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更喜欢,但也没有不喜欢,不上不下得一颗刺卡在心里,连个能听他诉说的人都找不到。
大三的时候,那姑娘来找过容褚之一次,柳木岑远远地见过她一面,然后转身低头灰溜溜地跑了。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但就是觉得心虚。
几乎是念着经念过着四年,终于熬到了毕业,各自远走高飞,让距离将这段隐秘的荒唐感情扯断。可能是哪个神仙闲出屁了,想找点乐子,非要给他的暗恋画一个可笑的句号。
刚毕业的那个暑假,容褚之突然喊他们一起出去,且同行者还有公孙治。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和女朋友出去旅游不去点山清水秀的地方,去自己大学呆了四年且全是高楼大厦的川河。
第一个拒绝他的是枕槐安,理由是不想专门从望河跑过去当电灯泡。他不去,奚流也表示不发这个光。
就还剩一个柳木岑,他自己知道,最不应该去的就是他。
但最后他还是去了。
容褚之当然不是约会还专门找几个电灯泡带着,他是想找个帮手,筹备一场惊喜。
他想向对方“求婚”。
不是真的求婚,公孙治明确的和他说过,自己这辈子没有去民政局领个红本本的打算,容褚之对此表示无所谓,所以这次的“求婚”只是一个形式,只是一些仪式感,求的也不是婚,而是相伴的承诺。
柳木岑帮着容褚之制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幸运”,在夜空下,将装着挂了一枚素圈戒指的项链的小盒悄悄递过去。
他站在一旁,看着他暗恋了四年的人在另一个人面前背着手,蹦蹦跳跳地向对方撒娇,话语里满是隐晦又直白的爱意。
他退到远处,看着容褚之打开那个小盒子,又看着她对面的姑娘也拿出一个小盒子,两人脸上皆是又惊又喜。
他听不见那边的两人说了什么,就只是站在暗处看着,直到容褚之想起还有他这么个人,朝他招手,柳木岑先是下意识地退了半步,才走过去。
他走过去,看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向他展示脖子上一模一样的项链。
他走过去,一步一步,亲自为这段埋藏在泥土里的感情画下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