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祈想到他和明栩表明心迹第二天她见到他时脸上的尴尬，和眼前她对别的男人笑时完全是两副模样。

徐砚祈的脸上尽是冷色。

他驾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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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半。

沈斯凛给明栩打了一个电话。

“喂，凛哥？”

“栩栩，没打扰你吧？”

“没有，怎么了？”

“是这样的，徐砚祈他在Serein酒吧喝醉了，我现在临时有一份文件要处理，没办法过去，他助理电话没打通，我只能打给你，你方不方便去接一下他？”

“他喝醉了？”

“对，可能是应酬，也可能是……感情不顺？”沈斯凛话里有话。

“行，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明栩正在书房看一本投资相关的书，她合上书，跑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开车前去Serein酒吧。

沈斯凛给她发了包厢号。

她到酒吧，找到那间包厢。她打开包厢门的时候，就看到徐砚祈半靠在卡座上，手里拿着一杯酒。

而桌上，有一瓶空瓶，还有一瓶只有半瓶。

徐砚祈看到明栩，浓黑的眉毛微抬，稍坐直身体，敛去眉间的倦色，“你怎么来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喊的分明是沈斯凛。

明栩板着一张素净的脸，走过去，看了一眼酒瓶的度数，挺高的，而他身上也是一身酒味。

“徐砚祈，你喝这么多酒干什么？”

徐砚祈抬手，抿了一口酒，神色慵懒散漫，说话声音透着冷淡，“你刚刚喊我的名字？还是我听错了？”

“你没听错，我在问你，你喝这么多酒干什么？”明栩伸手，夺过他手里的酒杯，有些生气地放在桌上，酒杯和桌面碰撞，发出不小的动静。

“妹妹在管我啊？”徐砚祈笑道。

明栩眸色变动，声音缓和，“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我好不好，你关心吗？”徐砚祈半垂着眸。

“哥，到底怎么了？是公司有什么事吗？”明栩细眉轻拧。

“又喊我哥了？刚刚不是喊我徐砚祈？”徐砚祈眼皮微抬，视线略过她。

“你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

徐砚祈伸手，一把拽住明栩的手腕，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随后附在她的耳边，嗓音低沉地开口，“你想让我怎么好好说话？”

明栩未料到徐砚祈会有这样的动作，惊呼道，“哥——你这是干什么？”

说着，她便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想站起来，可刚有动作，就被他覆在腰上的手用力一按，她重新趴了回去。

耳边是男人带着无奈又烦躁的回复，“现在不要叫我哥好吗？我听到这个字，就很烦。”

最后一个字被他加了重音，透着些许狠戾。

明栩的心脏跳得极快，“你。”

“你喝醉了。”

男人轻笑，“你见过我喝醉吗？”

覆在腰上的手轻轻按压了一下，惹得怀中的人一阵瑟缩。

自从归国，徐砚祈的形象在明栩心里可以说是一步一步崩塌，直到现在，温热的手掌从腰腹处传来的温度提醒她，从前克制守礼的他原来只是假象。

“你说说，我喝醉是什么样的？”

徐砚祈的头转过来，唇离她的耳很近，他从嗓间发问，“嗯？”

轻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