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二哥暂押太孙府,简直就跟送羊入虎口无异!
关键是他二哥如今的境况,铁定是被压的那个!
一想到那种画面,谢言之整个都不好了。
陆淮商也发现了,他的脸蛋忽地泛红。
所以。
他这是想到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了?
……
谢不凝被暂押太孙府,由皇太孙亲自看押。
与其说是看押,不如说是照顾。
毕竟当年皇太孙随师谢城安的事满京城谁不知道?但这也是让人疑惑的地方。
谢城安倒台,谢家倾塌,作为他曾经的学生,上官君墨却并没有受到牵连,依旧活跃在皇帝跟前,地位丝毫不损。
在众人猜测而又狐疑的时候,上官君墨却比谁都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他身上有先皇给的特设令箭。
除非他犯下天怒人怨的大事,否则皇帝不可废黜不可夺权,不然则是皇帝藐视先皇对先皇不敬。
不然的话,就上官君墨这个特殊的情况,早都被皇帝给冷落了。
当然知道这个特设的有不少人,尤其是郑国公府,芳华县主得知上官君墨将谢不凝带回太孙府照料之后,当即几掀翻了满桌的茶具。
周嬷嬷立在一旁垂手低头不语。
芳华县主恨到睚眦欲裂,手臂上的筋脉都隐隐突显起来。
“已经定案的事就因为这六月飞雪要翻案!翻案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谢不凝安置在太孙府!他这到底是收监还是被人照顾!”芳华县主气到极致,一张容雍华贵的脸隐约显得有些狰狞。
门外丫头都被秋菊远远的打发出去,谁都没能靠近这里。
周嬷嬷劝她:“县主,消消气,皇上这么安排也是无奈之举。六月飞雪始终不吉,外头雪灾愈发严酷,灾民越来越多,屋篷瓦舍更是不知道压跨了多少,皇帝迫于天威也不得不重审此案,如此善待谢不凝,也只是为了能缓一缓这悠悠之口。”
芳华县主狠狠闭眼,眉梢间全是冷漠。
周嬷嬷看她冷静几分,忽地又说:“况且谢不凝如今不良于行,又武功尽失,与废人无异,要拿捏他日后多的还是机会,县主实在范不住为了眼下的事而气坏自己的身体。”
芳华县主深深吸一口气,五指紧紧握着压抑怒意。
“你说得对,他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以后有的还是机会。”
周嬷嬷暗暗呼一口气。心想着总算是暂时哄住了她。
可下一瞬,芳华县主突然又问:“荣国府审判一案,可已经定下了?”
“定了,就在三日后,在顺天府,当众重审。”
芳华县主闻言,轻轻一叹,便忽地笑了。
“张家不是还有少爷平日里与浑儿私交甚好吗?”
周嬷嬷点头:“那位少爷叫张玉兮,也是个不管事成日只知道玩乐的。”
“都是一些只会玩乐那里能知晓那些腌臜的事?”芳华县主娴熟一笑:“捞出来,放浑儿身身边伺候吧。”
……
太孙府,谢言之与陆淮商在这里住了两天。
这两天谢言之大半时间都陪着谢不凝,也不知道他跟谢不凝是怎么说的,这两日谢不凝身上的死气明显少了许多,人虽然说不了话,但嘴角那微弱的弧,却是隐藏不住的。
上官君墨看着他的这些反应,心里愈发狐疑地郑浑到底是对他用了什么魔法,能把他哄成这样。
可是思来想去得到的都只有陆淮商的一句: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详细的陆淮商也不愿多说,任由上官君墨去猜,但是今日正午他跟上官君墨都收到了一个消息。
荣国府的小少爷,张玉兮被人捞了出去。
当然这个捞,不是明面上的,而是做了狸猫换太子。
陆淮商听得微微蹙眉:“可知是谁所为?”
林鹭皱眉:“对方十分精明,离开天牢之后,就连续使用金蝉脱壳将我们的人都甩掉了。”
上官君墨微微眯眼,瞬间定义:“有备而来。看来明日谢家重审一案,已经尘埃落定再无悬念了。”
陆淮商不做回应,显然也猜到了这些。
院子里,谢言之推着谢不凝慢慢地走着。
他们都不知道陆淮商那边收到的消息,两人都在想着明重审的事。
谢言之轻声安抚他:“很快了,明日谢家就能平反了,等谢家平反之后,这最终的幕后之人,我一定会把他给揪出来的。”
谢不凝拍拍他的手,以示支持。
吊坠上,郑浑显露出来的小脸,腮帮子微微臌胀着,他两只手伸出去想抓住谢不凝的衣衫,每次都在快抓住谢不凝的时候又被荡开。
郑浑人都快急傻了,转头一口,咬在谢言之的手腕啊。
谢言之疼得抬起了手:“你咬做我什么?不对,你怎么醒了?”
郑浑一脸挫败,又带着几分讨好。
【三哥,商量个事呗,能不能把我放二哥身上和他贴一贴啊。】
谢不凝也听到了跟着扭头看来。