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灯光下,只见一个浑身浴血,犹如烂抹布般的“人”,被一个面无表情,手长脚长身材偏瘦的人,轻松的拎了进来。
早就被抓进牢房的玩家,看到大门被打开,原本吵闹哭泣的牢房安静了一瞬后,等到油灯被点起,再次吵闹起来,一时间蜂拥至窗口,或透过栅栏狠狠盯着来人,或开口求饶。
“放我出去,求求你,我什么都能给你……”
“你们到底是谁,放我出去,我有……”
……
“格劳资的,?#敢阴我,有种单挑!”
原以为那人会不管不顾,没想到他停了一瞬,手上还拎着血人,却冷冷的看向关在牢房中的彪形大汉,散发出瘆人的气息,吵杂的牢房突地
而后丢下手中的血人,活动下身躯,指骨在手中摁得发响。
“哼,自不量力。”
而后用手硬生生拉开紧闭着的牢门,将彪形大汉拉了出来,窄小的通道中局紧促的站着二人,瘦高那位拉开身位,屈膝扎起马步,手心微动,十足的派头。
彪形大汉拖着镣铐扭着脖子活动一二后,以镣铐充当武器,用尽全身力量砸向眼前人。
灯影随着风轻动,铁锁响动的声音回荡在牢房中。
围观众人呼吸都暂停了一瞬,都以为那瘦弱的被拿下,可还未欢呼,便见到彪形大汉被瘦弱的那人用铁链死死锢住脖颈。
彪形大汉不断挣扎,一张脸黝黑的大脸被憋的通红,恍然间脑海中响起一道电子音后,终于能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瘦高之人颇为无趣的放下铁链,轻快地向前捡起一旁的血人,拖拉在地上,缓缓走进地下牢房最深处,昏黄的灯光下,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上流淌出一条蜿蜿蜒蜒的血迹。
众人却不敢在嘀咕,只用眼神紧紧盯着瘦高人的背后,似是要灼烧出个大窟窿,一天前也进来几个人,干干净净的,饶是他们被抓进来,也并无如此的惨象,难道……
一时间,牢房中的人心底满是猜测。
不多时,那破布般的血人被丢进了牢房的最深处,铁锁扣起的声音足足响了三遍才停止,之后那瘦高的人仿若闲庭若步般走出了牢房。
随着牢房的大门被关上,黑暗再度降临,只余墙头透气窗那一缕缕光照,众人从小声交谈到故意叫喊:“喂?喂!新来的?死了没?”
“吵什么!”
声音太过大声,墙头一扇紧闭着的窗口突然地打开,不耐烦的声音从上头传来,牢房中的声音停了一瞬后,又小声地交头接耳起来。
“血人”木涟青早就被拷打得毫无力气,身上的束缚被解开时,她还以为又是新一轮的拷打,调动全身力量护住了心脉后,才发现那人早已走开,意识逐渐的回笼,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是在喊她。
但是她太累了,两天两夜的拷打,她愣是一声不吭,每每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那人便放过她。
开始还给她上药,可后来发觉她的身体能够自我恢复后,下手便愈发的重了。
连着两天,实在问不出什么,便将她丢入最底层牢房中,严加看管。
此时的木涟青瘫倒在牢房中,若不是她微微起伏的胸膛,就如同死尸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意识渐渐回笼,身体已然恢复如初,她动了动眼珠子,使劲掀开沉重的眼皮。
黑色,到处是黑色的,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适应了黑暗,透过栏杆望去,对面牢房正中间有什么圆形的东西,发着淡淡的金属光泽。
?
金属?
木涟青挣扎着起身,想凑过去看看,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皆被铁锁禁锢着,脚上的铁锁还连在墙边的立柱上。
她皱了皱眉,尝试着取出红缨枪,却发现自己有关于游戏的一切,都感知不到。
“别白费力气啦,加入柘铁做成的手铐是用来专门屏蔽游戏的,带上了游戏赋予的一切都使用……”
随即,徐斯年看到了她手上凭空出现的士力力,光秃秃的铁皮圆脑袋发出惊讶的亮光,显示屏上的文字变成了惊讶的0.0.
“吃吗?”
“啊……”
徐斯年一时语塞,摄像头不知所措地转向一旁牢房中的谢远道,谢远道一身的蓝衣锦袍早已污秽不堪,此时正端坐在牢房当中,散乱的发丝落在他透白的脸上,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看着若无其事拆开士力力包装袋的木涟青。
“给我来一个。”
远处的南星隔着栏杆好奇张望,而后准确的接住木涟青抛过来士力力,撕开包装尝了一口,竟然真是士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