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独来独往,从不轻易叫人,因此也没人知道汪肯的存在。
汪肯是他年少刚转来B国时交到的朋友,当时两人都才十多岁,汪肯从小父母双亡,体弱多病的祖母将他带大,简信愁曾经帮过他很多。
后来祖母去世,汪肯辍学,简信愁也没停止资助他的脚步,为了报答简信愁,汪肯成为了他的心腹。
凌晨一点。
简信愁看了看腕表,吩咐道:“你先去别的地方等着,回来等我通知。”
“好。”
汪肯走后没多久,王实坐到了他旁边。
他畏畏缩缩的,总是低着头,眼睛瞄着车内的真皮坐垫,总觉得无论衣服鞋子洗的多干净,都会弄脏这辆价值不菲的车。
“你认识我和裴凌初?”简信愁也不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
“嗯,就是……尤,裴先生说您失忆了,让我不要,说。”
他说的磕磕绊绊,活像个老实的可怜人。
简信愁不冷不淡地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你放心,我不会告诉裴凌初的。”
王实捏紧裤缝,早上都那样了再撒谎确实也不现实,只好半真半假地说:“小时候我们三个人是同学,但是不怎么熟悉,你们俩一直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今天看到你俩已经结婚了,只是有点震惊。”
“你是说我以前在A国上学的时候和你们是朋友?”
“不不不,你只和裴凌初是朋友,至于我就跟你们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既然这样,那花园里为什么裴凌初要那样对你。”
“……”王实眼睛顿时瞪得像铜铃,他张了张口,“因为,因为我以前做过一件错事,就是欺负过他……”
他双手规规整整地放在膝盖上,抖动的幅度有点儿大。
简信愁目光一瞥,不怎么在意,他心里清楚,对任何人说的话又要保持将信将疑的态度。
“你走吧。”
“好,谢谢简先生。”
“等等,”简信愁恍然想起什么,“裴凌初以前叫什么名字?”
王实恭敬道:“尤瑜。”
-
第二天吃过午饭,裴凌初送简信愁回学校。
订婚仪式就在家里,届时从A国远道而来的很多亲戚也都会家里入住,所以简信愁是万万不能回家的。
“秋逝什么时候过来?”
“今晚。”
“嗯。”
简信愁望着窗外,看着往后倒退的风景,“我有个问题很好奇,你说秋逝是我,那他新型暴躁症呢?好了吗?”
“没有。”裴凌初看向后视镜,“但是他好像有自己的解决办法。”
“有效吗?”
“似乎……挺有效的。”
“什么办法?”简信愁调整了坐姿,看着裴凌初的脸,“他有没有告诉过你?”或许我可以借鉴一下。
裴凌初意味深长地在镜子里与他对视,随后扯了扯嘴角,吐出一个令简信愁意想不到的答案。
“和我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