自我保护一般地将情绪分离,最后……变成情绪稀少的危险分子。
当人不受情绪反馈做出反应,变成只有“任务”、彷佛程序设定好的人,那么他的自我意识将会被磋磨得越来越稀薄。
对于已经能感受到情绪的统统来说,它也学会了体谅宿主,也就是这个世界的“越水加奈”。
……但是,它不敢提醒。
因为造成它亲亲宿主被迫开始剥离情绪的,就是一开始那个死板、还只会借系统力量压制当初弱小阿羽的“它”。
系统……只敢在升级后尽可能多的还给阿羽一点点补偿……
越水加奈:【很好啊,你建议先搞朗姆还是琴酒?】
系统and降谷零同时:“……”
诸伏景光:“朗姆吧,被发现了的话……因为他本身不占理,大概率不会很快宣扬开来,这样还能抓住时间再坑琴酒一把。”
带着微型耳麦的君度一个踉跄,差点把钢索垂直甩进玻璃窗里:心黑还是猫猫狠啊。
她不知道的是,诸伏景光在心里补充上了下半句:万一朗姆破罐子破摔想拉人下水,君度也好交代一点,毕竟是朗姆先下黑手挑衅在先。
降谷零也不会想到,他的亲亲幼驯染已经丝滑接受了长官给的“任务”,开始洗脑式的真心为君度着想了。
他更不会想到,黑田兵卫的“任务”最后真的将美人计实现了,只不过赔上了一只幼驯染。
眼下他们正依靠耳麦遥遥跟着君度,准备抓住君度的报复好好打击黑衣组织一把。
君度的情报网很完整,但是朗姆作为情报组的大头,自然也不会任自己的消息全部掌握在君度手上。
所以,君度目前的主要问题,也是她让公安离再她远一点的原因,就是在她知道的一群疑似朗姆所在地中尽可能找到这只老狐狸!再不然,也要将这人的势力狠狠削下来一部分!
为了防止这些窝点之间传递信息,君度特意将她和公安签署的“不得私自对组织成员动手”条约拍了简讯传过来,示意他们先减小动静等着她的进度,然后堂而皇之呼叫下属。
她从手腕上拆下来一条手链,在上面折下小零件安到了自己手机的接口上,又根据简讯内容输入了一串乱码,最后打通了电话:
“百利甜,把我传过去所有地点的网断了,要非内部人员无法看出来的手段。”
对面的电子音尖细又诡异,带着令人战栗的兴奋,“收到!”
“通讯已断开,保证无法改变!”
“感谢。”君度语气淡淡,从腰间再次抽出打了萨凯帕一枪的武器,将其擦干净握在手上。
然后从所在地挨个“围剿”怀疑地,佛挡杀佛人挡杀人,敢于阻挡的组织成员要么被直接杀掉,要么被随后赶来收尾的公安打包带走!
站在越水加奈的立场,除了目前不能让公安接触的相关人士全部被她清除,剩下的战利品被公安一网打尽!
至于牵扯进来、背景纠缠她利益的代号成员,这些人暂时不能暴露在公安面前,所以他们身处的地方已经让百利甜黑了进去,通过组织内部矛盾把人剥削了一顿!
组织成员自相残杀,互相针锋相对的事还少吗?
最后君度也没能找到朗姆,但是懂得站队的公安在她的引领下,已经抓到了朗姆的爪牙若干,还刨了对方一整个军/火/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