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连带着牵扯起来的,还有不久前,他阻拦她于门前,与她极度靠近时,他的神态、他的气息和他抚她耳垂的动作。
彼时耽于解释,没有太过在意这看似逾越的动作。现在越是内心平静,这些画面越是不受控制地翻滚在她的脑海,一遍一遍,复刻清晰。
门外响起敲门声,徐砚祈去开门。一道女声响起,“徐总,这是您要的衣服。”
“好,加班费翻倍,辛苦。”
“不辛苦,谢谢徐总!”
门重新关上。明栩踩着酒店一次性拖鞋走到徐砚祈面前,接过他手里的东西,“那我先去洗漱了,晚安。”
说完,小跑着进了房间。
明栩把东西带到浴室,开始洗漱。
二十多分钟以后,徐砚祈在客厅岛台用电脑处理工作时,听到了从明栩房间传来的声音。
是她在叫他。
徐砚祈走到她房门前,敲门,“怎么了?”
“哥,你能帮我去买点卫生巾吗?”明栩的声音有些欲哭无泪。
徐砚祈一愣,问她,“来例假了?”
“嗯,洗完刚来。”明栩半开着浴室的门,对着门口说。
“行,我知道了。你在里面先冲着热水,别着凉了。”
“好。”声音已经弱如蚊蝇。
十分钟以后,徐砚祈拎着一个袋子回来,里面是她以前常用的卫生巾。
他敲明栩的门。
“栩栩,我放门口了。”
等徐砚祈走后,明栩开了一点门,伸手把袋子拿进去。她换好卫生巾,在房间的床上躺下,捂着脸。
什么啊,这也太尴尬了吧。虽然以前他也帮她买过,但是现在总归是和以前不一样的。
明栩在床上滚了两圈,脸颊粉红。她今晚是不打算出这个门了。她拿出手机,给徐砚祈发消息,【麻烦哥了,我先休息了。】
徐砚祈:【好。】
明栩掀开被子,躺进去。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徐砚祈。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他以前也帮她买过卫生巾所以不用尴尬,她又开始想徐砚祈对她的态度。
越想越多,就想到了程秋厘说的,他有没有可能对她有意思。
好了,本是十分坚定的她竟然也开始摇摆不定,转念又开始给自己洗脑这是不可能的事。
一个小时过去了,这觉是越睡越清醒。
清醒也就算了,小腹也开始隐隐做痛。明栩蜷着自己的身体,感觉不适在加剧。
又过了十分钟,明栩实在是受不了了,她捂着肚子下床,开了门,打算去外面倒点热水喝。
此时徐砚祈已经进了房间,客厅内没开灯。
明栩走到厨房烧水。
而此时的徐砚祈刚在自己的房间洗完澡,就听到外面的动静。他也打开门,就见明栩半弯着腰,捂着肚子。
徐砚祈担忧地走近她,问她,“怎么了,肚子疼?”
“嗯。”明栩此刻难受得紧,虚弱地点了点头,估计是因为白天喝了冰的水,晚上又喝了冰酒。
徐砚祈皱眉,把人横抱起来,抱回她的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我给你弄热水。止痛药要吗?”
明栩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徐砚祈给她送来热水和止痛药,还有一个热水袋。
明栩吃了药,躺回去。热水袋放在小腹处,热感轻微缓解了不适。
徐砚祈坐在她的床边,伸手替她擦掉额头的薄汗,眉心仍压着,“我记得你以前没有痛经的,而且经期也很稳定,是月末。”
以前当然没有痛经,徐砚祈管她这方面严,平时就不经常让她吃冷的,来了例假更是一点冷的辣的不让她沾。
可出国这几年,没有人会给她热牛奶,她常常就喝些冰牛奶,又经常熬夜作息紊乱、酒也没少喝。
因此时常会痛经,经期也变乱了。
“在国外经常喝冰的是不是?”徐砚祈的声音有些严肃。
明栩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喊了一声哥。似乎在让他不要揪着她的这事儿不放。
徐砚祈心疼又无奈。
“好点没?”
“嗯。”明栩点点头。但钻骨头的疼其实短时间好不了太多。止痛药起作用还需要时间。
徐砚祈看着明栩这一下子病恹恹的样,伸手替她把搭在脸上的头发往边上理理,声线温和了些,“在国外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
明栩霎时觉得委屈,这种委屈一股脑地冒了出来。
“不知道,就是照顾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